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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漫不經(jīng)心,唇角帶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江淵?”他好似并不意外,就像是早有了解,以至于整個人非常淡定,好整以暇地瞧著江清。“站在這里的是我,不是你哥?!?/br>這話有些模糊不清,但態(tài)度有些目中無人,甚至還帶著點挑釁,以至于江清眉目頓時陰沉了下來,這個人明知喻青澤可能是把他當(dāng)作了江淵,卻還是用這種方式接近他。不擇手段。“你真是讓我刮目相看?!?/br>他原以為司予這人只是在其他方面不講究,沒想到在感情上也這么不計代價。江清沒再說話,他覺得再待下去,會忍不住又要動手,轉(zhuǎn)身回房,甩上了門。走廊頓時安靜了下來。系統(tǒng):……他覺得他爸爸可能只是在試探,之前并沒有多想,但江清這個反應(yīng)……完了。爸爸反應(yīng)太快,也太聰明了。系統(tǒng)現(xiàn)在一句話都不敢吭了。尤其是在感受到爸爸瞬間惡劣下來的情緒時。喻青澤開門的時候,看到了這人一臉的不開心。“怎么了?”不應(yīng)該啊,按說現(xiàn)在江清已經(jīng)影響不到這個人了,最近司予倒是經(jīng)常把江清氣得要找他干架。司予走進(jìn)去,憋了一會,忍不住說:“你青梅竹馬真多。”江淵,江清,葉微,甚至連白茶都勉強(qiáng)算。喻青澤看了他一眼,心道你不也是,說起來他們那個小團(tuán)伙之所以組起來,就是因為江淵。葉微是小時候喜歡裝扮成男孩的模樣,所以一開始就跟在江淵后面,直到喻青澤出現(xiàn),有了更好的目標(biāo),立馬轉(zhuǎn)移了sao擾對象。白茶是初中的時候被搶了第一名,從外班找過來結(jié)果認(rèn)錯了人,把葉微當(dāng)成了江淵,畢竟那時候葉微一頭短發(fā),舉止大大咧咧,經(jīng)常跟他們滿世界混,看上去特別像個男生。而江清,性子野,學(xué)校的刺兒頭,校霸人物,經(jīng)常把女生嚇哭,但在他們這里,就是個傲嬌弟弟,所有人都愛逗他。就像貓兒一樣,撩一把,蹦老高,特別好玩。而喻青澤。是在家里被拉出去的。五六歲的時候,每天除了完成家庭教師布置的作業(yè),就是窩在花草莊園里,性子孤僻得要命。直到有一天他看到一個人,站在日光下,朝他揮手。整個人就像是會發(fā)光。“你一個人嗎?”“嗯。”“正好,我們那缺一個人,你要不要過來?”男孩說著朝他伸出手。他看了這個人許久,才猶豫著伸出手,剛伸到一半,就被人一把抓住。拉著他的手,把他從原地拽了起來,朝著出口的方向,一路跑了過去。兩道小小的身影,穿過枝繁葉茂,穿過綠蔭灑落,穿過滿園清淡悠揚(yáng)的花香。他的心臟也在一點點加速,這個人緊緊地拉著他,直到把他拉到了外面,才松開手。“我叫江淵?!?/br>“喻……青澤。”“好可愛,剛剛差點以為你是女孩。”江淵看著他笑。“為什么笑?”“哎?因為,見到你很高興?!?/br>“為什么高興?”他又問。“嗯……”江淵并沒有覺得不耐煩,而是仔細(xì)想了想,最終,終于想到一個理由,“應(yīng)該是喜歡你。”現(xiàn)在回想起來,江淵是第一個對他說喜歡的人,第一個把他從陰暗沉悶里拉出來的人,第一個帶給他滿世界的光的人。在喻青澤眼里,江淵就像是光。干凈明亮,沒有任何雜質(zhì)。—喻青澤坐在沙發(fā)上,歪在司予身上,手里拿著劇本,正在默背臺詞,“有話就說?!?/br>司予任他靠著,目光定在電腦屏幕上,手指偶爾敲兩下鍵盤,頭也沒抬,“沒話?!?/br>喻青澤放下劇本,掃了兩眼,是游戲界面,“都快死了?!?/br>“這是測試?!?/br>“測試死亡記錄?”喻青澤呵呵笑,看這人臉色不算好,轉(zhuǎn)移話題,“要不給你講講我小時候的事?”司予輕瞥了他一眼,往后一靠,姿態(tài)懶散,抬了抬下巴,一副勉為其難的姿態(tài),“講吧?!?/br>“你這樣子真欠揍,”喻青澤拿劇本挑他的下巴。司予側(cè)過臉,懶得跟他計較,平日里喻青澤怎么跟他胡鬧任性,他都不會介意,對自家媳婦的容忍度特別高,只是手放在喻青澤的腰上,不輕不重地捏了一把,“快點?!?/br>喻青澤把劇本放在桌面上,想了想,“其實也沒什么能講的。”要是這個人還記得,應(yīng)該比他記得更清楚,畢竟江淵的記憶一向很好。“小時候我們堆過一個城堡,特別大,當(dāng)時葉微,江清,我,還有江淵,我們四個,花了好幾個月的時間,才把那個城堡完成?!?/br>“后來呢?”“后來葉微要玩扮裝游戲,她不要當(dāng)公主,要當(dāng)王子,但我們幾個只有她是女生,后來我們把劇本改了,她是被惡龍搶走的王子,我是巫師,江清是騎士,”喻青澤頓了下,“你猜江淵是什么。”“惡龍。”喻青澤挑眉,“這么確定?”“只有惡龍沒有人選?!?/br>喻青澤點頭,他們這幾個里江淵總是領(lǐng)頭人,負(fù)責(zé)所有人,不管有什么問題到了他面前都不算什么。從小到大都是,就好像是只要江淵在,他們就可以肆無忌憚地瘋鬧,想玩什么就玩什么,不必有任何顧慮。“他演了惡龍,然后惡龍跟王子大戰(zhàn)三回合,搶走了巫師和騎士。”司予瞧著他,“然后?”“然后巫師和騎士聯(lián)手,殺死了惡龍,但在這過程中,王子不幸去世。他們回去之后,國王宣布把王位傳給他們,但只能有一人,于是巫師和騎士決斗,騎士敗了,于是巫師登上王位,迎娶鄰國的公主,但沒想到公主有個心上人,于是公主開始逃婚,巫師大怒,派騎士去抓公主,路上又遇到別國的勇士……”喻青澤說到這,忍不住想笑,“現(xiàn)在想想,那個游戲玩了好久,連飯都不吃了,天天就想著怎么抓公主。”因為那個游戲,有好多小伙伴都要過來玩,直到后來小學(xué)開學(xué)了,才漸漸轉(zhuǎn)移了注意力,開始玩起了別的。“到了初中,我們都不想在家待了,于是天天往外跑,甚至?xí)缯n去大街小巷溜達(dá),那陣子江叔時常派一群保鏢來抓我們,滿街堵我們,那時候保鏢里有一個特別厲害的,總是能抓到我們,聽說是特種兵退役,于是我們幾個都跟人家練身手,越學(xué)跑得越遠(yuǎn),氣得江叔險些把人家給辭退了?!?/br>司予一直看著他,這時伸手抱住了他。喻青澤趴在他肩上,真的很想說。哎你知道嗎,有一次你給我們打掩護(hù)的時候,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