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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畫間不時會出現(xiàn)較為銳利的筆鋒,這使得字在合起和拆開的時候會有兩種字體傾向。名、字、號是人們寫得最多的內(nèi)容,它們可能和這個人平時寫的其他東西看起來完全不一樣??烧沁@種逐漸發(fā)展、定型的詞匯,會體現(xiàn)人的特點。不過,現(xiàn)在還用不著這個技巧,因為“山溪居士”的資料正在戴博文背誦過的范圍內(nèi)。戴博文裝模作樣了一會兒,說道:“麟啟三十年生人,水鄉(xiāng)安縣出身,三十二歲中舉……”他把這位“山溪居士”的信息挑了一些細(xì)致或不細(xì)致的背了,不用多說,大多在場人已經(jīng)面露吃驚。他們有些人知道“山溪居士”是誰,也知道國師說的內(nèi)容十分準(zhǔn)確;有些人知道“山溪居士”,卻未必有國師知道得全面;還有些人,干脆連這是誰的號都搞不清楚。最吃驚的當(dāng)然還是“山溪居士”本人。他還是在昨天傍晚隨眾人一起頭一回見國師和親王,甚至沒被梁知州介紹過。如今還可算是陌生人的國師說起他的事跡如數(shù)家珍,有些更甚父母親人,叫他如何不震驚?而且國師幾句下來,目光已經(jīng)定在他身上。他看著國師波瀾不驚的眼神,忽然就明白,國師已經(jīng)明白他就是“山溪居士”了。戴博文看到對方的表情從極度震驚變得松弛了一些,抬手一請:“‘山溪居士’,我說得可對?”中年男人站起,頷首作揖:“分毫不差,國師真乃神人也?!?/br>這算什么。戴博文心底暗笑,就算他本人相信了,其他人未必也都相信。畢竟說出來的內(nèi)容,只要想查還是能知道的。尤其choucha他背書的潭親王,不被這種小伎倆惹出一聲嗤笑,已經(jīng)是很給面子了。現(xiàn)在開始,才是真正的手段。真名——準(zhǔn)確來說是真號——代表此人不用隱藏,平和端正的字跡代表書寫時內(nèi)心平靜。他雖然在被說中時表露驚訝,但叫起時卻趨向平靜。這一切都給了戴博文一個方向。“你的信封里,寫了一個現(xiàn)實、卻不太關(guān)緊要的問題?!?/br>男子一怔:“……是?!?/br>“這個問題,與你……”戴博文的目光落在男子身上,緩緩道,“不相關(guān)?!?/br>這口大喘氣,惹得潭親王轉(zhuǎn)眼瞥了國師一下。男子回道:“確實?!?/br>戴博文與他對視片刻,忽而說道:“與我相關(guān)?!?/br>男子猛地睜大眼睛,但沒等他說話,戴博文就繼續(xù)道:“你大概只是想要測試我吧,或許還覺得我的術(shù)法靈不靈都無所謂……”他從潭親王桌上拿起那封信,名號朝外舉起來。“你的問題是——國師的平日愛好是什么?”“山溪居士”脫口而出:“對!”眾人嘩然,就連潭親王都立刻轉(zhuǎn)頭看過來。戴博文把手上的信封遞給潭親王,驚訝并懷疑的冷面閻王打開信封,將里面的紙張拿出來打開。只一眼,他便說道:“確實?!?/br>兩個人的承認(rèn),使在座人不再對國師是否說對有任何疑問。如果說戴博文先前背資料的時候還略像鄉(xiāng)間唬人的神棍,猜中問題這手就使他瞬間脫穎而出,如有神助。沒有任何一個鄉(xiāng)野神棍會去挑戰(zhàn)人們臨時產(chǎn)生的心中所想,因為玩意兒過于細(xì)致、突然、隨心所欲;然而正是這種(人們以為的)極大不確定性,導(dǎo)致一旦說中,場景就猶如神跡。國師就坐在接風(fēng)宴當(dāng)中,酒香彌漫,燈火通明。然而這個看似不理塵世的方外之人,有“洞悉天地”的本事,能夠一眼看透人心。眾人的驚異使得他們都忘了這事還沒完,不過他們沒注意,潭親王可不會忘。他將紙張疊回信封之中,漫不經(jīng)心地問了一句:“國師,你的回答呢?”“我的愛好?”戴博文側(cè)臉看了對方一眼,“同‘山溪居士’一樣,下棋?!?/br>“下棋”一詞先前并未出現(xiàn)在“山溪居士”的描述之中,眼下被說中,他也顧不上再想國師到底有沒有這個愛好,只想著佩服了。戴博文的目光離開潭親王的時候,潭親王的視線又轉(zhuǎn)向他了。下棋?潭親王暗想,路程上那么久,從未見過他要棋盤,騙誰呢?“神跡”還在繼續(xù)。這一封,筆畫輕重前后不一致,字體大小不一,空間排布不均衡。“這個問題表明的是此人的迷茫,問題和他的未來有關(guān)……是你,你叫‘王青’?!?/br>男子站起來:“是?!?/br>王青,鹽運官員,臨江王刺史的次子。家庭……“你的問題是——你的未來仕途如何?”“是……王某慚愧?!?/br>“天命不可窺覷。但你一直心有所想,只要堅持,未必不能得償所愿。只是此次鹽倉案乃大劫,若過不得,恐將來萬事不順。”“謹(jǐn)記國師教誨!”又一封。噢……名字是自己認(rèn)識的,瞧一眼過去,對方立刻有羞赧笑意。“你的問題是……你的簪子是誰所贈?”“答案是你的妻子。夫妻和美,子嗣興旺?!?/br>“你的問題是,你的孩子乳名是什么。看著我的眼睛,你的孩子乳名是……月兒?!?/br>“你的問題是……”所有信封都由潭親王親手抽出。戴博文大多直接看了說了,卻有兩封一直扣在桌上。當(dāng)戴博文說最后一封時,潭親王摸索了好一會兒,終于將信封遞到他手上。戴博文一看封上名諱,立時微微一笑。他將扣在桌上的兩封一同拿起,三封并在一塊同時舉起,坐得近的人可以清楚看到上面的字詞。“這三位,‘方中人’、‘隔窗聽雨’和‘碾’……都問了同一個問題。”這三個都是在座人聽都沒聽過的代號,大家一頭霧水,不得其解,更別說試圖猜測里面的問題。戴博文卻不含糊:“他們的問題——此次水鄉(xiāng)鹽倉案,究竟能不能查出真相?”潭親王所料不錯,在座的都脫不開干系。此話一出,眾人臉上均出現(xiàn)了一瞬間的慌亂。戴博文不動聲色地掃了一眼,已然確定了寫信的三人。他示意侍從將銅箱搬到自己桌上,目光看過去時,與潭親王對上三秒,而后轉(zhuǎn)開。三封信往里頭一放,銅箱蓋“砰”地一聲闔起。“此案,必將蓋棺定論!”第二十一章——藏寶圖6.無心插柳戴博文走在院落的走廊里,一貫的道袍隨步伐輕輕擺動,卻少了幾分公開場合時的仙氣兒。尤其是他還精神不濟,一個呵欠上來就順手用拂塵遮一遮,困倦混著莫名的起床氣,使他看起來不太高興。侍衛(wèi)將他一路送到潭親王的臨時書房之中。潭親王正在書桌前看東西,見他來了便起身走近,仔細(xì)端詳了幾眼:“先前馬車上你就時睡時醒,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