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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時局無論多混亂,他都沒辦法看著這個人身陷險境,公子身子本就不好,做事又不計手段,若是當(dāng)真遇到什么,他根本不敢去賭后果。結(jié)束回去的時候,時間已經(jīng)很晚了。喻青澤洗了個澡,就上床睡了。第二天接昨天的戲繼續(xù)拍。鑒于明天就是元旦,劇組早早把時間安排好,上午拍完,下午放假,休息半天。喻青澤拒絕了吃飯邀約,回旅館睡覺。他這一覺睡得有點久,接到司予電話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許久。于是出去接人,在外面站了好一會,才看到一個人遠遠走過來。穿著黑色的長羽絨服,高領(lǐng)毛衣,個子高挑,肩寬腿長。此時天又飄起了雪,洋洋灑灑,落向人間。那人走在紛紛揚揚的大雪中,卻好似沒有任何阻礙,步伐又快又穩(wěn)。很快走到了他面前。“車呢?”喻青澤問。“陷進雪堆里了,”司予瞧了他一眼,“冷不冷,怎么在外面等?!?/br>他抬手拍了下喻青澤腦袋上的雪,拉著他,“下次發(fā)個地址就行了,地方我都能找到。”喻青澤晃了下腦袋,“我要是不在這,你能找到?”“你在天上我都能找到,”司予順手握住他的手,他的手心帶著一如既往的熱度,在寒冬里依然熾熱,緊緊地牽著喻青澤。“我在天上你怎么找?”喻青澤問。司予故作高深,“我會飛?!?/br>喻青澤忍不住笑,“現(xiàn)在飛一個給我看看。”“不行,現(xiàn)在飛了以后就不行了,秘密武器得留著?!?/br>“不行就是不行,”喻青澤故意唱反調(diào),“編那么多有什么用?!?/br>司予這時突然湊近親了他一下,聲線壓低,“我行不行,要不你親自試試?”喻青澤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連忙推開他,看了看四周環(huán)境,好在現(xiàn)在在下大雪,大雪模糊了視線,天又黑,路邊沒幾個路人,應(yīng)該沒人注意到。“不要拉拉扯扯,”他松開司予的手。萬一被拍到,葉微又要頭疼了。“這叫親親我我,”司予把他的手塞進自己的口袋里,“本來給你準(zhǔn)備了禮物,現(xiàn)在看來可能送不到了?!?/br>“什么禮物?”“你猜?!?/br>“懶得猜,”喻青澤嘀咕,拽著他,“走了,我還沒吃晚飯?!?/br>“在等我?”“想得美,不過是一覺睡到現(xiàn)在?!?/br>“那你想我嗎?”“不想?!?/br>“過分。”“我哪里過分?”“我每天都在想你,你居然都不想我?!?/br>喻青澤壓著唇邊的笑,勉為其難地說,“好吧,看在你這么想我的份上,待會我請你吃飯。”“不要。”“別過分了啊?!?/br>“一想到你都不想我,我就沒胃口了?!?/br>“……你幼不幼稚?!?/br>“哼?!?/br>“幼稚?!?/br>他們?nèi)ヂ愤叺囊患倚★堭^吃了飯,回到旅館的時候,已經(jīng)十點多了。“我去洗澡?!?/br>“等下,”司予拉住他,抬手脫他的外套。“干嘛?”喻青澤莫名其妙地看著他,直到拉鏈被完全拉下,男人環(huán)住他的腰,把他抵在門上,偏頭湊過來,“親一下。”“剛剛又不是沒親……”剩余的話語融化唇舌里,氣息交纏,唇瓣微張,隱約看到殷紅的舌,不知是誰在咬著誰,掌心不輕不重地?fù)崦€,帶來陣陣酥麻。過了好一會,喻青澤推開這個人,“再過一會褲子都要被你脫了?!?/br>“反正洗澡也要脫?!?/br>司予抬手托著他的臉,嗓音低啞,“要不要我?guī)兔???/br>喻青澤眉梢挑起,“你能忍得???”每次見面都熱情得仿佛要吃了他,那種感覺強烈的,單是接吻就能感覺得到。說實話,喻青澤還挺佩服,這個人居然能忍到現(xiàn)在。“忍不住,”司予果斷松開他,“去洗吧?!?/br>喻青澤笑了下,把外套脫了搭在一邊,見司予從口袋里掏出一枚薄荷糖,塞到嘴里,“怎么開始吃糖了?”“太甜,我需要壓一下?!?/br>“薄荷糖也是糖?!?/br>“嗯,你想吃嗎?”“行,給我一個?!?/br>司予湊過來,“張嘴?!?/br>喻青澤白了他一眼,“走開。”洗完澡后,一時沒什么困意,主要是睡了一下午,現(xiàn)在清醒得不行。玩了會手機,被斷斷續(xù)續(xù)的信號折磨得整個人都不好了,他扔下手機,轉(zhuǎn)頭問身旁這人,“有什么玩的嗎?”“有?!?/br>“我給你講鬼故事吧?!?/br>“……”喻青澤一個枕頭砸過去,“滾。”從小到大就屬這個人給他講的鬼故事最多,千奇百怪什么樣的都有。司予接過枕頭,“放心,我的鬼故事絕對不嚇人?!?/br>他一手拿毛巾擦著發(fā)絲,嗓音帶著幾分慵懶,“從前有一只愛吃醋的鬼?!?/br>……又是從前有一只。喻青澤有點想笑,于是也就沒打斷他,任由這個人繼續(xù)編下去。江淵講故事有一個特性,無論開頭有多嚇人,設(shè)定有多奇怪,過程有多曲折離奇,結(jié)局總是能出乎意外,而且他很少會講悲慘的結(jié)局。他趴在床邊,聽著這個人講鬼故事。“有一天他碰到一只愛買醬油的鬼,他問,老兄,現(xiàn)在醬油怎么賣。”“那只鬼說,哎別提了,前段時間大蒜脫銷,現(xiàn)在醬油價也暴漲,我打算換個省看看行情,要不我那媳婦遲早吃了我,早上還把我的頭給吞了,求了好久才放過我?!?/br>“不會吧,令妻如此賢惠溫柔又漂亮,還天天陪你散步。”“……呵呵,她吞我頭的時候你是沒看到,每天散步的時候你沒看到她手里的平底鍋嗎?”…………這個故事有點長,司予講的速度不快,等到快結(jié)束的時候,房間突然黑了下來。停電了。喻青澤從床上坐起,伸手摸手機的時候,一只手摸了過來,在他臉上碰了碰,“猜猜我是誰?!?/br>“……別鬧,”喻青澤拿開他的手。司予低笑了聲,把他從床上拉了起來,拉到窗邊,“知道現(xiàn)在幾點了嗎?”“零點?!?/br>話音落地,突然升起的煙花聲劃破夜空,打破了這寂靜的夜。仿佛是打開了一個信號似的,緊接著數(shù)不盡的煙花升向夜空,不甘示弱般的肆意綻放,占據(jù)了整片夜空,光彩奪目,繁華似景,絢麗無比。這場格外浩大難得一見的煙花盛景持續(xù)了許久,直引得所有人都探頭望去,忍不住拿手機拍照。喻青澤站在窗邊,看得非常清楚,看得很認(rèn)真,直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