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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大夫覺得兇手會(huì)是誰呢?”秦疏問。陳生搖搖頭,“我不知道兇手是誰,不過我聽說昨日抓到了兇手,但是又讓給逃了?!?/br>秦疏身體一僵。他該怎么說,你口中那個(gè)被抓到又逃了的兇手實(shí)際上就在你面前呢。看來陳生并不知道抓住的人就是他。“陳大夫覺得誰會(huì)是兇手呢?”他這話問的太有暗示性,誰都幾乎能聽出來。陳生看了秦疏一眼,果然明了,淡淡的笑了,“你覺得是我嗎?李三他天天嚷嚷著我殺了他的母親,如今他也死了,值得懷疑的人確實(shí)只有我。”李三在房頂上呸了聲,心想你自己知道就好,除了你還有誰!他拍了拍瓦片,瞪著秦疏,催促他趕緊出來,“你還跟他廢什么話!你出來啊!”秦疏沒理他,只是沖陳生搖搖頭,“我覺得不是陳大夫你。”他站起身,盯著陳生的眉目間溢出的凄涼,平靜道:“因?yàn)橐粋€(gè)人的悲傷,是很難裝出來的,是真是假,一眼便知。陳大夫,我能問一下。你為什么一直執(zhí)著于勸李三跟著你嗎?”李三在房頂瘋狂大喊,幾乎抓耳撓腮,“你在胡說八道什么!什么悲傷!那都是假的!你是眼瞎才覺得他是真的吧!你別被騙了!啊啊啊啊啊,你怎么可以這么蠢!他就是喜歡偽裝出這種模樣。”他氣的覺得自己要是有胡子,呼出的氣已經(jīng)可以吹飛胡子了!秦疏背在身后的手揮了揮,示意他冷靜,別那么激動(dòng)。陳生緩緩的說:“因?yàn)椤哪赣H,曾將他托付與我,讓我能照看他便照看他。我一直想幫完成他母親的托付,可惜……如今還出了這種事。是我的錯(cuò),如果我強(qiáng)硬點(diǎn),讓他跟著我,可能也不會(huì)……”“咳咳咳……”后面的話,止于了劇烈的咳嗽中。秦疏一怔,樓頂上的李三也呆住了。托付?李三從來都不知道,陳生執(zhí)著于讓他跟在他身邊,是因?yàn)樗哪赣H曾經(jīng)將自己托付給他。這怎么可能!絕對(duì)又是在撒謊!李三狠狠地錘了一下屋頂。陳生捂著嘴,壓抑的咳嗽了許久,倒了杯茶喝下,才好了些。“陳大夫是身體出了什么事嗎?”猛然想起那天所見的陳生,秦疏連忙問。“沒有。”陳生搖搖頭,“夜已經(jīng)深了,你還是快些回去休息吧,李三的事兒,如果你想問我什么,明日再來吧?!?/br>秦疏站起身,“打擾了陳大夫,還有這個(gè)……”他指了指屋頂?shù)拇罂吡?,“?shí)在抱歉?!?/br>“無事?!?/br>陳生又恢復(fù)了先前的模樣,像是剛剛一臉憂傷的人不是他一般。他抬頭看了一眼那大窟窿,不知為何,一直沒收回目光。而在一直在偷偷盯著他的李三,在看到他看著這邊時(shí),猛的生出一種他仿佛在看自己的錯(cuò)覺,飛快的往后躲去。“陳大夫?”秦疏怕他發(fā)現(xiàn)李三,用手在他眼前晃悠了一下,“陳大夫怎么了?怎么一直盯著房頂看?是看到了什么東西嗎?”陳生收回目光:“沒有?!?/br>“那陳大夫早些休息吧,我先離開了?!鼻厥栊α诵?,打開房門,沖陳生擺擺手,關(guān)上了房門。坐在椅子上的陳生許久未動(dòng),直到再次咳嗽,他才站起身,疲憊不堪的躺在了床上。燭火熄滅,房間里陷入了一片黑暗,唯有屋頂上的大窟窿透射下微弱的月光。陳生閉上了眼睛,只覺得一陣胸悶喘不過氣,讓他又忍不住睜眼從床上坐起,盯著眼前的黑暗,有些出神。李三死了。這是他最不想面對(duì)的一個(gè)問題。藏在袖中的手微微顫抖著抬起,摸了下先前被咬破,已經(jīng)結(jié)痂的耳朵,陳生深吸一口氣,有些無力的垂下了手。“你跟他說那么多廢話做什么!”秦疏一出來,李三便從房頂上爬了下來,跟在秦疏身邊嘟噥著。“不跟他說話,怎么套話啊,不過感覺他有些奇怪?!鼻厥枵f。李三撓撓頭,“哪里奇怪?”秦疏翻翻白眼,“我要是知道就不會(huì)說奇怪了?!?/br>李三:“……”說的也是。“快出去吧,還好他沒有多想,不然我今天能不能走出他房間還不一定呢?!?/br>夜風(fēng)有些森冷,秦疏揉了揉手臂,悄悄地翻墻爬出了陳生家,站在墻邊等著云漾。“你說,他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李三蹲在墻邊,小聲的詢問。“什么?”“就是陳生先前說,是我娘把我托付給他的。”秦疏有些好笑道:“我說是真的,你就相信嗎?你自己心里不是已經(jīng)有答案了嗎?”李三拔起地上的草,聞言下意識(shí)道:“我肯定是不信的?!?/br>“那不就行了,你既然不相信,現(xiàn)在在這里糾結(jié)什么?”見他不斷地用手去扯斷手中柔嫩的草,秦疏不禁嘆了一口氣,也蹲在他身邊拔起了草。李三沉默了。等到云漾出來的時(shí)候,坐在地上仰頭看著夜空的秦疏身邊已經(jīng)有一大堆草了。“怎么樣!”聽到動(dòng)靜,秦疏立刻站起身拍了拍衣服,眼眸亮晶晶的看著云漾。云漾淡聲道:“他一直不睡,所以沒辦法近身查看?!?/br>“一直不睡?那在做什么?”一個(gè)下人,第二天就要早起干活,如今都已經(jīng)這么晚了還不睡,還有什么能做的?云漾往前面走去,“在看書?!?/br>“是不是發(fā)現(xiàn)你了?”秦疏趕緊跟上。“也許?!?/br>李三猶豫道:“要不然我過去在他房間里守著吧,反正他們也看不到我。不過重要的是,如果兇手真的是他,那我們也沒有證據(jù)。”秦疏說:“而且他也沒有殺你的動(dòng)機(jī)。如果是陳生讓他殺你,說是說得過去,不過陳生為什么要?dú)⒛???duì)你不耐煩了?不想讓你在冤枉他了?好像殺了你,對(duì)他并沒有好處,因?yàn)樽钪档脩岩傻膶?duì)象就是他。”李三也想不到理由,一時(shí)間沒說話。“他除了看書外,還做了其他事。”一直在前面走著的云漾忽的開口。秦疏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跟李三說話說的被他甩了很遠(yuǎn)的距離,小跑著與他并排走著,“還做了什么事?”“抓藥?!痹蒲f:“他去了藥房,抓了一些藥?!?/br>“什么藥?”“毒藥?!?/br>李三步伐一頓,有些震驚,“他抓毒藥做什么?他想給誰下毒?”秦疏猛的想起先前他端給陳生喝的那碗藥,皺起眉頭,“不會(huì)是陳生吧?他之前咳嗽還沒那么厲害,結(jié)果喝了那個(gè)下人送來的藥咳嗽的就越發(fā)厲害了。不過他為什么要給陳生下毒藥?他想陳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