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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語的內(nèi)心莫名隱隱約約有了點負疚感,便利貼上的那句話一語雙關(guān),句首幾個字看起來刺眼的不行。討厭嗎?好像也沒有……喜歡嗎?或許也沒有……他無力的垂下手臂,帶著千萬分的疲累深嘆了口氣后把紙條塞進了褲兜里,隨后又恍然意識到了什么似的,趕忙大步進了家門。靳語一路小跑上了二樓直奔了邊以白的房間,被子枕頭疊的整整齊齊,屋子里還帶著股清淡的芳香,窗簾拉來的光線透亮的照進來,只不過,所有的生活用品都不見了蹤影,包括邊以白自己帶過來幾件樂器。得,果然人去樓空……靳語很了解邊以白的脾性,雖然平時愛軟磨硬泡耍些小伎倆,但也不是不依不饒的人。真要是知道給人造成了大的困擾,那么他就會悄無聲息的后退個一百步,現(xiàn)在看來這家伙肯定是因為他昨天晚上在車上睡覺的事情,覺得自己鳩占鵲巢了。靳語心里莫名有了點失落感,他渾身像卸了勁兒似的慢慢悠悠的回到自己房間,準(zhǔn)備好要換的衣物,打開淋浴噴頭,仔仔細細把從頭到腳的煙味和勞累給請了個透徹。等他捯飭好自己再次出門的時候,又是一個清爽煥發(fā),精神帥氣的上好青年。由于那輛黑色的suv里面尼古丁的味道太濃,所以靳語最終把靳年曾經(jīng)寄放在他車庫里的那輛基佬紫色的敞篷跑車給來了出來,盡管他是帶著萬分不情愿的。靳語穩(wěn)重職業(yè)的氣質(zhì)坐在這輛車?yán)镲@得格外突兀,這么神奇的審美,大概也只有自己那個腦回路清奇的堂哥擁有了。他在車?yán)锒⒅鴮?dǎo)航儀遲疑了片刻,最終還是輸入了邊以白家小區(qū)的地址,發(fā)動了這輛拉風(fēng)的車子。嗯,只是有點過意不去,本應(yīng)該給個解釋的。不過事情并沒有想象的順利,靳語剛出了別墅區(qū)就接到了秘書的電話,陳巖召集各大管理要開一個緊急會議,并且特意強調(diào),需要靳語到場主事。無奈之中只好更改目的地了。會議很乏味冗長,內(nèi)容是關(guān)于需要靳年露臉的那個發(fā)布會的一些細節(jié)問題,然而最主要的還是陳巖提出要求,公司需要重新簽約引進一批新鮮血液作為主要培養(yǎng)對象。他全程話中有話,總結(jié)意思就是靳年胡鬧,駱清不可充分利用之后,為了避免公司的股票發(fā)生動蕩或者跌停,好資源分配的重心,要另尋其人了。靳語作出了合適的建議和意見,但顯然很多高層和股東都或多或少有被陳巖收買,或者屈服于他的勢力,所以他也只能盡力打壓這種風(fēng)氣,讓這些人不能夠太肆意妄為。忙活了老半天,等靳語開著那輛基佬紫色的敞篷跑車到達邊以白家樓下的時候,已是黃昏將至下午五點多了。他找好停車位關(guān)好車門,十分熟稔的在這個高級小區(qū)中穿梭,很快便進了電梯按了樓層。等他塊到達的目的地的時候不由自主的放慢了步子,邊以白家的門居然是敞開著的,門上的密碼鎖已經(jīng)不亮燈了。靳語輕手輕腳的走進去一看,本還帶著點的緊張和窘迫瞬間被震驚覆蓋,他擰了擰眉心表情管理的還算不錯,只是看著這地面竟然有點不知從何下腳。整個屋子是一片狼藉,什么東西都像是被水浸泡過的,膨脹的膨脹起霉菌的起霉菌,地板上面的水漬都沒有干涸,木質(zhì)的表層都被泡的蓬松軟黏,墻上的墻紙脫落里邊的墻灰也染上了奇特的‘花紋’。所有的物件家具無一幸免,要說逃過一劫的大概也就只有邊以白當(dāng)初帶到自己家那幾件寶貝樂器了。想到這里靳語才猛然意識到,邊以白那天晚上開玩笑似的說他家被水淹了原來是真的,自己一直都在誤會這只不過是他為了搬過來而找的借口。靳語無奈的嘆了口氣,雙手支著胯部的皮帶咬了咬下唇,尋思著怎么收拾的好,關(guān)于這么長時間邊以白都沒有找人解決這件事情他是一點都覺得奇怪的,因為這家伙說白了除了做飯難吃,其實還是半個生活白癡。踟躕了片刻,最終還是打了助手電話,叫他聯(lián)系裝修公司物業(yè)等幫忙處理一下。靳語平息了情緒,又轉(zhuǎn)撥了邊以白的號碼,卻在屋子的洗手間里傳出了鈴聲,他疑惑的跨腳走進去。手機正躺在洗手臺上不斷震動,顯然人是回來過的。這洗手間的水管應(yīng)該就是案發(fā)源頭,已經(jīng)破裂了,但是裝水表和總閘的匣子是被打開了的,邊上還有一攤已經(jīng)凝固了的血跡,看來邊以白當(dāng)初的傷就是急急忙忙關(guān)水閘的時候,不小心被鐵絲劃的。靳語有瞬間的心疼和窒息感,仿佛能透過這已經(jīng)成為過去了的現(xiàn)場,看到邊以白當(dāng)時狼狽和痛楚。他咬了咬牙關(guān),抓起洗手臺上的電話了焦急的出了門,靳語開著車子在附近兜轉(zhuǎn)了兩圈,最終根據(jù)自己對邊以白的剖析,在一個大型超市門口停了車。果然,靳語沒找個幾分鐘就在超市的海鮮生物區(qū)找到了邊以白的身影。“邊以白!!”一個嬌嫩的女童聲響起:“哥哥你好帥?。。∥液孟矚g你,我天天拿著mama的手機聽你的歌,我還會唱呢!”為了聞一聞生蠔新不新鮮而摘下了口罩的邊以白瞬間僵住了身子,他笑靨莞爾的轉(zhuǎn)過身,發(fā)現(xiàn)這是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女孩,旁邊站著的應(yīng)該就是他的mama。“謝謝~你也非常漂亮哦,跟你的mama一樣~”邊以白對女孩mama禮貌笑了一下,彎下腰揉了揉女孩的頭,整個人就如和煦的陽光般溫暖。小女孩連同他的mama都微微的臉紅了一下,被面前的這個白巧克力般甜蜜的帥哥弄得不好意思了。“哥哥,你可以幫我簽個名嗎?”邊以白對上女孩期冀的目光蹲下了身子,他歪了歪頭露出小虎牙。“當(dāng)然可以,不過作為交換,你需要唱一首我的歌給我聽,好不好?”女孩的神色瞬間由興奮轉(zhuǎn)為了失落和猶豫。“可是,我覺得我唱的不太好,要不還是算了吧……”邊以白再次揉了揉女孩的頭,微笑給予安慰和鼓勵。“小朋友,自己喜歡的東西如果不去努力爭取而輕易放棄,怎么能對得起他的存在呢?”一直站在不遠處偷聽對話的靳語心跳仿佛漏了一拍,他或許,大概知道邊以白說這句話時想的是什么……但是沒有自信的篤定,還是會有些好奇。靳語不著痕跡的勾了勾唇角,邁著長腿朝著那個熟悉的背影走近。邊以白在女孩稚嫩而又生澀的表演之后,為她簽了名并且還寫了一小段的寄語,收到自己偶像的饋贈小女孩欣喜若狂,忙不迭的向著mama炫耀。站起身后,感覺到有人靠近的邊以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