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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處的疼痛已經(jīng)完全消失。他死了嗎?那為何他還有意識?雖有意識,但他卻什么也看不見,什么也聽不見。梅清沐不知道自己在這種狀態(tài)下保持了多久,也許是一天,兩天,也許是一個月,兩個月,等他再次有了感知之后,卻發(fā)現(xiàn)他又穿了。他猛然想起了系統(tǒng)消失之前留下的那句話,說贈送的大禮包將隨即開啟,那個時候他正在為元樂音的死心驚,所以并沒有想那么多,后來再想問,系統(tǒng)也已經(jīng)消失了。這次穿越,是系統(tǒng)送給他的大禮包嗎?梅清沐滿腹疑問,他坐起身看著潮濕又陰暗的房間,因為沒有接收這具身體的記憶,所以不敢貿(mào)然闖出房間。“哐哐哐”外面?zhèn)鱽砬瞄T的聲音,梅清沐想要開口喊聲進(jìn)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只能發(fā)出“啊啊”的聲音,他這是——穿成了一個啞巴?“快點,玄炎殿那邊換人了?!泵非邈遐s緊打開房門,外面站著的是穿著深藍(lán)色侍衛(wèi)服的人,他一眼就認(rèn)出來那人穿的是天域城護(hù)衛(wèi)服。所以,他現(xiàn)在是在天域城?梅清沐皺眉,所以,他是穿到了某個啞奴身上?天域城的啞奴并不是很多,一些極為隱秘的事才會交給啞奴去做,所以啞奴身手不會太低,否則很難辦事。梅清沐忙對著侍衛(wèi)點了點頭,卻又不知道該往哪里走,他雖來過天域城,卻沒去過什么玄炎殿,頂多知道天罡殿的位置。可他現(xiàn)在所在的位置也不清楚,更別說往哪個方向走了。那侍衛(wèi)見梅清沐站著不動,不耐煩的推了他一下:“趕緊的,別在這耽誤時間!”梅清沐差點被侍衛(wèi)推個跟頭,侍衛(wèi)見梅清沐弱不禁風(fēng)的樣子更加厭惡:“怎么,睡了一晚上把腦子睡傻了?!”“本來就是個啞巴,再變成傻子可就真一無是處了?!?/br>其實梅清沐這個身體的修為并不低,只是啞奴的地位在天域城太低,尤其是侍衛(wèi)們,他們最看不上的就是啞奴。梅清沐低著頭,怕被面前的人看出異狀,正在他思考怎么才能混過去的時候,旁邊的房間走出一個人,默默的往前走去。侍衛(wèi)翻了個白眼:“那個啞巴都走了,你還不趕緊跟上?小啞巴你要是連累老子受罰,老子饒不了你!”梅清沐聽他這么說趕緊跟上,走在他前面的啞奴連頭也沒回,仿佛根本看不見梅清沐這個人一樣,梅清沐一邊走一邊觀察著地形,尋找著逃走的機(jī)會。他掉下山崖之后就失去了知覺,也不知道那個身體壞沒壞,如果那個身體不能用了,那他豈不是要在這個啞奴的身體里活下去?啞巴什么倒是無所謂,能活著就已經(jīng)很好了,他也不奢求再讓他穿一次,只是——他總不能一直在天域城當(dāng)一個人人都看不起的啞奴。也不知道顧辭怎么樣了,顧辭醒后一定很傷心,他那個時候都沒來得及看顧辭最后一眼,如今顧辭應(yīng)該也會在天域城吧,那他應(yīng)該有機(jī)會見到顧辭。他知道推他的人是岑樂萱,因為他看到了岑樂萱鵝黃色的衣襟。但他卻不恨岑樂萱,他知道岑樂萱是為了救他,不管他最后死沒死,其實都不關(guān)岑樂萱的事,若不是岑樂萱把他推了下去,他肯定會死的慘不忍睹,說不準(zhǔn)還會被鞭尸。林緋安也不知道怎么樣了,那個時候他發(fā)現(xiàn)了林緋安有些不正常,確實像被下了攝魂術(shù),這個世界除他之外,沒聽說過誰還會這門邪術(shù),所以林緋安指證他,也情有可原。說不恨林緋安是假的,畢竟他那個時候找了林緋安許多天,心力交瘁,不僅沒有得到任何好處,還被林緋安捅了一刀。那一刀的疼痛,到現(xiàn)在都記憶猶新,他當(dāng)時恨不得也給林緋安一刀,讓他知道他有多疼,可是后來他又想著,林緋安親手殺了元樂音和莫清晨,滋味一定不比他好受。要不然林緋安怎么會精神失常呢?他認(rèn)定是他給他下了攝魂術(shù),這背后肯定有人在搞鬼,想要整他和林緋安。恨不得他和林緋安去死的,也只有林復(fù)了,恨不得他去死的人很多,但再加上林緋安就很好排查了。那個時候林復(fù)剛好也出了天域城,雖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但幾乎已經(jīng)可以鎖定,就是他。想著想著兩人便到了玄炎殿,梅清沐跟著前面的啞奴進(jìn)了房間,梅清沐心里就一跳,直直的看向房間里的那個人。是念辭。他瘦了。梅清沐見顧辭看過來忙低下頭,他現(xiàn)在還不宜和顧辭相認(rèn),一來這里人多眼雜,他只要靠近顧辭就會被人盯上,二來他不知道怎么才能讓顧辭相信他是梅清沐。雖然之前也跟顧辭提過穿越的事,但貿(mào)然開口,顧辭若不信他,他連解釋的機(jī)會都沒有,他現(xiàn)在是個啞巴,想跟顧辭交流只能靠寫字。就算幸運,顧辭相信了他,他們現(xiàn)在也沒有機(jī)會逃出去,顧辭明顯是被看管了起來,這可不同與他們之前逃的時候,那個時候天域城的人來不及做準(zhǔn)備,還有許多人暗中幫助,所以才順利的逃了出去。現(xiàn)在他們等于是各自孤立無援。顧辭沒有察覺出任何不對勁,只是對面前的兩個啞奴視而不見,直接推開門往外走,另一個啞奴抬了抬下巴,示意讓梅清沐跟上,正好梅清沐也有心與顧辭單獨相處,于是趕緊跟上了出去。一路上都有人在談?wù)擃欈o和慕夕晴的成親的事,梅清沐乍一聽聞,腳下有些踉蹌,顧辭回頭看他,梅清沐臉上帶著些許的慌亂,生怕被顧辭看出來,好在顧辭什么也沒說,繼續(xù)往前走著。梅清沐心中很亂,顧辭要跟慕夕晴成親?怎么可能!怎么會……他知道顧辭和慕夕晴之間是沒有任何感情的,他也相信顧辭不可能這么快就變心,而顧辭更不像是失憶了的樣子,所以——顧辭是有什么計劃嗎?這個計劃非要與慕夕晴成親才能完成,是這樣嗎?梅清沐這么想著,卻忽然又有些不確定,顧辭喜歡他不假,那難道顧辭就不會喜歡上別人嗎?畢竟顧辭在原書中就是個大豬蹄子。顧辭可以喜歡他,但他也可以喜歡別人,這并不沖突。對了,還有岑樂萱,顧辭跟岑樂萱表面上還是夫妻,天域城竟然會愿意讓慕夕晴嫁給顧辭?梅清沐想不通,心里添了幾分難過,他很想相信顧辭是無奈之舉,但是看著顧辭跟天域城的人打招呼,甚至談笑風(fēng)生,怎么也不像是被逼的模樣。梅清沐忍不住的胡思亂想,迎面撞上了正要去練劍的慕夕晴。“顧辭!”慕夕晴見到顧辭,連忙喊了他一聲。顧辭沖著她笑笑:“夕晴?!?/br>慕夕晴看了顧辭身后的梅清沐一眼:“他怎么跟著你,你不是很討厭他嗎?”“沒什么討厭不討厭的,只是不太想看見他那張臉罷了,畢竟也算是熟人?!鳖欈o沒看梅清沐一眼,只是臉上的笑容淡了些許。梅清沐看見顧辭對慕夕晴的態(tài)度,更加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