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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身,一時有些手足無措。“江公子,你知阿昱在何處罷?”晏涼按住季珂胸膛處的傷口試圖壓住汩汩外冒的血,卻無濟于事。江昭眉頭深蹙點了點頭,如晏涼所料,這些年度昱有他照顧著。“江公子,勞你帶路了。”如此說著,晏涼小心翼翼的抱起季珂,傷深至此只能橫抱了,他還極細致的撿起掉落泥地的三根指頭,擦拭干凈放進隨身攜帶的冰匣內(nèi)。他的主角,怎么淪落到此等凄慘地步了……晏涼隨江昭御劍西行,季珂在他懷中已徹底不省人事,鮮血沾了晏涼一身,原本素白的道袍上似開出一簇簇濃烈的血楠花,觸目驚心的妖冶。“這些年,阿昱他……還好罷?”江昭沉吟片刻,點了點頭,復而又淡淡搖頭。“……”晏涼想問,又不知從何問起,只得靜下心來為季珂渡靈氣續(xù)命。彼此沉默許久,江昭抬起手,一邊比劃一邊開啟嘴唇:前輩會不會記恨阿昱?晏涼讀懂了他的唇語,淺笑著搖頭:“我倒是擔心他因為當年那事,這些年有了心結(jié)過不好?!?/br>江昭的眸色閃了閃,沉默一瞬抬手比劃:我……替阿昱多謝前輩。很奇妙的,晏涼竟看懂了江昭的手語,片刻便明白此間含義,翩然一笑:“謝什么,你師兄還需求阿昱救命呢。”頓了頓,又輕聲道:“有江公子你在身側(cè),是阿昱的福氣?!?/br>他這話有兩層含義,一來表明自己是真的沒將當年的事放在心上,二來也是要讓江昭放心,即使他回來了,也不會破壞他們現(xiàn)有的關(guān)系。聞言,江昭的臉蹭的一下紅了,忙躲閃著垂下眼比劃:前輩誤會了,我和阿昱不是……那種關(guān)系。晏涼云淡風輕道:“得了,我又看不懂你說什么。”江昭兀自在一旁紅著臉,一邊反復思及前輩的話一邊憂心師兄的傷勢,腦子亂哄哄的。御劍行了近兩個時辰,抵達若北地界,周遭靈霧繚繞江水沉寂,御劍其中兩岸絕壁如削,山林之氣十分適合療傷修行。若江盡頭是一片血櫻林,即使中秋已近,方圓十里依舊紅櫻灼灼燒至天際,晏涼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腳下詭麗的景色,心中震驚,自己書中居然還有這番景致。櫻林深處有一方院落,院子旁栽滿各色果樹,時值秋季,柿子樹上結(jié)滿了黃澄澄的果實。一抹月白身影從屋里閃了出來:“江公子,你帶人回來做客怎不提前說,我沒準備……”四目相對,那雙總是捎帶著笑意的桃花眼瞬間凝住了,度昱愣愣的張著嘴,捧在懷中的茶盤從手中滑落。江昭眼疾手快搶上前一步一手接住托盤,一手安撫的拍了拍度昱的肩膀。度昱的視線越過江昭的肩膀,直勾勾的看著晏涼以及他懷中血淋淋的季珂,嘴唇顫抖不止,千言萬語都悶在肚子里,啞了般說不出一個字。“阿昱,許久不見,季公子如今性命垂危,求你救他一命?!?/br>桃花眼眨了眨,清明的眸子漸漸蒙上一層水霧,他微微揚起頭看向江昭,眉頭微蹙唇角輕揚似哭又似笑,責備道:“江昭,你是不是又擅作主張弄了什么幻術(shù)來騙我?”“……”桃花眼彎了彎,一滴眼淚從眼尾滑落,凝在下顎處,晶瑩剔透:“盡管這次做的比以往都真千萬倍,但是,我……不敢相信呀?!?/br>江昭怔了怔,抬手按住度昱眼角為他擦去淚水,莞爾比劃:阿昱,這次是真的,千真萬確。度昱這才又將目光再次移到穿著血衣抱著血人的晏涼身上:“涼哥哥,你當真是……真的?”一語方罷,眼淚嘩嘩的往下流,江昭怎么擦也擦不過來。第29章錯亂三年多來,度昱的醫(yī)術(shù)突飛猛進,他將季珂身上的傷料理好,三根指頭也接了回去,嘆了口氣道:“已無性命之憂,但能恢復到什么程度,看他造化了?!?/br>聞言,晏涼懸著的一顆心才稍稍放下來,笑嘆道:“季公子也是好運氣,若非尋到你,恐怕已回天乏術(shù)了。”“也虧得當年涼哥哥在他胸前刺的藍花,為他擋了一劫?!?/br>頓了頓,度昱又撇嘴道:“應該是我好運氣,若非季公子傷深至此,涼哥哥怕是不會來尋我的?!?/br>“……”晏涼的表情凝了凝,還未等他回答,度昱又笑道:“我說笑的,涼哥哥別往心里去?!?/br>“……”“當年之事,涼哥哥不殺我解恨已屬仁慈,我又怎會奢求還像當年一樣,同涼哥哥任性撒嬌呢。”度昱面上雖是笑著,看向晏涼的眼神卻空茫茫的,似不是盯著眼前的人,而是望著再回不去的過往。晏涼心中頓時涌起愧疚憐惜之感,情緒上依舊是克制而溫和的:“阿昱,這話就說得狡猾了,你明知我決不會如此想,現(xiàn)在這般不是撒嬌又是什么?”“……涼哥哥你……”度昱盯著晏涼衣領(lǐng)下那抹若隱若現(xiàn)的暗紅刀痕,片刻又斂了眸,再不忍心瞧下去。晏涼莞爾一笑:“心懷愧疚的分明是我,這些年,讓你與江公子擔心了。”“……”“好啦好啦,過去了?!痹频L輕的說著,晏涼抿了口茶,血櫻茶茶色微紅,幾片嫣紅的花瓣浮于杯盞中,清冽馥郁。沉默一瞬,度昱眼睛紅了:“涼哥哥,你真的……太過分了!”“嗯?”晏涼一臉懵逼。“你說這些話,我的心思指不定又活絡(luò)了?!?/br>晏涼揉了揉眉心:“別了別了,還是算了?!?/br>“誰讓涼哥哥你生得這樣好看,待人又這般體貼。”“怨我怨我……”晏涼玩笑著揉了揉太陽xue,抬眼就看到拿著潔凈紗布進屋的江昭,怔了怔,突然有些尷尬,斂了笑道:“江公子,下次采買紗布藥材之事,還是我來做罷。”如此說著,晏涼仔仔細細的觀察江昭的臉色,看他面不改色才稍稍放下心。江昭將紗布藥材等一應放在桌上,客客氣氣比劃道:這些事我來做就成,晏前輩多陪阿昱說說話。度昱微微挑眉,望著江昭也是不動聲色:“江公子說,讓涼哥哥多同我說會兒話,多哄哄我。”晏涼眼角跳了跳,可憐自己夾在這兩人中有些難做人……“季公子他,大概多久能醒來?”度昱無所謂的端著茶:“這不好說,少則十天半月,多則十年八年?!?/br>“……”一場秋雨一場寒,山林中血櫻花漸落,滿天滿地的嫣紅。若川屬西地,天涼得早,彼時櫻舍內(nèi)已燒起了爐火,午后窗外的雨淅淅瀝瀝,將天光淋得晦暗陰郁。屋中燃了燈,閃爍的燭火下,度昱替季珂換藥,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