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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沖過去,認真道:“這是開曜神君的寢宮!您即便貴為帝尊,也不能如此!”祝汸近來可真是太高興了,得意洋洋坐在小虎身上,下巴一揚,睥睨道:“本帝尊愛燒就燒!你們神君都沒說什么!元無宮就是我的地盤!”“你,你,你!”小仙鶴傻得很,半天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來。祝汸倒又覺得她好玩了,故意再去逗她。在一旁看著的齊光悄聲問和鈴:“這要不要阻止?”“唔,我瞧著她沒嚇著帝尊?反而逗得帝尊還挺高興?”齊光再觀察觀察,點頭:“那就隨她逗去吧,帝尊高興就好?!?/br>和鈴默默點頭,他們反正緊跟主人腳步,他們神君連自己的家都隨帝尊燒了,他們還能說什么、做什么?帝尊高興就好。他們唯一能做的也就是燒好后立刻將元無宮修復(fù)好,修復(fù)得漂漂亮亮的,靜等帝尊下回的親自蒞臨。祝汸滿意而歸,臨走前,指著小仙鶴,嚇道:“你再嘀咕,我把你抓回去給我做苦力!”小仙鶴作為元無宮最后的堅持,大聲道:“寧死不屈!”差點沒將祝汸樂壞了,祝汸再嚇唬她:“你給我等著!我這找和鈴說去!”小仙鶴回身就跑,祝汸再笑,開曜老家伙不在的天庭,實在是太美妙!他原還想再燒會兒,忽然打了個哈欠,阿兔問:“小殿下,您困啦?”祝汸抬手揉揉眼睛:“昨夜看書看晚了?!?/br>“今兒也燒得差不多了,回去歇會兒,明日還要再去處理鬼王、妖王的事兒呢?!?/br>祝汸看看身后元無宮,心道也是,還怕日后沒機會燒?他點點頭,溜達溜達地被小虎馱回寢宮,一沾著床榻便立刻睡著了。興許是這些時日來都太累,開曜老家伙陡然離開,精神徹底放松,那日起,祝汸便特別嗜睡,即便鬼王與妖王吵完架走了,他也沒能抽出空去人間。因他大半時間都在睡覺。阿兔與小虎自是很擔憂,差點就要去稟報祝汸的兩位父親,祝汸清醒的時候拉住他們,不讓他們?nèi)?。孩子都是如此,長大后,從來是報喜不報憂,不愿令父親擔憂。他覺著自己只是困了些,興許還是百花醉的后勁?他也向來要強,小小年紀便在如此高位,不想叫外界察覺自己的異樣。哪怕到了后來,他開始三日五日的沉睡,他也下了死命令,不許阿兔和小虎去告訴任何人。阿兔和小虎興許不是最聰明的,本事也不是滔天的大,但他們與祝汸一同長大,兩千多年來,除了兩位父親之外,就屬他們與祝汸寸步不離。他們的忠心是一等一的。祝汸不許他們?nèi)?,他們也只好聽話不去?/br>尤其到后期,祝汸開始三日五日地睡時,細心的阿兔突然想到一件事。他想到鏡公子原先有了小殿下時,鏡公子年紀小,不懂事,也是三日五日地睡,三個月后,生下顆蛋。這件事,是他從前聽鏡公子身邊的侍女們當作玩笑話來說的。那時小殿下都出生了,鏡公子與殿下還不知那是他們的孩子。眼下,這情形——小虎見他開始長久地三日五日地睡,撐不住了,即刻便要去告訴鏡公子與殿下,阿兔扯住他:“再等等?!?/br>小虎急得額頭都出汗了:“這還如何等?都睡了五日還沒醒!”“你冷靜?!?/br>“我還如何冷靜!”小虎掙脫開他的手,回頭便跑,“你給我站?。?!”阿兔用力叫他,兔子發(fā)起威來還是嚇人的,小虎到底停下腳步,默默看他。阿兔想了想,將心中的疑惑告訴小虎。小虎聽蒙了,不解問他:“是以?咱們小殿下要生蛋了?!”他說完,立刻蹭地站起來,滿臉憤怒,“是誰的蛋!哪個殺千刀的!”“你給我小點聲音!”阿兔氣得伸手去掐他手臂上的厚rou,“這種事兒能亂嚷嚷嗎?!”“是是是!”小虎捂住自己的嘴,可憐巴巴地再坐回來,小聲委屈著問,“那是怎么一回事兒???咱們小殿下怎會有孩子?我們小殿下,他,他連喜歡的人都沒有呢!天天跟我們在一塊兒,哪里也沒去!”阿兔皺眉:“我只是懷疑,實在是小殿下與先前我們公子的情形太像了。至于誰的……”阿兔莫名想到前些日子仙葩園里的情形,他們小殿下睡著了,醒來后啥也不知道,衣衫不整,萬一開曜那個老家伙……難道他看走了眼,開曜老家伙到底做了壞事?小虎再憨厚也是有些腦子的,不一會兒,他也想著了。他蹭地再度站起來,雙手一伸,手中出現(xiàn)兩把斧頭,他緊緊握住,殺氣騰騰:“老子去殺了那個老家伙!?。 ?/br>“你給我回來!”“弄死他?。?!”小虎壓根不回頭。阿兔撲過去,伸手一捉,小虎屁股后頭的尾巴冒出來了。阿兔拽著他的尾巴,將他拖拽回去,氣道:“你到底有沒有腦子,這種事兒沒定論前,你給我冷靜些!”“如何冷靜!那個老東西!”“是不是還不好說,凡事等有了定論你再去報仇也不遲!那個老家伙反正在那兒呢,到時,我與你同去!”小虎這才有些不情不愿地又被按著坐回去,他們倆大眼瞪小眼,等祝汸醒。隔日,祝汸醒來,睡得還是有些迷糊。念及原先鏡公子的那些經(jīng)歷,阿兔小心問:“小殿下,肚中可饑?”祝汸揉著眼睛搖頭:“不餓,倒是困得很?!?/br>說著,他又打了個哈欠。阿兔心想,這倒與鏡公子不同,當時據(jù)說鏡公子餓得很,難道不是要生蛋了?是他們想岔了?不論阿兔與小虎如何猜測與擔憂,祝汸照例沉睡,有一回甚至整整睡了半個月。幸好鬼王妖王都走了,這陣子天庭事不多,祝汸本就喜歡悶在自己宮里,也不引人懷疑。此時時間已格外接近三個月,阿兔與小虎這心里如同有人瘋狂敲著鼓,鼓點又密又急,鼓聲震耳欲聾,震得他們心驚膽顫。阿兔還得分神想著,當初鏡公子是在湖里生的蛋,據(jù)說疼得很,疼了大半天。他們小殿下自小就沒遭過罪,這可咋辦???要不要給移到湖里去???是的,雖說不愿相信,也還不知具體緣由,但他們幾乎已默認。只是睡著的祝汸自己還不明白。阿兔與小虎緊張得近三個月就沒合過眼,等到后來,倆直接趴在床榻邊睡著了。祝汸從睡夢中醒來,揉著眼睛,瞧見的便是兩個毛茸茸的頭頂。興許是隨主,這倆是人的形態(tài)時,睡著了,也愛露出耳朵。此時他倆,一人頂著倆老虎耳朵,一人頂著倆兔子耳朵,睡得香香又甜甜。他們是祝汸親手抱著長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