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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龍族不可能死,誰也不知伯伯去了哪里,只有開曜神君知道。祝汸之所以想到這位伯伯,是因為他曾聽芳菲他們說過,伯伯當(dāng)初與父皇反目,便是因為喜歡上了妖界一位大妖。也只有這位大妖,才會有可能擁有一把龍血浸過的匕首。也只有這位大妖,會這樣恨開曜。原先那些妖怪不過小打小鬧,不可能真正傷到開曜。這一位,雖說也不能真正弄死開曜神君本身,無疑比那些妖怪厲害多了,叫開曜歷劫的時候世世生不如死,還是能夠的。他必須要找到這個名叫南星的妖怪,還必須要趁著這個時機。南星一定就在附近,等著看開曜這輩子的下場,再拖下去,他興許就會再度逃走。他想到了,阿兔小虎自然也想到了,面色都有些嚴(yán)峻。田田雖還不知道,卻隱隱有所察覺,瞧見他看她,她難得哭鬧起來:“嗚嗚嗚我不走,我不要離開大白,我要看大白和父皇成親,我不走……嗚嗚嗚……”她又過來拉祝汸的衣角:“父皇,大白沒有我們,會很難過的?!?/br>祝汸聽了這話,只有更難過的。他又何嘗舍得?他好不容易察覺自己的心意,開曜好不容易當(dāng)了皇帝,將來還會一統(tǒng)天下,他們都快要成親了,這是這輩子開始時他便極力渴望的事。可是他若是不去將南星這個源頭揪出來,以后,開曜還會受其困擾。“大白回來,發(fā)現(xiàn)我們又不見了,他得多難過啊嗚嗚嗚……”祝汸的心左右搖擺,是繼續(xù)留下來只顧眼前,來一個殺一個,還是一絕永患?祝汸在田田的哭聲中思考了許久,還是做好了決定。只是他也不希望開曜再傷心難過,這一世開始時,他曾發(fā)過誓要讓開曜一直平安、快樂的。祝汸背對孩子,右手再度變成龍爪,輕輕地再在掌心輕輕一刺。他用龍爪接住那滴血,扯下自己的一根頭發(fā),金銀光驟然亮起,刺目得他們都不由閉眼。再睜眼,他的面前,出現(xiàn)了另一個,與自己一模一樣的“祝汸”。“咦?”田田停止哭泣,好奇地走來,仰著腦袋眼巴巴地看著。“小殿下?”阿兔與小虎也走來,察覺到了他的意圖。祝汸嘆氣,回頭對阿兔小虎道:“你們都留下吧,我想了很多法子,但只要我不在,他一定會傷心難過??晌冶仨氁フ业侥莻€南星,父皇都曾說過,他很厲害,我不愿放任他逃走,以后還得膽顫心驚。這就是‘我’,由我的精血所變,與我有感應(yīng),此處萬一有變,我會立即趕到的?!?/br>“可是,您怎么能一個人去!”祝汸則是自負(fù)而又驕傲地笑了笑:“天底下,除了他,除了父皇和小寶,誰又能奈我何?”這倒是實話,只是阿兔小虎還是很擔(dān)心,這么多年,他們從未分開過。“放心吧,若我捉到南星,我會盡快回來的。況且,這不也是我么。我思來想去,這是最好的法子了?!?/br>的確也再想不到更好的法子,阿兔與小虎默認(rèn)。祝汸蹲下身,抱著田田,笑道:“你留下來,幫父皇陪大白,好不好?”“那父皇不要緊嘛?”田田抱緊他的脖頸,眼睛紅紅的。“父皇要去找到害大白的壞人,是為了以后大白再也不被人欺負(fù)?!?/br>“可是田田也會想念父皇的嗚嗚嗚,父皇的手還受傷了!”“沒事的?!?/br>“父皇也會疼的!”田田拉住他的手,“田田給你‘呼呼’!”祝汸心中涌起淡淡憂愁,卻又甜甜的很窩心。他親了親田田的小臉,指著另一個自己交代道:“你要和這個‘父皇’好好相處,別叫大白看出來,否則大白也要傷心的,好不好?”“好!”“父皇捉到壞人,立刻就回來?!?/br>“好!”田田用力點頭,“田田知道,父皇都是為了以后!以后我們就可以永永遠(yuǎn)遠(yuǎn)在一起啦!”“乖。”七日后,開曜帶著大軍凱旋,滿城熱烈與歡喜。開曜坐在馬上,雙眼沉沉。回到明池山莊,也就是如今的皇宮,田田激動朝他撲來:“大白!大白!你回來了!”“祝汸”在一旁淺笑,仿佛從前。開曜看著他,有些怔忪,田田一頭撞進(jìn)開曜的懷抱,見他不抱抱自己,納悶抬頭:“大白怎么不抱我?”見到他的眼神,她又偷笑,“原來大白在看我爹爹呀!”“祝汸”上前,笑問:“一切可都順利?”開曜看著他,點頭,“祝汸”伸手摸摸他的臉:“瘦了也黑了,這些日子可要好好補補?!痹傩Γ白兂罅?,我就不跟你成親啦!”田田咯咯直笑,再伸手戳戳開曜,鼓著嘴巴:“大白怎么還不抱我呀!”開曜依然看著“祝汸”,“祝汸”笑嗔:“孩子惦記了許久,還不趕緊抱她!”開曜蹲下抱住田田,看她則是看了更久,仿佛初次見面,隨后才輕輕地用臉貼她的臉,田田高興笑出聲。開曜抱著田田起身,默不作聲地往屋里走,“祝汸”跟進(jìn)去說了幾句話,隨后便出去看跟著他回來的其他人,田田留在屋里,開曜將田田緊緊摟在懷里。阿兔跟著“祝汸”去了外頭,小虎留在屋里,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這個開曜有些不對勁。他仔細(xì)看了,除了瘦了點兒、黑了點兒,的確就是那個開曜?。?/br>小虎使勁兒地?fù)夏?,看他與田田說話,田田嘰嘰喳喳,開曜卻一字不發(fā)。他知道哪里不對勁了,不由便道:“你咋不笑?打了勝仗,不高興?”這一世的開曜是個很喜歡笑、情緒總是外露的人!可他回來到現(xiàn)在,一次都沒笑過!他們“小殿下”笑成那樣,也沒見他笑!難道開曜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田田也看他,跟著問道:“大白,你不高興嘛?”開曜搖頭,再度將她的臉貼在自己臉上,搖頭:“高興。”“那你怎么不笑呢?”“因為打仗時,死了很多人?!?/br>田田聽了這話,反倒教育起他來:“爹爹說過噠,打仗就是這樣的!大白你不要難過!他們不是因為你才死的,而且只要他們做了好事,會投個很好的胎的!”田田邊說,邊抱住他的手臂,輕輕拍著,仿佛安慰。小虎也松了口氣,原來如此,不過也對,這輩子的開曜太過質(zhì)樸。頭一回打這樣的仗,總歸有些難受。他們小殿下親自出馬,怎會叫人看出異常,開曜如今就是普通人。再說了,那個“小殿下”是他們小殿下的精血所變,本來就是真的!田田則是繼續(xù)說道:“大白,你回來的路上有沒有再遇到壞人呀?沒有再受傷吧!”田田說著,便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