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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了把臉,調(diào)整好面部表情,轉(zhuǎn)身笑道:“老大,早啊?!北澈笥撵`什么的,真他媽防不勝防!“跟我來辦公室?!?/br>“好嘞!”白哲走進辦公室,反手帶上門,依舊笑嘻嘻的,“老大,找我什么事兒?”“這是你上個月和這個月的工資,一分沒少,拿了錢就趕緊打包滾蛋?!?/br>白哲著實愣了愣,“……你要炒我魷魚?”“正解,我這個小公司容不下你這尊大佛,慢走不送?!?/br>白哲呆呆地站在原地三秒鐘,果斷拿了錢就收拾東西走出了公司,那叫一個干脆利落,揮揮手不帶走一片云彩。純白色的小熊貓車身上被劃了一道痕跡,白哲又盯著它發(fā)了三秒呆,打開車門把東西往里一扔,坐在駕駛室閉目養(yǎng)了養(yǎng)神,突然一拳打上方向盤!“靠!老子招誰惹誰了!”莫名靈光一閃,該不會是昨晚那個人……來秋后算賬了……吧?白哲垂頭喪氣的走進‘天道酬勤’,一位滿頭華發(fā)的老者穿著一身純白的對襟盤扣太極服笑意盈盈的迎了上來。“小哲?你今天倒是想起我這個老頭子了?多久沒來了?”白哲苦著臉道:“爺爺,麻煩幫我算一卦看,我最近是不是被衰神附體了?”“這里是武館,我又不是跳大神的,算什么卦?來,陪我過幾招。”“免談,今天不想打太極?!卑渍軉柕溃骸按髱熜衷诓辉??”白云海瞬間沒好氣,“找他干嘛?早被我打死丟后山喂狗去了!”“靠!”白哲找不到施虐對象,扭頭就走。“給我回來!”白云海中氣十足喝了一句,一把就將他拎到武館后的一方庭院里,吹胡子瞪眼的,“別急著走,陪老頭子下盤棋?!?/br>第6章所有人都認為大師兄是得了失心瘋的神經(jīng)病白哲在石凳上坐下,執(zhí)起一枚黑子,“就下一盤?!?/br>白云海坐定在他對面,捻著白子琢磨半響才落下,“可以,一局定輸贏,你輸了就答應(yīng)老頭子一件事。”“隨便?!?/br>初秋的山風吹進庭院還帶著些許悶熱,兩人一邊對弈一邊閑聊,白哲心里壓抑不住的暴躁也漸漸沉了底。“小哲,那輛熊貓開著還習慣嗎?”“小巧靈活好插道,喇叭響亮不占地兒,省油,挺好,就是起步像烏龜提速像蝸?!x謝爺爺?!?/br>“……好就行,你是老頭子我唯一的寶貝孫子,不向著你難道還向著那個死丫頭?不過爺爺能力有限,到底就只能幫你到這兒了,你畢業(yè)后走進社會,別學那些不三不四的人貪慕虛榮,忘了本分,好好工作,記住咱們白家的家訓(xùn)!爺爺年紀大了,惦記的就只剩你和這間武館,你說志不在此,等我百年之后,這間武館我寧可砸了也不會留給那個不孝子!”“爺爺,你別這么說,不是還有大師兄嗎?他是武癡,武館留給他我沒意見,也挺樂意的?!?/br>“那小子?整天心浮氣躁的,就跟個得了失心瘋的神經(jīng)病一樣!”“那你把他丟到后山,也不怕他發(fā)病了出去惹事?”白云海終是說了實話,“什么丟后山,這話你也信啊?今天一大早被人請走了,出手還挺大方,整整二十萬?!?/br>白哲落子一偏!“臥槽,爺爺你說啥?二十萬!大師兄都值二十萬那老子能值兩百萬你信不信?”白云海忍不住賞了他一個白眼,“好好說話,別在我跟前爆粗口,你以為呢?我開武館不是為了賺那幾個錢,為了你才一再破例!行了,你輸了?!?/br>“得,我認輸,說吧什么事兒?”白云海一邊整理棋盤一邊嘆了口氣,“你換號碼了?”“剛換的?!逼鋵嵃渍苁莻€挺念舊的人,許久東西用慣后很少會換新的,包括人也一樣,比如魏子然,如果不是對方主動提分手,估計他能就這么和對方湊合過一輩子,再比如顧思陽,兩人從小到大吵架次數(shù)無數(shù),但是從沒斷了交情。“去看看你爸吧,他住院了,在附屬二院,十五樓。”“哦,怎么了?”白哲語氣冷淡的很,好像住院的人跟他半點關(guān)系也沒有一樣。白云海無奈道:“前陣子被人打折了腿,肋骨也斷了不少,我去看過一回,挺慘的,念叨你呢?!?/br>白哲不期然沉默下來。“小哲,你也別跟你爸慪氣了,雖說那混賬東西對我這個老頭子不敬,好歹也是你爸,去看看吧,聽話?!?/br>“我會抽時間去的,走了?!?/br>白哲好不容易沉靜下的心緒又開始沸騰煩躁,徒步下了山才發(fā)覺餓得前胸貼后背,武館位于市外,舉目都是群山,只好又折回蹭了頓飯。等回到市里,天都擦摸黑了。他在公司附近租了一套單身公寓,公寓小,房租卻死貴死貴的,跟宰毛豬差不多。白哲原本想先去醫(yī)院,想想?yún)s覺得整個人疲的慌,干脆直接回了家,打開門后不自覺喊了一句,“我回來了。”沒人應(yīng),魏子然已經(jīng)搬走了。公寓很亂,到處都是啤酒瓶外賣盒,茶幾上還放著半包煙,煙灰缸里全是雜亂的煙頭,乍一看簡直就像一垃圾場。白哲懶得收拾,從冰箱里拿了罐冰啤窩在沙發(fā)里仰頭灌下大半,又叼了根煙點上,一邊喝酒一邊吞云吐霧,整個一頹廢男青年。他記得昨晚喝多了,抱著個男人又哭又親,男人長得什么樣全給忘了個干凈,只隱隱記得那人長得特別高,嗯……好像也特別好看?王八之氣能迎風搖曳帥出八百里地……白哲氣惱的咬了咬牙,幾乎已經(jīng)肯定了大半,他被炒魷魚絕逼是昨晚那人秋后算賬來了!但是很可惜,他完全猜錯了,魏硯壓根就沒把這事兒放心上,權(quán)當自己被只瘋狗咬了一口,他難不成還要咬回去?讓他耿耿于懷的是另一件事。黎生昨晚被姓楊的那只老狐貍灌得七暈八素,一早起來就頭疼,作為魏硯的特別行政助理,他很有職業(yè)cao守,別說頭疼,吃了槍子兒都得把BOSS吩咐的事兒給辦妥。于是一大早就去了趟市外,花高價請了一個人回來。他也不知道魏BOSS是哪條神經(jīng)搭錯了,凌晨三點來了通電話,指名道姓要找那人,于是黎生不得不忍著頭疼爬了座高山,典型的勞碌命。.晚上八點,魏硯走出公司大門,黎生從地下車庫把車開出來正候在門口,一臉腎虛的慘樣。“魏總,我明天要休息,休息,休息!”魏硯坐進車里,淡淡甩了兩個字,“不批?!?/br>黎生幽幽嘆了口大氣,道:“楊小姐來電話,說想和您一起吃個飯,問您什么時候有時間。”“什么時候都沒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