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9
書迷正在閱讀:獸世之藥膳師、偷偷生了影帝的孩子后、那個畫黃暴小漫畫的、和最討厭的Alpha網(wǎng)戀了、女主說她換檔重來了、幸福至上、是濁雨不是泥石流(H)、原來男神是病嬌、兩界倒賣商、和肖邦彈風譜月的日子
恨直起身子,正襟危坐,面對著帛書:“這個事情以后再說,我先把婚書簽了。”“等著,朕去給你拿筆墨?!?/br>陳恨的目光沒地兒放,就低頭去看那帛書。如方才李硯所說,奏章奏折講一個言簡意賅,他確實不擅長寫詩做文。盡管他從前在長安的煙柳繁華地,但是后來在嶺南仿佛山窮水盡,西北飛沙走石。就這樣的地兒,在李硯心里也養(yǎng)不出什么綺麗絢爛的詞句來。想也知道,他一雙練劍批折磨出繭子的手,哪里似江南文人多情風流,落筆成畫,字字如花。不過用盡畢生溫柔,撰這一封婚書。小心翼翼地藏起兩世機鋒,將一顆真心捧給他看,求他吻一吻。只消他吻一吻,那絹帛上的字句就開出花來。李硯取了筆墨來,置在他手邊,抬手幫他研墨。陳恨回了神,好正經(jīng)地清了清嗓子:“皇爺,那我寫了?!?/br>“嗯,你寫吧?!?/br>陳恨將衣袖折了兩圈,露出精瘦的小臂,提筆沾墨。拿筆的右手卻有些發(fā)抖,他一抬左手,把自己的右手把住了,自言自語道:“別抖了。”李硯笑了笑:“你慌什么?”陳恨嘆氣:“皇爺,實不相瞞,我也寫詩填詞,雖然寫的不好,但是各種文體都寫過。這種東西……還是頭一回寫?!?/br>“你還想要幾回?”陳恨答道:“頭一回都這樣了,這一回就足夠了?!?/br>“快寫罷,寫了朕收起來?!?/br>陳恨提著筆比劃了半晌,卻道:“皇爺,你說我是寫陳恨,還是寫陳離亭?”“隨你喜歡。”“那我想想?!标惡揶D(zhuǎn)眼一瞥,看見帛書上端端正正的李寄書三個字,定了定心神,一鼓作氣,在那三個字旁邊落了三個字。他的字圓乎乎的,絹帛稍稍暈開,更圓了。可算沒有寫壞,要是寫壞了,李硯又得懷疑他是不是不愿意。陳恨將絹帛上的字吹吹干,慢慢地卷起來,雙手捧著,還給了李硯:“皇爺?!?/br>他忽然想起上回封侯,李硯把封侯詔書給他的時候,好像是現(xiàn)在這樣,好像又不是這樣。上回封侯,祭天拜地,百官來賀,排場好大。但是這回……陳恨撐著頭看他,默默地看著李硯將帛書收起來了,才問他:“皇爺,我們行個禮好不好?”等回了宮里,人多眼雜,在這兒倒也便利些。李硯回頭,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陳恨才知道他是會錯了意,來九原之前說行禮,是行周公之禮。他忙擺手:“不是不是,我是說我們就磕個頭,算是過了禮了?!?/br>“朕還沒說什么,你怎么總是慌里慌張的?”陳恨嘀咕道:“我總覺著皇爺看我的眼神不太對?!?/br>別扭得可愛,李硯自然隨他的意思,要行什么禮都隨他的意思。而陳恨拂了拂衣袖,俯身就要叩首。兩個人靠得近,稍一低頭,額頭就撞在了一起。“對不起,對不起?!标惡尥笈擦藘刹剑霸賮硪换?。”其實這很沒規(guī)矩的,不祭天,不拜地,就這么與對方結(jié)結(jié)實實地叩了三個響頭,只是虔誠得好像求仙問道。說是無天無地,可他二人一位是人間帝王,一位被人間帝王說是云外神仙,那也足夠了。從前李硯登基,陳恨跪在下邊給他叩首。因為侯王衣裳沉重,壓得他晃晃悠悠的,那時候給他叩頭,都沒現(xiàn)在這么認真。叩了三回,陳恨不敢抬頭,只是悄悄地抬眼看他。見他發(fā)呆,李硯等了好一會兒,嘆了口氣,架著他的手,就把他拖到榻上去了。陳恨用雙手按住正欲欺身而上的李硯,急道:“太快了!”“你是不是有點犯上了?”李硯輕笑,“朕不快,你從前說過朕很久的。”“不……不是這個?!标惡迵Q了個說法,“太急了?!?/br>“婚書簽了,頭也磕過了?!?/br>天經(jīng)地義,天造地設(shè)。箭在弦上,陳恨忽然想起還有一個條件沒提:“等等等等!第三件事!”“你說?!?/br>“就是……”事態(tài)緊急,陳恨也不再咕咕噥噥的說話了,嗚了一聲,“輕……輕一點兒?!?/br>李硯非要與他對著干似的:“你不懂,朕喜歡你喜歡得要命,只輕不重的,那不夠喜歡?!?/br>陳恨悶悶地辯駁:“是喜歡得要命,又不是要我的命?!?/br>“你怎么跟不開竅的小孩子似的?這種事情不會要命的?!崩畛帀旱土寺曇?,帶了笑意咬耳朵道,“舍不得要你的命,朕叫你舒服?!?/br>第86章比目(2)——奴為出來難,教君恣意憐。江南四百四十曲,叫陳恨應(yīng)著江南的水聲與長安的雨聲,一個晚上斷斷續(xù)續(xù)的唱了個遍。*晨起時李硯落了枕,轉(zhuǎn)頭一看,陳恨自個兒枕著一個,懷里還抱著一個,離得遠,背對著他睡得正好。李硯下意識先探了探他的額頭,不熱。小文人腰細,練騎射練出來的窄腰,很輕巧的就能圈起來。李硯靠到他的枕上,貼著他的后背。聽不清陳恨囈語著說了兩句什么,但是下一刻,他就反手彈了一下李硯。……嗯,這下李硯知道他說的是什么了,他說:“皇爺,不要了?!?/br>李硯笑了笑,將人往懷里扣得更緊。頭一回是容易沒完沒了的。昨夜從長榻到床上,弄得太晚,紅燭都燒去一大截,外邊打更的宮人都敲過了三聲。陳恨的眼尾都紅了,趴在他的肩上就咬了一口。李硯一邊動,一邊騙他,才響了兩聲,他數(shù)錯了,還有時候。當然還有時候。皇爺說還有時候,那就有的是時候。要了兩回熱水,兩回的熱水都放到了涼。第三回當然是用上了,就是沒把好分寸,水汪了整個偏殿。李硯好無辜地看他,陳恨光著腳踩在地上,一跺腳,就激起一陣小水花。他跺跺腳,轉(zhuǎn)身就要走。提著衣擺,卷著褲腳,走得又慢,一步一步地往外邊挪。李硯在后邊喚他一聲離亭,他就定住了。才回頭,還沒來得及朝人招招手,李硯就從后邊靠上來。就這么晃了晃神,留了破綻,被按到墻上去了。陳恨氣得掐他,李硯喊他忠義侯,他就求饒:“別……皇爺別這么喊,我總覺得……唔,我……褻瀆天恩……”李硯輕笑道:“現(xiàn)下是天恩褻你?!?/br>磨磨蹭蹭了又有好一陣兒,李硯拎著他的頭發(fā)幫他洗好了,用中衣一裹,就丟回榻上去了。他那衣裳穿得松松垮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