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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讓他搬走吧……”李譽說了這話也不敢看韓彬的臉,轉(zhuǎn)身就出了房間,下樓梯時只覺得腿軟,昨晚縱*欲是一個原因,另一個原因是剛才自己說那話,那幾乎算得上作惡了,甚至……很卑鄙!李譽羞愧得紅了臉,尤其餐桌上柳勤還就昨晚醉酒后蒙他照顧而跟他道謝,這讓他越發(fā)羞愧,只能埋頭喝粥,含糊不清地回應著客氣話,又聽柳勤跟他表示歉意,說因為找工作的事,所以不能盡快落實新的住處,還要在這兒打擾幾天。柳勤笑語嫣然,李譽卻沒法凝神,只在柳勤說到不能盡快搬走時愣了一下,然后繼續(xù)點頭,繼續(xù)喝粥,聽柳勤跟韓彬打招呼,這才抬起頭來,起身給韓彬盛上一碗,然后繼續(xù)吃自己的,卻聽韓彬沒吃幾口就說,“你房子找到了吧?”柳勤還沒答話,李譽先咦了一聲,見柳勤有些奇怪地看他,頓時有種被人抓包的感覺,忙低頭繼續(xù)吃。柳勤瞟一眼李譽,再看一眼韓彬,眸子里微微閃了閃,嘴邊淡笑起來,“房子的事暫時擺著,我想先把工作的事定下來,總不能一直這么休假吧?等工作落實了,再就近考慮住處,剛才我就跟李譽說了,他不介意我多住幾天,還是彬子你介意?”韓彬咬著一半荷包蛋,若有似無地點了點頭,柳勤自動忽略,沒說出口的都不算,有種你開口攆我!氣氛有點尷尬,李譽坐不住了,撿起自己吃好的碗去了廚房,耳朵卻有些不受控地聽著飯廳的動靜,果然有悶悶的談話聲,然后是柳勤的哽咽,伴著一聲惱怒的低吼,李譽想像不出柳勤那么優(yōu)雅的人是用怎樣的表情吼出那聲“你他媽cao蛋!”李譽跑去飯廳,主要是怕韓彬挨打,卻在門邊就聽到一聲響,進門一看,果然是韓彬吃了一耳光,李譽心疼得不行,差點本能性地要回敬柳勤,手都揚起來了,卻被韓彬一聲輕笑拉住,回頭見韓彬得意得跟個鬼似的,不由怒嗔,“不疼的嗎?還笑!”韓彬把李譽那只要打人的手抓了捂在自己挨打的臉上,嘿嘿低笑,“剛才疼,譽兒來了就不疼了,來親一個,消腫!”李譽躲閃不及,被韓彬親個正著,等回過神來卻不見了柳勤,不由擔心,“他會不會出什么事啊?”韓彬舔舔嘴角,“能出什么事?出了也不在我的管轄范圍,我只管我的人?!?/br>“可他是你愛……過的人啊,不然,你找找去吧,就算只是朋友,也不能放著不管是不是?”“遵命,不過你要陪我去,他要還打人的話,你得保護我不是嗎?”“嗯!”李譽一臉正色,韓彬哈哈笑,拉著自家寶貝出了門。兩人在望海亭游了一圈,沒見著柳勤,李譽犯疑,“你說他一生氣就跑這兒來,真的假的?”“真的?!表n彬笑,望著一湖碧波,“他說這兒能讓他冷靜,所以他不高興了就會來這兒,四年前,的確是這樣?!?/br>“現(xiàn)在呢?”李譽這話把自己都愣住了,四年前的柳勤,韓彬很了解,四年后的,韓彬又如何知道?“傻譽兒!”韓彬拉了李譽坐在湖邊的椅子上,指著湖中心的亭子,“那兒是他一生氣就跑去的地方,有一次我找了去沒見著人,只有他的外衣落在亭欄上,嚇得我一猛子往湖里跳,因為之前吵架我吼了他,叫他去死……”韓彬說著就笑,李譽聽得難受,拉了韓彬的手輕拍一下,“你兇起來是挺嚇人,可你沒有壞心,何況吵架時的話多半惡劣。”“是啊,就連你這種性格的罵起人來都兇得很,我記得你還罵過我變態(tài)呢!”“對不起,當時很傷你吧?”“傻瓜!”韓彬撫了撫李譽的臉,“你當時吃我一耳光,不是更傷?”“沒有?!崩钭u微笑,語氣溫婉平和,“我一直都認為語言的傷害更令人難以承受,身上的傷再重,只要不致命,總會愈合,心靈上的卻很難治愈,最多只是選擇了淡忘,卻經(jīng)不起舊事重提,甚至經(jīng)不起類似場景或話語的提醒,人的心靈、感情、精神,比起身體本身來說,其實要脆弱得多,所以,我們,不要去那樣相互傷害,好嗎?”“嗯。”韓彬點頭,有些不敢去看身邊的人,因為,真的有些,自慚形穢,有些……不堪匹配。“現(xiàn)在怎么辦呢?”李譽話頭急轉(zhuǎn),韓彬失神,呵呵笑,“我也不知道怎么辦,但我知道發(fā)短信這種事,道歉我是不會說的,最多準他再住兩天,就這樣?!?/br>韓彬說著就編了短信發(fā)出去,李譽不敢多話,心里卻已經(jīng)說不上是什么滋味了,苦澀?釋然?酸楚?竊喜?柳勤在午飯后才發(fā)來回復,卻是客氣而不生疏的謝絕,說他找到地方了,下午就來拿行李。韓彬自然如釋重負,李譽卻更加羞窘,總覺得是自己攆了柳勤,所以柳勤來拿行李的時候,李譽又是幫忙又是陪笑,完了還送上自制的各色小點心,知道柳勤不會做飯,送出大門時又再三囑咐他有空來吃飯。柳勤一直在臉上掛著淡淡的笑,上車前盯著門后的樓房深深地看了一眼,然后轉(zhuǎn)到李譽臉上,“也許,你真的贏了?!?/br>柳勤說完就走,李譽愣了愣,隨即笑著搖了搖頭,自語,“這又不是比賽,哪來的輸贏?就算我贏了,也是因為你曾經(jīng)的放棄嘛……不過,謝謝你,因為,我很幸福,所以,你也要快點幸福起來,這樣,韓彬會更幸福吧……”李譽喃喃,倚在門邊笑開了臉,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門口停過來一張黑色轎車時,李譽的心跳莫名加速,果然的,車窗搖下,露出黑社會老大那張神祗一般英俊的臉,李譽看得一個寒顫。“尚……尚先生……有何指教?”“紅燒魚。”“哈?”“你答應過的,別裝傻?!?/br>“沒……沒傻啊,可是……”李譽身子慢慢往門里縮,突然就鉆了進去“砰”地關了門,光聽腳步聲就知道是連跑帶摔。尚遠還保持著先前酷酷的神色,直到確信韓彬的寶貝竟然真的在他面前堂而皇之地跑掉了,這才慢動作般扭頭盯著駕駛座上那人,“阿飛你說,我究竟是有多可怕?”“大哥,我覺得……這個問題,還是再找機會問問李先生吧,可能……只是誤會。”“真的?”尚遠微微瞇眼,半信半疑。秦然嗯了一聲,怕老大繼續(xù)糾結,忙請示是否離開,尚遠泄氣般往靠背上一倒,“走吧,還以為幫他打發(fā)了柳勤,他會乖乖做魚來吃,看來還是高估了他的品行?!?/br>秦然對老大這番感慨無語對應,開出櫻花路還能聽見老大在嘆息,終于忍不住出言勸慰。“大哥,這個暫時不關李先生的品行問題,主要是消息渠道還沒打通,李先生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