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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就是在乎啊……芳菲心中嘆氣。最后到底是沒去,祝汸因?yàn)檫@件事正不痛快,房里安安靜靜的,只有田田與芳菲玩鬧的笑聲。明曜那間屋里,此時卻是一片肅穆。明曜早已坐起身,哪里是傷到腿的模樣。那位大夫與中年男子全都跪在地上,中年男子正拱手說道:“程列的確沒有動靜,就連盛老盟主聽到外頭傳言,聽說您還活著,到山莊里來問,他都堅(jiān)信那位還在昏迷的替身就是您!”明曜皺眉:“他的確從未派人來殺我?”“不曾!我們的人都盯著他呢!”明曜沉吟,程列既沒有出手,前幾日來刺殺他的人又到底是誰?程列若不想要他的命,不想徹底取而代之他,在他弄出假死之相后,又為何將計(jì)就計(jì),這些年還整日在山莊中挑撥他與山莊兄弟們的感情?明曜再問:“這些時日,他可曾與不該來往的人來往?”“也不曾!他在山莊里慣會做戲的!有人請他暫代莊主一職,他還死活不答應(yīng)!看起來老實(shí)極了!倒是莊主,盛老盟主聽聞您在慶平縣出沒,已經(jīng)派人趕來此處,是為了失蹤的盛大小姐而來!”明曜點(diǎn)頭,仔細(xì)琢磨了會兒,吩咐道:“派人在雪凜城與慶平縣一帶,搜找一人——”,他一頓,“或是一妖?!?/br>兩名手下大驚,面面相覷。明曜將該說的話都說了,也將那晚那男子的形容描述了,再躺回床上,大夫與男子裝模作樣一天,才離開,離去前也將戲給做全。他們一走,小虎立馬告訴祝汸,祝汸冷著臉,就當(dāng)沒聽到,實(shí)際心中在等明曜叫人來找他,只是等了好久,到底沒等到人來。他氣憤之下,沖動地令小虎去叫西塔與盛毓娘過來。西塔與盛毓娘還去看望過明曜,見明曜沒事了,歡歡喜喜地過來,問有何事。祝汸直接道:“盛姑娘,我家中有事,我得走了?!?/br>“?。?!”盛毓娘有些愣住了,“走?這就走了?”“我答應(yīng)過你,帶你去西域找大漠古國與王子,只我家中有急事,我實(shí)在無法再逗留?!彼聪蛭魉?,“能否麻煩這位少俠帶盛姑娘去一趟古國?”西塔憨憨道:“我本就是要去的,教主你放心!”盛毓娘見西塔就這么答應(yīng)了,慌忙又問祝汸:“教主教主!你什么時候走?你走了,明莊主怎么辦才好?他還失憶呢!他,他的山莊還被歹人捏在手里!你不幫明莊主了嗎?”“與我又有何關(guān)?!?/br>“?。俊?/br>祝汸再道:“他與我無關(guān),同樣,我的事也與他無關(guān)。盛姑娘若是感念我救了你一命,與帶你出來這一趟,就別將我要走的事告訴他!至于他往后欲要如何,那是他的事!”“…………”盛毓娘心道,這小兩口是又鬧矛盾了?明明先時還好好的!她也不好再問,只是與祝汸相處這一路,知道他要走,很不舍,不由又道,“教主!我往后又要如何才能找到你?你看,這天下都快要大亂了!說不得過些日子,我也要同我爹爹藏到深山里去,給我個找到你的法子!天下太平后,我再去尋你!”祝汸淡淡笑了笑:“倒也不必,萍水相逢罷了?!?/br>盛毓娘聽在耳朵中,便有些惆悵。阿兔與小虎直接將他們請了出去,芳菲問祝汸:“小殿下,您真要走?”祝汸點(diǎn)頭:“是?!?/br>想他來這一趟,本就是為了揍一頓開曜老家伙,已經(jīng)耗了太多時間。老家伙從來也沒有瞧得上他,更沒有信任過他,嘴上笑嘻嘻瞎叫喚著什么“娘子”,實(shí)際心里一直在提防他。他又何必留下來幫助老家伙!再待下去,只是得不償失!不如及時止損!小田田是很能察覺到祝汸心思的。往常,她也知道,父皇并沒有真的跟大白生氣,她才敢胡鬧。這會兒,她也看得出來,父皇是真的生大白的氣啦!她也沒有鬧騰,乖乖拉著祝汸的衣袖。阿兔在桌子留下做住宿用的銀子,他們收了結(jié)界便走。除了芳菲暗自高興外,大家的情緒都有些低迷。他們飄至云端,正要離開,突然聽到地面一陣大哭,還有迎面而來的鮮血味道。就連田田也嚇得立馬回頭朝地上望去。自然是又沒有走成,就在雪凜城府衙門口,有五位婦人撞了門口的石獅子,直接血濺三尺,死在門口,就連官差們也沒想到這些人說撞就撞,嚇得慌忙進(jìn)去稟報(bào)。如此慘狀,四周很快被圍得水泄不出。就在五位婦人撞死的地方,旁邊還跪了十來位婦人,個個神色堅(jiān)毅。祝汸他們一行隱身在人群中,看那些官差很快又出來,沒帶出上峰的命令,卻要上前去將那五位婦人的尸身抬走,余下的十來位婦人立馬爬起來去攔住官差,憤聲道:“今日官老爺若是不給個說法!我們就全都撞死在衙門口!”人群中很快便響起議論聲。“可憐哦!孩子沒了可不是誅心么!當(dāng)娘的真是生不如死!”“一定是西邊那些悍匪把孩子偷走回去當(dāng)奴隸了!”“也不能怪官老爺,如今這個年代,雪凜城輕易不讓進(jìn)出的,誰能為幾個孩子冒風(fēng)險去問悍匪要人?”“你這就說得不對了!是二十幾個孩子??!這是敵國陰謀!官老爺就該帶兵去問悍匪要人!”“西邊那些人有什么腦子,還陰謀!嘁!”祝汸他們立馬聽明白了,城中這半年相繼沒了二十多個孩子,全是八至九歲的男孩。這些婦人是孩子的娘,過來討要說法,官府卻始終不作回應(yīng),也才有了今日以死逼迫的慘劇。芳菲看在眼里,問道:“小殿下,你說這些孩子是被誰擄了去?”“不好說?!?/br>其實(shí)還有一種更殘忍的可能,興許這些孩子是被人擄走吃了,否則何必都是八至九歲的孩子?書上有過記載,戰(zhàn)亂時候常有這樣的事情發(fā)生。祝汸甚至認(rèn)為這種可能性最大,畢竟如今最缺的就是食糧,雪凜城看似繁華,也不知還能撐多久。城中百姓還做著朝廷過來接濟(jì)的夢,卻不知遠(yuǎn)在京城的朝廷早已自顧不暇,沒有可能來救他們了。“我們進(jìn)去看看?!弊P越過眾人,飛進(jìn)府衙中,看來這雪凜城中官員也并不如西塔所說得那么好。祝汸想象中,郡守等人怕是正在為此事相互推諉。不防待他們找到議事的屋子,卻見門窗都關(guān)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圍坐在桌椅旁的除了三四位熙朝官員,竟還有一名高壯的西域人士。“大王那處是如何安排的?”穿著郡守服制的男子正說話,語氣中甚有焦急,“實(shí)在是等不得了!”“大人別急,我今日便是奉大王之命前來?!?/br>“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