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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拇指。 二十年了! 整整二十年了! …… 平王自知,自己一旦落入暗影的手,就不可能還活著出去。 皇上要么不抓他,要么直接弄死他! 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顧不上南詔國整個皇室了,嚴酷的刑具讓他生不如死。 持續(xù)了約莫一個半時辰,平王奄奄一息之際,招認一切。 “榮陽侯,他……不是老榮陽侯的親兒子,他,他是我南詔國前太子……唯一的兒子?!?/br> 這話一出,滿座震驚。 周懷山直接驚得站了起來。 “我是誰?” 平王這時候被刑拘折磨的意識不清,沒有意識到周懷山這話哪里不對,“前太子是先帝最喜歡的兒子,他……” 皇上也忍不住起身,“南詔國前太子,那不是你?那一年你因為心疾突發(fā),性命垂危,所以這國君之位才……” 平王嘴角流著血,無力的搖頭,“我不是,我只是名義上的太子,可在父王心目中,太子永遠都是那個人,我們,都是那個人的陪襯。 是因為前太子身體實在太弱,不得不靜養(yǎng)續(xù)命,父皇才不得已把太子的封號給了我。 只因為我是幾個兄弟中最小最無能的那個。 我那時候才六歲! 父皇只想等到那個人身體好了,能順利的從我手中接過這儲君的位置! 憑什么! 我們都是父皇的兒子,憑什么就必須是他的! 上天開眼,他終究是死了! 他早就該死了!” 說及此,平王眼底的恨意濃到熾熱,他整個人陷入一種癲狂的狀態(tài)。 原本氣若游絲的他,忽的坐了起來,披頭散發(fā)仰天大笑。 “父皇等了他一輩子,可他死了! 死在父皇臨終前三天! 多么可笑的前三天! 他死了,我就是真正的太子! 我就能順利登基! 我自有自知之明,我沒有坐穩(wěn)這江山的本事,可我嫡親的皇兄有! 我心疾突發(fā)不能登基,皇兄順理成章登基繼位! 這原本就是最完美的結(jié)局,可偏偏有人告訴我,早在我六歲那年,前太子抱病靜養(yǎng)的第一年,我父皇私下將前太子妃誕下的兒子,秘密交給了貴朝的榮陽侯! 一并交付的,還有一塊可以號令我南詔國三軍的令牌! 為什么! 憑什么! 我像個傀儡似的在這太子的位置上整整熬了近四十年! 你們見過年過四十的太子嗎! 我父皇,那老東西,為了把皇位留給他,硬生生熬到九十多歲才死! 你們見過這么長命的皇上嗎!” 皇上…… 雖然現(xiàn)在氣氛不合適,但是,我感覺受到了億絲絲冒犯! 第四百八十七章 沸騰 “是我下令屠殺的榮陽侯府。 原本,我只想找到那個令牌,只要拿回令牌,就算周懷山還活著又能怎么樣,他一點浪花都翻不起! 可我費盡心思,用盡辦法,就是找不到那玉佩! 我沒得選! 有這樣一個玉佩存在,有這樣一個人存在,如果他不死,他的子孫后代不死,我和我哥,永遠都不會安寧的,我們夜里睡覺都睡不踏實! 我熬了四十年,才從一個四十六歲的老太子熬成平王,我哥那時候已經(jīng)五十了! 我們誰都熬不起。 所以,榮陽侯府滿門,必須死! 這事,你怪不到我,要怪你們就去怪我那能活到九十多歲的父皇去! 要怪,你們就去怪你們朝那愛多管閑事的老榮陽侯去! 所以我要給你們下毒,我要毒死你們所有人,這樣,那玉佩就沒有任何威脅了! 只要南詔國將你們吞并了!什么威脅都沒有了!” …… 誰都想不到,當年一件慘絕人寰的慘案,竟然是這樣一個原因。 皇上隱約聽先帝提起過,早年南詔國的先帝還未登基的時候,曾經(jīng)對游學(xué)在外的老榮陽侯有過一次救命之恩,只是這事隔的實在年代久遠,當年究竟如何他幾乎一點記不起來了。 南詔國皇帝是偏愛那太子不錯,可他之所以把太子唯一的孩子送走,只怕也是為了讓這孩子能遠離南詔國政治中心,長長久久的活下去吧。 他怕他護不住這孩子,更知道太子病弱沒能力護住這孩子。 至于那所謂的號令三軍的令牌…… 應(yīng)該是給老榮陽侯的謝禮。 你替我養(yǎng)孫子,我給你整個兵權(quán)。 不過,這些都是猜測,誰也不知道當年究竟如何。 …… 就在平王陷入瘋癲,其他人被這真相震撼住的時候,周懷山忽的上前,一把捏住平王的下顎迫使他抬起頭來與自己對視。 “當年,南詔國先帝,根本不是自然身亡吧!” 平王發(fā)瘋的大笑,“當然不是!他是我毒死的!他都九十多了,我哥都五十多了,他再不死,我們真的沒有機會了! 九十多歲,他活的已經(jīng)夠久了! 作為一個帝王,難道他還不該死嗎! 他早該死了! 活六十多難道不行嗎!” 皇上…… 周懷山一把甩開他,一言不發(fā),轉(zhuǎn)頭離開。 他一走,懷山幫幾個跟著就往外走。 皇上吩咐高立一聲,“處理了!”也轉(zhuǎn)身離開。 一出了大殿,外面的空氣將人身上那股壓抑與沉痛蕩輕了不少。 慶陽侯拍拍周懷山的肩膀,不知道該如何勸慰。 云慶伯嘆了口氣和大佛寺老和尚相視一眼。 你去勸勸? 你去吧! 我特么不知道說什么! 我特么也不知道! 倆人正在眼神交流,不知道什么時候來了的溧德侯直接朝周懷山撲過來,一把抱住他,嗚嗚哭起來。 “老王八蛋,我以為你不要了!”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