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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幸福至上作者:瘋魔成活文案:不論怎樣一種活著,只要活著,就逃不開去愛去恨,是的,這很累,但是因為活著,所以要為幸或不幸去累去拼,塵世中的每個角落皆是如此,只是那些被禁忌了的,不管幸與不幸,似乎都難以據理力爭,但是總要有個結果,而且同那些所謂的正常一般,都要一個幸福至上。莫名成婚李譽,男,二十三歲,住在市區(qū)所謂的貧民大雜院里,是公認的老實人,所謂老實,就是好欺負的意思。不過很少有人去欺負他,因為欺負一個不會反抗的人,實在是一件無趣的事,何況李譽只是性格內向,并非真正的討厭鬼,當然他也的確有些另類,在這個龍蛇混居的大雜院,象他這種靜默到幾乎無存的人,是很另類。這天,住在隔壁的劉大媽來請李譽修縫紉機,李譽是氮肥廠的臨時工,卻對各種機械修理十分在行,但他沒有任何相關文憑或證書,何況能在城里找到工作已經很不容易了,所以他很知足,也很感謝幫他找工作的劉大媽,所以凡是劉大媽請他幫忙,他都會全力以赴,比如縫紉機的修理,在此之前,他可從來沒著手過這種活計。很快的,縫紉機修好了,今天是夜班,李譽打算回去接著睡覺,劉大媽卻將他留了下來,幾番閑話扯過,然后提到了鄉(xiāng)下親戚的朋友的女兒,問李譽愿不愿意見一面。這種話在別人一聽就明白是咋回事,偏偏李譽是個不通俗務的,張口就應了,心想只要是劉大媽的意思,那還有什么好推辭的?三天后,劉大媽鄉(xiāng)下親戚的朋友的女兒來了,花骨朵一樣的姑娘,笑得花兒似的,往大雜院里一站,簡直就是天仙下凡,其實大雜院里也住著好些個漂亮女人,但除了已為人婦的幾個,其她的,都是些從事另類行業(yè)的,說好聽點,是庸脂俗粉,難聽點,是殘花敗柳,哪里比得上陳香半點?劉大媽把人領進屋就出去了,李譽按照劉大媽先前的吩咐炒了一桌菜,陳香進來的時候,他正解圍裙呢,招呼人坐下,也沒別的話,要不是陳香問這問那沒個停,這頓飯只怕要在默哀似的的氣氛中吃完,因為此時的李譽才徹底弄清劉大媽的意圖,除了窘迫,他還有些傷心,但是又能怎樣,那個人只在李譽心里,而李譽,并不在那個人心里……想起那段不曾表白就已結束的感情,李譽的臉上也染了哀悼一般的神色,卻絲毫沒有影響陳香的健談,說起來,陳香更象城里人呢,開朗大方,格格的笑聲讓整個屋子都鮮活起來,連同李譽書桌上那些一看標題就知道生僻無趣的書籍都顯得不再沉悶。看著陳香隨手拿起一本,李譽便給她作了簡單的介紹,但他知道這女孩只是禮貌的客套,并非真正有興趣,也許那人也是這樣吧,覺得他是個無趣的人,才會單單以禮相待,除此,再無其他。送走陳香之后,李譽又恢復了往日的靜默,要不是劉大媽在第二天告訴他,他怎會想到陳香居然對自己很滿意?可是滿意什么?那些書嗎?還是那桌菜?劉大媽問李譽的意思,李譽當然沒什么意思,所以隨口就說,客人滿意就好。這話在李譽來說,是禮貌,意旨別人對他的招待很滿意,他也就覺得沒失禮了??蛇@只是李譽式表達,在旁人聽來,就完全不是那意思了,而是表明他也很滿意陳香,以至于三天后,陳香的mama和哥哥來到大雜院的時候,李譽還沒弄明白怎么就惹得一家人問上門來?這次的招待是劉大媽一手cao辦,李譽主要是回答陳家母子的各種問題,雖然不知道為什么要回答這些,但是人家問了,自己當然沒什么好隱瞞,這是李譽的處事之道,在陳家人看來,則表現為,這小伙挺老實,自己人嫁過來,一定不會吃虧。事情就這么敲定了,李譽直到婚禮當天都有種做夢的感覺,晚上的時候,他甚至不知道這女孩怎么會在他的房間,看著墻上的紅雙喜,床上的紅被褥,還有坐在新書桌邊一身紅的陳香,李譽有那么幾分鐘的恍惚,心思飄到了三年前那個人的婚禮現場,也是這樣的滿眼紅,如同他心胸里那些翻涌的血浪……新婚第二天,李譽照常去上班,臨時工沒有所謂的婚假,甚至多請一次就有可能面臨失業(yè),何況陳香一大早就催他,還鼓勵他多加班,爭取盡早轉正。李譽一走,陳香把早飯桌一收,到隔壁劉大媽家串門去了,一個鐘頭不到,她就從劉大媽那兒打聽到有關大雜院里各種人事的信息,去菜場的時候,她順手拿了兩條煙,考慮著要不要加瓶酒什么的,最后還是放棄,回到家里,先把米淘了煮上,然后把剩下的喜糖包了一大包,跟那兩條煙放在一個袋里,打量一番后,轉身拎了菜去院壩里揀,眼睛時不時地瞟著對門的動靜。十點過的時候,對門屋里傳出一個聲音,果然跟劉大媽說的一樣,這個大雜院里最有本事的男人早起都要唱一聲,很快的,男人端了臉盆和口缸出來洗漱,要說陳香第一次進入大雜院時引起了轟動,卻有兩個人例外,一是李譽,但那是因為他木訥,另一個就是眼前這男人了。現在也是這樣,男人看也沒看陳香就湊到水管上接了水,大雜院就院壩里有兩根水管,一根在李譽家門邊,另一根此時有人在用,男人接了水開始刷牙,嘴里還在哼歌,陳香瞟著男人的背影,心想,這男人比李譽還高呢,也比李譽壯實,將來要找個怎樣的老婆,才襯得起他這樣的人?陳香想到這兒,臉上開始發(fā)燙,不由把頭更低了幾分,聽男人漱了口開始洗臉,她又想起男人的臉來,剛才男人出門的時候,她倒是看著一眼的,沒有李譽長得好,卻比李譽有男人味,女人都喜歡他那樣的吧,男人還是長得粗獷點好。陳香的臉越發(fā)燙了,此時男人洗漱完畢,卻不急著回屋,而是點支煙坐在院壩里唯一的花臺上,眼睛盯著四方井一樣的天空,淡漠的陽光灑在他的臉上,這讓他似乎很享受。陳香看得呆了,直到男人回身進了屋,她才慌里慌張端了盆去洗菜,看著水池邊上男人刷牙時掉上的牙膏,心想,還是李譽那樣不抽煙的男人好吧,身上不會有異味,嘴里的味道也應該很干凈呢……想到這里,陳香開始疑惑,為什么呢,李譽不跟她親熱?也許是害羞,又也許是老實?可是女方都不害羞了,他一個男人羞什么?難道他真的老實到跟自己的老婆也不那啥?陳香想不明白,身后卻一聲響,是對面的男人換了一身衣服出門了,在院門口遇上個小男孩,伸手摸摸男孩的頭,嘴里笑著承諾晚上帶棉花糖,男孩高興得又笑又點頭,男人揮揮手走了。陳香看得癡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