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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通知您?!?/br>戴博文回道:“再次感謝您?!?/br>神職人員笑道:“您還有什么疑問嗎?”戴博文想了想:“……噢,有的。請問剛剛在庭院里碰到的那位,應該也是神甫吧?他是……?”這幢旅館設(shè)計得非常有藝術(shù)感。從大廳的另一頭出來,就是一個露天的庭院,房間以回型的兩層小樓環(huán)抱庭院。戴博文剛剛被帶進庭院時,從左側(cè)走廊的樓梯正走下來兩個人。頭一個穿著白袍與披肩,金發(fā)碧眼皮膚白皙,看起來溫和又圣潔;后一個看起來年長一些,也穿著神職服裝,約莫與前者來自同一教會,只是更顯內(nèi)斂穩(wěn)重。當時他們也看到了戴博文一行。鑒于帶領(lǐng)戴博文的神職人員就是個標志——準主教專用接待之類——對方的表現(xiàn)也非??蜌?。金發(fā)的青年——是的,他比多林神甫的年齡看起來更小——快步走下來之后,在樓梯口附近朝戴博文隔空行了見面禮,戴博文當然停下腳步回應了他。因為對方這么明理又客氣,戴博文認定對方和自己身份相同——一定也是個準備上任的主教。事實證明,他沒猜錯,因為接待的神職人員正在印證他的答案:“如果我猜得沒錯,您說的應該是方才庭院中那位金發(fā)神甫?”戴博文點點頭。“他來自魁北省,與您一樣,也會在這次的光明朝圣日接受教皇的祝福。“他叫做維恩?!?/br>——神眷者!第四十八章——神眷異端6.審查者如果問戴博文在接到會面行程安排前有什么愿望,那一定是關(guān)于維恩的。——拜托,把他們安排在一天好嗎?非常想要看到維恩面見教皇前后的表現(xiàn)??!戴博文還沒見過維恩的“真本事”,或許他是個騙子,或許他真有一些不可思議的力量,但戴博文的真正目的不是揭穿他的手法。無論如何,單從系統(tǒng)唯一一次位置報送來看,維恩有巨大的宿主“嫌疑”。假設(shè)他真的是“宿主”,并且和戴博文一樣猜測現(xiàn)在的圣地可能匯集了其他“宿主”,就肯定會謹慎小心以免露出馬腳。畢竟切入這個任務(wù)近一年,只聽過這么一次判定失敗的報送,換誰都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此時教皇安排單獨會面,無疑是給這位“嫌疑人”施加的巨大壓力。戴博文甚至樂觀猜想,如果維恩真的是之前被報送的人,指不定這種冒失性格會使他在心煩意亂的性格下盲目判定。成功了便罷,如果再次失敗,到時候圣地里所有“宿主”都接到報送,那可就太熱鬧了。說起來,他最可能判定的一定是教皇吧?畢竟單獨會面這件事,太像是確認“宿主”了不是嗎?如果是戴博文上一個任務(wù)里的上校,噢,還有第一個任務(wù)里的老板,肯定也是這種緊迫盯人的辦法。但凡有一些動搖,就很容易被這類犀利的“狩獵者”抓住尾巴。戴博文的想象固然好——維恩判定教皇,好賴總會“死”一個——遺憾的是維恩也想成為主教,因此被教皇祝福前不太可能動手。這兩人,就看誰熬得過誰吧。反正戴博文目前純圍觀。他一開始就不打算高調(diào),甚至和克萊蒙主教達成協(xié)議:絕不輕易暴露那些“小技巧”,即便很可能讓自己“更進一步”也不行?!爸Ь€任務(wù)二”什么的,見鬼去吧!是的,戴博文認定這次的任務(wù)描述就是個大陷阱。主線任務(wù)的“成為主教”,因為原主的前路鋪得好導致實在太簡單,根本不像系統(tǒng)以前“專業(yè)坑人”的作風。反倒是“支線任務(wù)一”里,“如被其他宿主成功判定”“主線任務(wù)即刻失敗”,支線決定主線,還講不講道理了?所以這次的任務(wù)主次應當調(diào)過來:主要是不能被判定,然后順便成為主教。這種設(shè)想還有一個證據(jù):如果教皇真的是“宿主”,那他就是橫亙在所有“成為主教”任務(wù)中的巨大障礙,畢竟能不能正式上任還要靠他的一句話。誰敢“先下手為強”判定他,主線任務(wù)就都別做了。綜上所述,教皇要單挑所有準主教,戴博文想渾水摸魚,蹭個便利觀察維恩的表現(xiàn)。啊……還是讓我長坐在教皇的門口吧。戴博文想,非常想看所有準主教的進出門反應!戴博文祈盼了好幾天,然而事實的發(fā)展明顯不會那么順利。此時,他一個人坐在會客廳里,等待教皇的傳喚。與他一同出發(fā)的另一位準主教已經(jīng)被帶走好一會兒了,他來自佩蘭——一個向來按部就班培育主教接班人的省份。兩人雖然同時出門,不過還是分坐兩輛馬車,所以到頭來其實兩人也就在上車前寒暄了幾句。等待的時長是可以預見的不樂觀,畢竟就算前一位神甫已經(jīng)結(jié)束了談話,教皇大概也要先休息一會兒。而且,參照先前向其他神甫打聽的內(nèi)容,戴博文覺得自己很可能“強行被晾”。等待容易讓人坐立不安。即便一個人明知自己越冷靜越好,但只要房間設(shè)置得當,沒有誰能永遠鎮(zhèn)壓心中的慌亂。在這一點上,戴博文是個洞悉的好手,可這不代表他絕對不會掉入對方的心理陷阱。反正只有他一個人,他開始站起來在屋子里走動,仔細查看每一處他覺得有意思的地方。這個行為很自然,很多人都會在等待的時刻觀察所處的環(huán)境。房間不超過三十平米,白色的墻壁,極簡風格的家具。有一個窗,半人高的款式,拉著白色的紗簾。自然采光充足,這個房間即便不大,倒也不會窒悶。戴博文抬頭看了一眼:天花板有些低了。事實上,這個房間的高大概在兩米五,比起普通建筑設(shè)置的房間規(guī)模來說也不算低了。不過這里是圣地大教堂,從前往后的建筑絕大多數(shù)都選擇的是挑高模式。從這些開放的空間一下進入這樣的會客廳,看不見的——噢,應該是看見了但是沒注意到的——壓力就會隨之而來。時間和空間啊……戴博文笑了笑,走回位子坐下,隨手拿起茶桌上放著的解悶書籍——一本描寫圣地風光的詩集。“薩恩利希教皇,多林神甫來了?!?/br>“請進?!?/br>神職人員讓開門口,戴博文終于在磨了兩小時之后見到了教皇本人。與想象中的一照面就壓力倍增不同,薩恩利希教皇乍看起來是個穩(wěn)重和善的中年人。戴博文往里走,對方緩緩站起。在戴博文不動聲色地打量他的同時,他也在觀察神甫。說起來長,然而不到三秒雙方的視線已經(jīng)錯開。戴博文低下頭去,抬手行禮:“日安?!?/br>教義上說眾生平等,因此教皇的動作不比神甫矜持:“日安?!?/br>雙方坐下,教皇自然地給戴博文倒了一杯茶:“讓你久等了,抱歉?!?/br>這話其實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