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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靳年感覺自己的喉嚨就像哽了塊東西,怕自己的聲音會帶上哭腔,他已經(jīng)很久沒這么難受過了。“你不信我。”他硬是吐了口濁氣,把傷心咽回了肚子里,抖聲道:“你說過你會信我的?!?/br>“你要我怎么信你?!”駱清終于再次吼了出來,他轉過身面對著靳年與其對視:“你說的那些話有誰會信你?我又拿什么信你?!”靳年擰著眉心閉了閉眼,難過道:“我也不指望誰會相信,我只在乎你的想法,我真的,真的沒有做過?!?/br>當所有指向都對著一個方面,內心一到篤定正在氣頭之上,很難會再去理智思考。駱清只知道他現(xiàn)在什么都不想聽,只想一個人靜一靜。所以當靳年試圖拉住他的手時,他用力甩開了,不留余地。“滾?!?/br>靳年噙住眼淚,甚至略微哀求:“你別這樣,我求你?!?/br>駱清也紅了鼻眼,狠心拉開了兩人的距離:“好,你不走我走?!?/br>說完也沒等靳年在多說一個,直徑走了出去。靳年站在原地無聲落了兩滴淚,他不知道這件事情到底該怪誰,駱清沒有錯,自己更沒有錯,這時候也不是該傷心埋怨的時候。剛想著再腆著臉追上去,胸口心臟的位置卻突然傳出一陣尖銳的劇痛,痛到連呼吸都支離破碎,喘口氣都是罪過。靳年還來不及去細想反應,就面容一僵,直愣愣倒了下去…………秋風蕭瑟颯爽,天已經(jīng)完全黯下,月明星稀,獨棟小別墅里充斥著濃郁的酒精味。駱清一個人坐在沙發(fā)邊的地上連燈都沒有開,只是一個勁的灌酒,完全沒了以往的精神得體,只剩下頹然。所有事情像一團亂麻橫亙交錯在他的腦子里,他想要去相信靳年,很想很想,可是在在他的世界觀和所知所感里,沒有任何能夠讓他說服自己內心去相信的理由。這實在太匪夷所思了。駱清皺著眉吁了口氣,拿起酒瓶灌了一大口。放在沙發(fā)上的手機樂此不疲的第不知道多少次的響起。他忍無可忍砰的一聲把酒瓶扔地上,接了電話。“駱清!小年要不行了!我們現(xiàn)在在市醫(yī)院!喂?!”邊以白沖著電話焦急的吼了幾聲,那頭還是沒有任何聲音,當他剛以為是信號不好時,一連串東西砸到地上的聲音從手機傳出,緊接著就是人驚惶無措跑步的聲音,漸漸變遠消失。當駱清抖著手握著方向盤,油門踩到底闖了無數(shù)個紅燈趕到醫(yī)院的時候。迎面而來的便是靳語憤怒毫不客氣的重重一拳,這一拳幾乎把他給打懵了。“王八蛋!你知道他有心臟病對不對!你知道為什么還要氣他!我***!”靳語赤紅著眼,目眥欲裂拽著駱清的衣領,緊接著又是一拳。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清楚到底發(fā)生了,只聽說兩人下午狠狠吵了一架。駱清任由他打,靳年mama的哭泣聲,靳語的怒罵聲和邊以白的拉勸聲一股腦鉆進了他的腦子里。明明很近,對于他來說卻又是遙遠的,他現(xiàn)在只想看到自己此刻心里念著的那個人。這時候,急救室的門突然開了。醫(yī)生護士從里面走了出來,面色凝重。“病人送過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沒有了心跳,對不起,我們盡力了?!?/br>這句話重砸在每個人的心頭,靳年mama直接暈了過去,靳語和其余人趕緊過去接住。駱清流血鼻血腫著臉呆愣在原地,沒有人再去理會他,他把醫(yī)生說的話一個字一個字的去重新理解,整個世界仿佛都已離他遠去。【作者有話說】:這幾章依舊走劇情,副cp的感情線可能要等個兩三章,,,不會有糾結了,之后只有甜甜甜~么么噠第101章解決。因為靳mama的暈倒,邊以白和靳語趕緊一個扶著一個去叫醫(yī)生,在外地正趕回來的靳爸爸大概下了飛機,電話一通通的不斷打入,搶救室門口此刻一片混亂。駱清只覺得他的整個感官好像都失靈了,周身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他愣愣的穿過人群走進了搶救室。靳年還帶著溫度的身體躺在手術臺上,雙目緊閉無聲無息,嘴唇的血色盡褪。駱清兩眼一眨不眨直直的盯著躺在那里的人,仿佛這個人只是睡著了,等睡夠了就會活力四射的醒來,傻乎乎的跟自己撒嬌犯蠢。他半跪下身,身體幾乎是帶著輕微的抖動,小心翼翼的拉住靳年的手,眼底帶著點茫然,早沒了半點以往的淡漠自信。“年年?!?/br>駱清因為嗓子長時間如鯁在喉般的壓抑,變得低沉沙啞,他將靳年的手掌輕覆在自己的臉頰上。“該起來了年年,小青龍還等著你給他喂貓糧,我……”啞然卻又溫柔不已的聲音突然止住,駱清的瞳孔也隨之驟然變大,恐懼與害怕感占據(jù)了他的內心。自己緊握著的這只手,沒有了脈搏。他仿佛此時此刻才真正從懵神中徹底清醒,最終只剩下無盡的后悔和心碎。從最開始的試探,到方才的惶恐,再到現(xiàn)在絕望,一切的防御都被瓦解。他跌坐在地上,雙手突然死死捂住了臉,沒有絲毫的聲音。處理好了其他突發(fā)事宜,眼睛紅的跟兔子似的邊以白匆匆走了進來,卻又在門口處站住了叫,安靜的看著男人,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幾秒后,泛濫的水漬從男人的指縫里流出,一點一滴的掉落在了地上。邊以白愣了下才反應過來,那是眼淚。馬上隨之而來的,便是男人悲痛的隱忍不住的嗚咽。……好熟悉的感覺……靳年在一片白茫中睜開了眼,不,應該說是恢復了意識。他怔愣了幾秒,深吸了一口氣,艸!這熟悉的輕盈,熟悉的地兒,還在面前放大的熟悉的白胡子。這不是自己第一回兒枉死那地兒嘛!靳年心頭一緊暗罵了句臟話,撲騰飄了起來,跟阿飄似的飄在空中。再轉頭,果然某個白胡子神仙正笑得一臉親切瞇眼看著自己。你別說,好久沒見了,還怪想的。不過現(xiàn)在也不是敘舊的時候,靳年兩眼一瞪。“白胡子!我這是怎么回事?。俊?/br>白胡子突然沒了嬉皮的笑意,一副憤懣不平的模樣,吹胡子瞪眼。“你這一說我就來氣!我就忙著去上頭應酬了個把天,再回來你這臭小子都被欺負成這樣了,好歹你是我罩的呢,咱不要那個臭豬蹄子了!老朽我給你換個更好的身體,讓他后悔去吧!”靳年內心暗叫臥槽,這尼瑪天上一天地上一年還特么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