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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聲。“好啊,你這個(gè)臭小子!”胡媚聽完往胡樂的臉上戳了一手指頭,“這也敢想你活得不耐煩了?”“胡媚jiejie——你幫幫我吧……”胡樂耷拉著臉,“如果胡媚jiejie不幫我,我就沒辦法了……”“你讓我想想……”“胡媚jiejie,我就當(dāng)你答應(yīng)我了啊,我先走了……你不能反悔!”胡樂不等胡媚回答,轉(zhuǎn)身便消失了,徒留原地跺腳的胡媚。……陰暗的牢房里,氣味有些難聞,一只老鼠從李明澤身邊跑過,他的眼睛里卻一絲波瀾也沒有。在這里待了好幾天,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縣令大人一直沒有提審他,他也不知道還要在這里待上多久。一個(gè)月,一年,兩年……他求了獄卒,可是沒有人理他,他娘也沒有進(jìn)來看過他一次,他覺得自己就快瘋了!“看什么看!說你呢,還看!”見他的視線在他們身上,那邊正喝著酒的獄卒走過來就往牢門抽了兩鞭子,盡管抽不到他,他還是立馬就低下了頭,往里面又挪了一些位置。“明澤……”恍惚間,李明澤好像由聽見了胡樂的聲音。呵,他在想些什么呢!那只是一個(gè)妖精,一個(gè)要害他的妖精!可是……他現(xiàn)在這個(gè)樣子還不如死在胡樂的手里不是嗎?至少……胡樂之前還是對(duì)他好的……李明澤突然想起胡樂笑著給他磨墨的樣子,胡樂倒在他懷里的樣子,胡樂給他送來銀子的樣子,即便在最后,胡樂不是還沒有殺他嗎?李明澤眼瞼輕斂,如果,如果現(xiàn)在胡樂能來救他就好了……“明澤,不用如果,我真的來救你了……”胡樂的聲音再次在李明澤的耳邊響起,原來竟是他不小心將心中的話說了出來。這不是夢!李明澤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瞬間的害怕之后便是激動(dòng)。“阿樂,阿樂,你在的對(duì)嗎?你在哪里,你在哪里?”李明澤特意放低了聲音小聲輕呼著,胡樂真的過來救他了!他很快就可以離開這里了!“我在這里?!焙鷺返纳碛巴蝗粡睦蠲鳚傻难矍熬従徃‖F(xiàn),他正巧笑倩兮地看著他。“阿樂……你真的來救我了……”李明澤站在原地,聲音有些哽咽卻是遲遲沒有上前。“對(duì),我來救你了?!?/br>胡樂主動(dòng)靠近了李明澤,雙手纏上了他的腰。此刻李明澤的腦海里卻是突然浮現(xiàn)那天看到的眼睛里閃著妖異紅光的狐貍,他的身子顫了一下胡樂卻是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李明澤小心翼翼地抬手將胡樂圈進(jìn)了自己的懷里,看著外面倒了一地的獄卒開口問道。“放心,他們沒事,只是暈了過去罷了,”如今要是殺了這些人還不定鬧出什么亂子呢!胡樂從李明澤的懷里出來,牽上了他的手,“明澤,我?guī)愠鋈??!?/br>“……好?!?/br>隨著兩人的消失,牢房門口的暗處陸非魚和智安一前一后地走了出來。“蔣施主,就這么放任那妖精走了?還有李施主……”智安有些狐疑地再次開口問道,他是越來越搞不懂面前這人的心思了。“放心,他們一定會(huì)回來的?!币?yàn)橹斡g(shù)的關(guān)系,智安能感覺到的他自然也能感覺到,李明澤的生機(jī)已經(jīng)在慢慢消逝,如今再和胡樂待上那么一段時(shí)間,呵……“不過,智安大師,你這么關(guān)心李兄的話我可是會(huì)吃醋的……”陸非魚對(duì)著智安挑了挑眉,目光灼灼地緊盯著他。“蔣……蔣施主,小僧沒有……”智安不停地轉(zhuǎn)著手中的佛珠,左手還擺著揖禮,卻是怎么也邁不開步子后退。第60章聊齋世界的公狐貍精11“哦?沒有?”陸非魚走近了智安,俯首貼在智安的心口處,聲音帶著輕笑,“若是沒有的話,智安大師如何心跳的這般快?”“蔣……蔣施主……”智安呆呆地喚了一句,他如何能料到陸非魚竟會(huì)這般動(dòng)作,整個(gè)人都不知道作何回應(yīng)了。“出家人不打誑語,智安大師是想這般和我解釋嗎?”陸非魚站直了身子,好心替智安解釋道。胸前的觸感消失,智安心中突然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此刻兩人的距離不過咫尺,他卻是始終未敢抬頭。“對(duì),出家人不打誑語,”智安像是終于回過了神來一般,“阿彌陀佛?!?/br>“其實(shí),世人皆言大師你天生佛緣,我看卻是不過如此嘛,”陸非魚抬手摸上了智安的臉,智安退了一步,眼看著陸非魚的手就要離開他的臉頰,“別動(dòng),讓我摸摸?!?/br>智安聽見陸非魚這話,腳下像灌了鉛石一般,再也無法動(dòng)作。他抬起了頭來,兩人視線相對(duì),陸非魚彎起了唇角,手從智安的額角一路往下,捏上了智安的耳垂,“像大師這般和佛堂上受香火供奉的金身塑像可是一點(diǎn)都不相似,大師可還記得我一次見你時(shí)說過的話?”“蔣施主是說‘秀色可餐’?”智安望著陸非魚的眼睛,突然有些沖動(dòng),“其實(shí)蔣施主才是?!?/br>在智安心里。當(dāng)然,這最后一句話他不敢說,也不能說。“難得智安大師謬贊,”第一次被智安嗆聲回來,陸非魚倒是少有的興奮,難不成智安終于開竅了?“只是不知我這秀色可當(dāng)智安大師的素餐否?”陸非魚的手還把玩著智安的耳垂,那紅紅的耳尖也不知是因?yàn)殛懛囚~的玩弄,還是智安自己的緊張。因?yàn)槭稚系膭?dòng)作,陸非魚的袖口都滑到了手肘處,露出了一節(jié)纖長白皙的手臂,映在了智安的眼中。眼前人似月,皓腕凝霜雪。不知怎地智安的腦海里就冒出這句詩來,如果這時(shí)候的陸非魚聽一聽,他一定會(huì)聽到智安的心跳得越發(fā)快了。“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yīng)做如是觀”經(jīng)文他記得,可是眼前這人,他好像觸手可及。如果脫下這一身法袍,他是不是就能將他擁入懷中?“軒昭……公子,不可妄言?!弊詈蟮哪且粍x那,智安還是退了一步。“原來是我自作多情了?。俊标懛囚~故作嘆息地也往后退了幾步,兩人的距離拉得不能再開,沒關(guān)系,智安需要時(shí)間,他也有的是時(shí)間不是嗎?“不說這個(gè)了,接下來的日子里,智安大師可要多注意鎮(zhèn)上百姓的安全,蔣某在此多謝智安大師了?!?/br>陸非魚彎腰向智安行了一禮。然而見他如此禮遇的舉止,智安卻有如一座大石壓在心口,郁郁不得發(fā)。“無妨,分內(nèi)之事?!敝前驳哪抗馔A粼陉懛囚~腳上的長靴上久久沒有移開。“七夕將至,馬上便是七月十四了吧?”胡樂既然對(duì)李明澤動(dòng)了真心,他自然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李明澤就這么死了,不是像當(dāng)初將李明澤受到的傷害轉(zhuǎn)嫁到別人身上,便是胡樂棄妖成人。而有那個(gè)祭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