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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哲知道他八成也得提遣散費這一茬,接通后先發(fā)制人道:“大師兄,我回A市了,現(xiàn)在正去醫(yī)院的路上,爺爺這段時間情況怎么樣?對了,我?guī)湍惆丫毠Ψ砹?,還有你的刀!先不說了啊,我正開車,拜拜!”電話掛的太猝不及防,那頭的蘇木估計有點兒郁卒。遠遠已經(jīng)能看到仁德的紅十字標志,顧思陽緘默了一路,忽然開口問道:“阿哲,你真打算和魏硯住一塊兒嗎?”白哲把手機放進口袋,答非所問:“陽陽,我是真心盼著能早點吃到你的喜糖。”他頓了頓,定定凝視著顧思陽的側(cè)臉:“咱倆二十多年的鐵哥們兒了,你心里怎么想的,我再遲鈍......也看出來了?!?/br>顧思陽手一抖,險些穩(wěn)不住方向盤!“阿哲,你說什么呢?什么我心里怎么想的,和男人在一起比不得和女人處對象談戀愛,我不就盼著你能找到一個用心待你的嗎......而且我、我喜歡的絕對是萌妹子!對!萌妹子!”白哲嘆了口氣,突然幽幽道:“那我萌不?”顧思陽已然自亂了陣腳,聞言想都沒想就蹦出一個萌字!白哲:“……”顧思陽:“……”車里氣氛就這么冷的幾近凝固。顧思陽強自鎮(zhèn)定的將車開進醫(yī)院,找了個車位停好車,見離兩點還差二十來分鐘,熄火開窗,從兜里摸出小半包皺巴巴的煙,抽出一根點上,手還有些輕微的顫抖。白哲面無表情的看著他。顧思陽被看的渾身難受,第一口煙就給嗆的開始咳嗽。話都說到了這份兒上,干脆就把它挑開算了,這層窗戶紙被戳破是遲早的事兒,再遮遮掩掩下去,連他自己都覺得矯情。顧思陽平復(fù)了一下急促的呼吸,沉默半響后艱難道:“是,我承認我的確對你有那方面的心思......你......你什么時候知道的?”白哲壓根就不知道!但魏硯之前的話給他提了個醒兒,結(jié)果隨便一炸就給炸出來了!顧思陽面對他的時候完全不會說謊,就剛剛那反應(yīng)不是心里有鬼是什么?白哲不答,轉(zhuǎn)而反問道:“你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喜歡我的?”顧思陽掐滅煙頭,狠狠閉了閉眼,待再次睜開后眼眶有些泛紅。“太早了,早的我自己都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但是阿哲,你不要覺得有什么心理負擔(dān),我也沒想著要和你發(fā)展出所謂的友情以上戀人未滿的暖昧關(guān)系,只要你過的好,我心里就挺高興了。”他一字一句說的很慢,神情還透著些許釋然,那見不得人的小心思藏著捂著太久了,等到終于有一天說了出來,他才發(fā)現(xiàn)其實也沒這么難,心里更多的是如釋重負。白哲忽然就覺得有些心疼。“陽陽,你......”但他剛想開口說話,副駕駛的車窗就被人不合時宜的敲響了。是蘇木。“......你工作忙,先回去吧,我等等自己打車去4S店就行了?!?/br>“阿哲!”顧思陽見白哲準備下車,突然伸手一把拉住他的衣袖!“怎么了?”“我們......我們還是哥們兒嗎?”白哲綻放出一抹燦爛的笑容,理所當然道:“這不是廢話么?你上次不還說你姥姥挺想我的,有空去你家蹭飯!記得開車小心啊,加班別太晚,拜拜?!?/br>“拜拜......”結(jié)果白哲剛打開門下車,蘇木就跟一只大型忠犬似的蹭了上來!“小師弟你可回來了!想死我了!哎?你臉怎么了?還有手?”蘇木原本喜悅的神色在看到白哲身上的傷后頓時陰沉下來!白哲左臉還貼著紗布,雙手被繃帶纏得嚴嚴實實,不過堪堪半個月沒見,人就瘦了許多。“小師弟你告訴大師兄,哪個王八羔子吃了雄心豹子膽敢這么對你?!”“我沒事!你東西在車里,自己去拿,陽陽還要去公司,你別耽擱他?!毙液眯乜诘膫灰路谥?,不然蘇木一準要暴跳如雷!白哲見時間已然快跳到了兩點,不欲在停車場多做逗留,帶上蘇木就去了ICU病房,誰料卻在病房外和一個意想不到的人打了個照面!蘇木顯然也有些怔愣。“你來干什么?”白哲驟然拉下臉,心生煩躁!“哥......”白穎扎著馬尾,身上還穿著校服,見到他后弱弱的喊了一聲:“我來看看爺爺......”白穎比白哲小七歲,今年十六,剛念高一,正是如花般的青蔥年紀,五官與白哲不過一兩分相似,長得倒是水靈靈的,身量嬌小皮膚白皙,標準的軟萌妹子一枚,但心眼兒卻不像表面上看起來的那么無辜好欺負。白哲吃一塹長一智,早把她給看透了,而爺爺能被陳倩倩氣得突發(fā)腦溢血住院,想來應(yīng)該已經(jīng)知道了他喜歡男人的事情,他今天來就是打算看情況正式出柜的!這白穎要是在場,指不定會怎么摻一腳!第78章個個都是戲精!護士領(lǐng)著三人去換了無菌服,白哲邊換邊思忖著等等該怎么應(yīng)對隨時可能出現(xiàn)的突發(fā)狀況,結(jié)果臨到進ICU都沒想好萬無一失的說辭和對策,只得硬著頭皮走了進去。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這么著吧。白云海就躺在病床上,雙眼緊緊閉著,滿頭華發(fā)映襯著毫無血色的臉,布滿褶皺的皮膚上長滿了老年斑,原本的精神奕奕變成了如今的奄奄一息......白哲一時間什么思緒都沒了,眼淚險些奪眶而出!算算不過一個月左右沒見,他卻有種恍如隔世的錯覺。“”白穎的良心到底還是沒被狗吃了,眼眶也泛著微紅。白云海適時醒了,半睜半閉的瞳孔渾濁不堪,光亮黯淡。“爺爺!”白哲踉蹌的撲到床邊,抹了把通紅的雙眼苦澀道:“爺爺你醒了,感覺怎么樣?”“爺爺,對不起......”白穎低下頭亦步亦趨的跟到了床邊,嗓音還帶著濃重的哭腔:“我替媽向您道個歉......”白云海重新閉了閉眼,再次睜開時目光中滿滿都是恨鐵不成鋼,二話不說就抬手賞了白哲一個耳刮子!啪的一聲,還挺清脆響亮。“你這個......你這個不爭氣的東西!”白云海一個巴掌好似用盡了所有力氣,力竭般重重喘了幾口大氣!“爺爺你別激動!”白哲自知有錯,生生受了這一巴掌,顧不上臉上的疼痛,立馬輕輕拍著他的胸口給他順氣:“你現(xiàn)在身體不好,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