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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響了一陣,帶著涼意的帕子貼到李硯的額頭上。陳恨一面給他擦臉,一面道:“早晨起得遲,這個是我的洗臉?biāo)!?/br>洗臉?biāo)拖茨標(biāo)T。陳恨又遞給他一盞冷茶:“這個是我中午喝剩的茶,皇爺湊合喝罷?!?/br>殘茶就殘茶罷。李硯笑了笑,陳恨收回手,將巾子丟回水里,激起一陣水花。“皇爺好些了么?”李硯把著他的手,湊近了,教他摸摸自己的臉。他這個人就是這樣,時不時鬧小孩子脾氣,念著他喝醉了,陳恨也就隨他去了,指尖描摹過他的眉梢與眼角。好半晌,李硯抿直了嘴角,低聲問道:“那兩封帛書,你藏在褥子底下了,是嗎?”陳恨一怔,隨后氣極反笑。還真是在一塊兒待了十來年的人,李釋中午給他拿來的帛書,他晚上就知道了。不光知道有帛書,連他藏在哪兒都知道。李硯抬手,撫在他的面上,摩挲了兩下,又道:“是你自個兒拿來,還是朕來拿?”陳恨垂著眸,想了一會兒:“我自個兒拿給皇爺?!?/br>他爬上榻,從角落里把兩封帛書翻出來。“這一封,是蘇相給我開的,他不知道事情原委,還請皇爺不要怪他?!标惡捱f給他一卷,卻將另一卷略舊的帛書死死的抓在手里。李硯挑了挑眉,頗玩味地問道:“另一封是你假造的圣諭?”“不是,這一封——”陳恨將另一封帛書也交給他,“是永嘉元年,皇爺封忠義侯的帛書。”李硯亦是怔了怔,隨后將帛書拿過去了。“我早該想到?!标惡揞D了頓,一字一句說得輕,“我不是從前的忠義侯,皇爺也不是從前的皇爺了。”“還是的?!?/br>李硯安撫似的拍了拍他的手,才要坐起來,就被陳恨按在了榻上:“皇爺?!?/br>文人的手他的手細(xì)瘦些,也軟一些,涼涼的,覆在他的額上。滑著向下,貼著脖頸,順著他松松垮垮的常服衣襟向下,過胸口,在他的腰上打轉(zhuǎn)兒。“怎么?”李硯笑了笑,坦坦蕩蕩的躺在榻上,隨著他沒什么技法的胡摸,“現(xiàn)在懂得服軟了?”要說服軟,其實(shí)李硯永遠(yuǎn)也不信,陳恨會有朝一日會服軟低頭。他的手就只在腰上繞圈,轉(zhuǎn)著轉(zhuǎn)著,就把李硯的腰帶給解了。“好了,別找了。”李硯按住他的手,“解鐐銬的鑰匙沒有別在腰帶上。”鐐銬一響,陳恨轉(zhuǎn)了個身,跨坐在李硯的腰上,雙手抓著他的衣襟,俯身看他。“怎么了?”李硯微抬起上半身,鼻尖對著他的鼻尖,“怎么忽然這樣了?想要什么?”陳恨低頭,在他唇邊啄了一口。一時間受寵若驚。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是真是假,是實(shí)是虛,李硯從旖念中抽身而出,輕聲道:“離亭,是賄賂么?沒用……”陳恨將唇貼過去,全不管酒氣嗆得他直咳嗽,不管不顧的拽著李硯就要親,一只手摸摸索索的往他的衣襟里探,另一只手蛇似的在他背上游移。李硯也是被他嚇了一跳,怎么忽然就變成禍國美人兒的做派了?他幾乎懷疑是陳恨從前說過的天道要他這么干的,否則陳恨又怎么會這樣?后來李硯也想不得其他的事情。陳恨吻得極爛,橫沖直撞,毫無章法,倒像是泄憤。李硯引著他帶著他,兩人才舒坦些,得了趣兒。就是這趣兒不怎么長久。換了冰涼的刀刃貼在李硯的頸上。趁著李硯意亂,陳恨摸在他背上的手從枕下摸出匕首,架在他的頸上。好么。李硯自嘲的笑了笑,他就說,分明是個硬骨頭的人,怎么會忽然之間彎腰討好,原來為的是這個。陳恨對他,還是摸得極準(zhǔn)。刀就架在脖子上,饒是武力差距大些,李硯也不敢輕舉妄動。他不懷疑,陳恨要是厲害起來,扎自個兒一刀都不喊疼的,況他李硯在陳恨面前,現(xiàn)卻只是個不得寵的人。陳恨往后退了退,抹了抹唇。方才李硯把他下唇咬了個口子,他這一抹,正好抹出一道血痕來。陳恨吐舌,舔了舔傷口,低聲道:“帛書給我?!?/br>李硯將才到了手的兩封帛書遞給他。陳恨將帛書往懷里一收,又道:“鑰匙?!?/br>“鑰匙不在身上,方才你都摸過了。”陳恨似是全沒聽見,又冷冷的道了一句:“鑰匙?!?/br>那么多年了,李硯了解他,他也了解李硯。李硯不會把鑰匙放在其他地方,他會帶在身上。陳恨說不出為什么,但他就是知道。李硯停了停,一摸左手衣袖,將鑰匙遞給他:“離亭,就算解開了鐐銬,你也出不去?!?/br>陳恨接過鑰匙,一手持著匕首,一手去解腳上鐐銬,警惕的目光片刻不離李硯。解開鐐銬的瞬間,李硯直起身子,劈手奪刀,卻只聽見銀的環(huán)扣又一聲輕響。第101章兵?。?)那鐐銬咔噠一聲,把李硯的手腕銬上了。陳恨眼疾手快的重新奪過匕首,往邊上一翻,正好下了榻。李硯擰著眉頭看他,沙啞著聲音道:“你出不去?!?/br>“這個不勞皇爺費(fèi)心。”陳恨坐在地上,用手摸摸被銬了快一個月的腳踝。李硯往外扯了扯被銬著的手,惹得鐵鏈一陣亂響,他預(yù)備下榻,卻被陳恨反手按在了榻上。陳恨像話本子里的妖精似的朝他面上吹了口氣,道:“皇爺睡會兒罷,都使不上勁兒了,還強(qiáng)撐著做什么?”李硯費(fèi)力地轉(zhuǎn)了轉(zhuǎn)手腕,這時候連話也說不出了:“你……”陳恨端起榻前茶盞,低頭看了看,噗嗤一聲笑了:“皇爺還挺乖的,全都喝了?!?/br>陳恨拖過被子給他蓋上:“一點(diǎn)點(diǎn)麻筋散,不傷身子的。章老太醫(yī)臨走前怕我出事,悄悄塞給我防身用的。”李硯喘著粗氣,好疲倦地睜著眼睛,盯著他瞧,想要伸手拉住他的手,卻連動彈手指的力氣也沒有。垂眸見他這副模樣,陳恨抬了抬手,將自己的指尖塞到他手里。就這么,李硯還是抓不住他,全不像方才那個什么都要掌握在自己手心里的帝王。他握不住,陳恨的手水似的在他手里劃過去。“趁皇爺還清醒著,我同皇爺說兩句話?!标惡迏s握了握他的手,也不急著走,掀了掀衣擺,在榻邊坐下,“鑰匙我丟進(jìn)明鏡湖里,等皇爺緩過來了,就讓人去撈罷?!?/br>李硯抬了抬眸,陳恨把手收回去了。他低著頭,一邊把匕首收入鞘中,綁在了腿上,一邊逗他:“明鏡湖是活水罷?要不還是丟進(jìn)御河里罷?要是找不到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