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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就借錢給你。如果我選中了,那就抱歉了。”雷金對這個游戲有點(diǎn)摸不著頭腦,但依舊放下杯子,照做了。一分鐘后,他說道:“好了?!?/br>戴博文睜開眼。六張折疊過的便簽放在他面前,有的折得比較整齊,甚至看得出指甲刮過的痕跡;有些則沒那么認(rèn)真,似乎只用手指按了按。紅色,橙色,黃色,綠色,藍(lán)色,灰色。戴博文決定得很快:“這個吧,我的幸運(yùn)色?!?/br>他拿起了紅色的便簽,打開,里面空無一物。“錯了?!崩捉鹦α诵Γ澳氵€想要一次機(jī)會嗎?”“愿賭服輸。”戴博文放下便簽,“公布答案吧?!?/br>雷金打開了藍(lán)色的便簽,他的簽名正在中間,不算小,漂亮的連體字。戴博文勾了勾嘴角。他再次拿起咖啡杯喝了一口:“好吧,幫你可以……但我沒那么多現(xiàn)金。你知道,我也是拿著老板的卡,剩下的全是籌碼,每天都有人幫我點(diǎn)籌碼的數(shù)目、兌錢。我只能借你我自帶的錢,要是我老板知道我借錢給你討好你的老板,非把我扔下海不可?!?/br>雷金挑眉:“我才不信你老板會把你怎么樣,他看起來很喜歡你。”戴博文答應(yīng)借錢,雷金不緊跟著問能借的具體數(shù)目,卻把話題轉(zhuǎn)到戴博文的老板身上——當(dāng)然,又一個破綻。戴博文笑了笑:“你很愛這句話啊……”雷金聳肩:“誰讓我今早打電話給你的時候,是你老板回我的?”戴博文晃了晃他的咖啡杯:“五百,借不借?”雷金一笑:“當(dāng)然,過兩天用籌碼還給你。”聰明,卻不足夠明智,剛剛好能掌控;危險,卻不會作死,剛剛好符合心意——你果真符合拉莫維奇的口味啊。戴博文也跟著笑:“就這么說定了。”果然是藍(lán)色……呵呵。兩個咖啡杯碰在一起。第八十章——俄羅斯輪盤8.彈道預(yù)計【報時系統(tǒng):現(xiàn)在距主線任務(wù)截止還有63天。】“這么說,你能確認(rèn)雷金的子彈了?”金黃色的香檳被倒入高腳杯,然后瓶子被放在旁邊。有人拿起了兩個杯子,其中一個被遞到另一個人的手上。“無法說百分百?!贝鞑┪暮攘艘豢谙銠?,口感十分順滑,“但至少比拉莫維奇本人好懂?!?/br>“說到他……”沈修遠(yuǎn)朝他舉起香檳,碰了個杯,“他真的授意雷金去找你了?我還以為這都是雷金擅做主張?!?/br>他們站在一個簡易的大理石吧臺前。這是套房里的設(shè)備,成套的還有幾種口感上乘——或者說名貴——的酒。“大部分時候是,不過最后這次不是?!贝鞑┪目粗锏木埔海行┏錾?,“拉莫維奇為了確保自己的‘沖動’決定并非錯誤,想讓雷金來再次試探我?!?/br>可惜,沈修遠(yuǎn)與拉莫維奇對陣時,還有戴博文在背后幫他字字句句鉆研過;拉莫維奇在授意雷金時,卻不屑于這么做。這種疏忽,導(dǎo)致了雷金一上場就露出了破綻。雷金在戴博文面前,明說了“自己在敷衍老板”這種話。“杜蘭德”是拉莫維奇“看中”的人,雷金和“杜蘭德”這么說,說明雷金根本不怕有朝一日,“杜蘭德”把這次對話捅到拉莫維奇面前去。雷金明明害怕拉莫維奇,卻敢在他的眼皮底下耍這種花招,就代表這次碰面正出于拉莫維奇的授意——就如戴博文所料。至于原因,大概是那位黃金寡頭想要看看“杜蘭德”,究竟是不是為了俄羅斯輪盤有備而來。雖然開槍人選是拉莫維奇自己定的,就算發(fā)現(xiàn)不對勁,他也不會“認(rèn)”下這個錯誤。不過,要是拉莫維奇真的察覺自己中了圈套,肯定會有所防備。“你認(rèn)為,他只是為了確定你有沒有能力在開槍的時候動手腳?”沈修遠(yuǎn)嗤笑一聲,“我看未必?!?/br>“什么?”“我忽然想起來……”沈修遠(yuǎn)晃了晃手里的酒杯,“我和他提起你是只‘小貓’的時候,他倒酒喝了?!?/br>戴博文看向他:“……嗓子發(fā)干?”“情龘欲表現(xiàn)。”沈修遠(yuǎn)學(xué)著戴博文的語調(diào),“我說對了嗎?”“……加十分。”戴博文看著他,“所以呢?你又要老生常談了?”沈修遠(yuǎn)靠在大理石吧臺邊上:“你難道想說我是個妒夫嗎?”“為什么不呢,這還挺吸引我的?!贝鞑┪目拷腥?,單手支到臺邊。他朝著男人笑,幾乎貼到對方身上:“畢竟沈大總裁在為我吃醋?!?/br>鼻尖貼著鼻尖的距離,沈修遠(yuǎn)下意識地小心呼吸:“你讓雷金選顏色……不會被懷疑?”“會被懷疑也得選?!贝鞑┪牡吐暤?,“我得知道,如果雷金真的拿到裝子彈的活兒,到底是會自己決定,還是尋求拉莫維奇的意向?!?/br>“什么?”“你想聽解釋?”“如果可以淺顯易懂一點(diǎn)的話?!?/br>“好吧?!贝鞑┪膹哪腥松砩想x開,同他并排靠在吧臺邊上,“實(shí)際上,并非他選了顏色,我才能從其中看出點(diǎn)什么;而是我對他有所預(yù)判,希望確認(rèn)他是不是如我所想?!?/br>沈修遠(yuǎn)側(cè)頭看他:“所以,藍(lán)色,代表著什么?”“并不是藍(lán)色代表了什么,而是以雷金的狀態(tài),他會趨向于選擇藍(lán)色?!贝鞑┪幕瘟嘶问掷锏木票?,“表面看起來兼堅固、有力、可以保護(hù),實(shí)際上很脆弱……就像是漂亮的玻璃和瓷器,這就是雷金。”“他害怕拉莫維奇,卻在表面上裝作無所畏懼的模樣……”沈修遠(yuǎn)道,“你不是早就確認(rèn)了這一點(diǎn)?還需要別的‘證據(jù)’?”“因?yàn)槔S奇對他的影響太大了。他的害怕,他的模仿,都可能左右他最后的決定?!贝鞑┪膶⒈臃诺桨膳_上,“我需要確定……他究竟是‘誰’?!?/br>“好吧。簡而言之,就是你要確定雷金是不是你想的那個雷金,所以就讓這個自以為聰明的小朋友挑了一個顏色?!鄙蛐捱h(yuǎn)一口喝掉杯里剩下的香檳,“那么,藍(lán)色是不是正確答案?”戴博文笑了笑:“不能說是否正確,但符合我的預(yù)期?!?/br>沈修遠(yuǎn)把空的高腳杯放在吧臺上,想了一會兒:“……如果他選的是黃色呢?”戴博文看他一眼:“如果是黃色,那他就比看起來更脆弱、更容易崩潰。像是小鹿,靈動、柔弱、惹人憐愛,可它連走路還沒學(xué)會。壓力降臨到他身上時,他會像一個在商場里走失的孩子,除了哭唧唧地找mama,什么也辦不了?!?/br>沈修遠(yuǎn)沒想到戴博文會這么表述,頗為意外地挑了挑眉:“橙色呢?”“那他實(shí)際上比表面看起來更有自己的想法?!贝鞑┪牡溃八麜?xí)慣性地建立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