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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燈迷。出現(xiàn)得很突然,消失得也很突然,后人傳那也是個神仙。尤其那位天師后來被揭穿是個騙子,被皇帝處死,據(jù)聞揭穿騙局的還是只狗,皇帝還在廣陵郡給建了神廟,當(dāng)?shù)厝硕颊f這一切其實也是姬家神仙安排的,是神仙看不得騙子為害人間,才來替天行道。他看書頗多,這也是他閑時看到的,當(dāng)時不以為然。不曾想到,他自己也遇到一位。再細(xì)細(xì)想來,怕也只有姬姓配得上那位神仙似的少年。不愧是姬家人。他摩挲著那張紙條,很漂亮的字,筆觸鋒利,落筆卻又飄逸,自有風(fēng)流,一看便知是多年練字。他還猜測,真名一定另有其他,只是這樣傳奇世家里的公子,是不可能將真名隨便寫出來的。不過,“寶寶”,很可愛。辛曜臉上露出淡淡笑容,看名字,就知道是被家人護著寵著愛著好好長大的孩子。只是——他再看上頭一行字,“老家伙”,又是誰?他的眉頭蹙了蹙,如何分析,也分析不出來。眼看另外五盞燈越飄越遠(yuǎn),他蹲下身,將燈放回水面,那張字條則是被他小心又小心地疊起來,放到衣襟中,貼著心房放好。他轉(zhuǎn)身先回城,兩個月后是郡試,他需得更為用功。若是一直考頭名,直到考上狀元,應(yīng)當(dāng)有資格站到那位姓姬的少年面前說聲“不負(fù)所望”吧?他匆匆回到城里,到書院自己的屋里,打開衣柜,拿出那盞藏著的,自己做的海棠花燈。上元佳節(jié),書院里的學(xué)生要么作伴出去看花燈,要么回家過節(jié),書院里很黑,包括書院外的那條街也是,幾乎沒有行人。辛曜頭一回做這種事,甚至有些緊張。他走出書院,左右看看,后門外的巷子里沒人,他吸了口氣,大步走到回春堂門前。將那盞燈點亮,掛到關(guān)著的門把手上。做完這些,他吐出口氣,轉(zhuǎn)身就走。快要再進書院大門時,他回頭看了眼,靜謐的夜色里,不遠(yuǎn)處,門上海棠花靜靜開放。辛曜淺淺地笑,這是他十六年來,度過的,最為快樂的一個上元節(jié)。☆、第28章被我“羞辱”過的貧窮宰相竟然想要以身相許我·十祝汸直玩到夜很深,才戀戀不舍地回來。在回來的馬車上,小田田睡著了,睡在阿兔懷里,小白盤著睡在地上,小鶴早被傳染得愛上了睡覺,她變回仙鶴,站著睡。只有小虎還生龍活虎地在趕著馬車,祝汸也是昏昏欲睡,斜在阿兔身上打著盹。夜里的街道很靜,能夠清晰聽到他們馬車上的鈴鐺聲。祝汸喜歡鈴鐺,這是長大了,不好再將小鈴鐺戴在身上,他小時候最愛戴掛著鈴鐺的鐲子,他聽著熟悉的鈴鐺聲,更為疲困。他幾乎也快要睡著,聽到小虎“啊呀”了一聲,他警覺地立刻睜眼,阿兔不滿小聲道:“怎么又咋咋呼呼的!”“小殿下,您快瞧,那是什么!”小虎跳下馬車。祝汸掀了馬車簾子往外看去,瞧見門上掛著的海棠花燈,眼睛一亮,立馬不困了,小虎要去給他取下來,他忙道:“我自己拿!我自己拿!”祝汸起身,從馬車跳下來,大步上前,摘下門上的海棠花燈。上回大娘給他做的海棠花燈,他不喜歡,做得不漂亮,畫得也不像海棠,還跟桃花似的。眼前這朵花,卻是真正的海棠花!祝汸將燈提在手中舉高了看,驚喜道:“好漂亮的燈?!?/br>小虎樂呵呵道:“老天爺知道小殿下您喜歡這個!故意掛這兒的吧!”“哈哈!我自己就是天帝!”祝汸將燈抱在懷里,“我不管,不論是否旁人暫且掛這兒,或是忘了,這個燈是我的了!”小虎點頭:“那是!誰來也不給!”祝汸樂滋滋地抱著燈進去了,小虎將小鶴與小白叫下來,再把馬車趕到后院。阿兔抱著小公主走在最后,臨關(guān)門時,他回頭看了眼大門緊閉的白鹿書院的后門,墻頭有道黑影迅速消失,他露出明了的笑容。上元節(jié)后,白鹿書院中的讀書聲再度響起,兩月后是郡試,郡試考中便有秀才的功名。在祝汸眼中,秀才不算什么,甚至在人才濟濟的白鹿書院里,秀才也不算什么。但整個天下又能有多少秀才,秀才是科考之路的真正起點。取得秀才名,才能繼續(xù)往下考秋闈、春闈,若是沒有秀才名,連個往后考的資格都沒有。郡試是秀才的最后一道關(guān)卡,明明是溫柔的春日,白鹿書院卻陡然肅穆起來。據(jù)依然天天去白鹿書院偷偷看她“娘”的小田田說,如今白鹿書院里,笑的人都變得好少。學(xué)生們都在苦讀。小田田還很驕傲地說,每日都有人要拜訪辛曜,向辛曜請教學(xué)問。她說得小肚子挺了挺,倒是很得意。祝汸心里腹誹幾句,決定這回要先下手為強!考到郡試的時候,與試的人數(shù)便更少,郡試不在縣城考,而是要去東禺城。他決心,這回絕不讓辛曜成功進東禺城??!去東禺城的路上,他就將老家伙給揍暈了,扔到臭水溝里!待老家伙醒來,黃花菜都涼了,還考什么考啊。他自己想得傻樂,小田田爬到他懷里,甜甜問:“父皇你在高興什么呀!”祝汸“咳”了聲,回過神,言笑晏晏:“那你可知大白何時去考試啊?”“田田知道!”小田田舉手,“我聽到他們先生說下個月十五出發(fā)同去那個什么東魚城哦!父皇父皇,東魚城里全是魚嘛?好吃嘛?!”祝汸知道了出發(fā)時間,滿意了,叫阿兔進來,宣布今日吃魚。小田田拍著手,叫上她的小跟班小白到后頭看小虎捉魚去。等待下月十五到來的日子里,辛曜自然也是從未出過書院的門,整日苦讀。直到十二那日,白鹿書院再休沐,出人意料的是,辛曜竟然回家了。小田田跑到書院,沒瞧見她的大白,回來念叨著要看大白。小田田也的確不能離開辛曜太遠(yuǎn),祝汸幾番思慮下,帶著一家跟去山里。祝汸也不知辛曜回家作何,他的家,都不是他的家了,早已被他自己送了出去,辛家莊早已沒有他住的地方。待他們到山下,小田田指著山上叫“大白”,他們進了山里,順著小田田指的方向,找到了山崖上攀著在采靈芝的辛曜。不讀書,回來采靈芝?那山崖有一半都要碰到云霧了,辛曜身上纏著粗繩,小心翼翼地去夠半山腰上的一株靈芝,祝汸不由擰起眉頭,辛曜很差銀子嗎?否則何苦來哉?可他都給了一千兩了!辛曜經(jīng)驗豐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