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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不能說的故事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6

分卷閱讀36

    傍晚接到他的電話,聲音快活充滿生氣,‘知道誰來了麼?你一定想不到的。別做飯了。我們來接你外面吃。'

我立刻知道了是誰。坐不住,在屋里團團的走。

等待漫長的讓人發(fā)瘋。可是我再沒等到他回來。

警察說,您先生是個高貴的人。當(dāng)時下著大雨,對面的大卡車失控撞過來,他在那個時刻向右打滿方向盤。這麼嚴(yán)重的車禍,他的朋友在副手席上只受了輕傷。他的狀況卻非常糟糕。所幸的是,一切發(fā)生的很快,他應(yīng)該沒受什麼痛苦就去了。

什麼是痛苦?我不知道。

他的骨灰家人從國內(nèi)趕來接走了。

我也沒有去看那個躺在醫(yī)院里的人。幾年前,他忽然憑空消失,不知去向。他找了很久。很久之後他抱著我,對我說,我們結(jié)婚吧。幾年後他來了,而他又去了。

我一個人搬到北邊這個城市,每天工作十六小時以上。從沒有私密性的小隔斷一步步殺到這個半空中的獨立辦公室,看的見風(fēng)景的房間。

第一次419的對象是個法國人。曾經(jīng)的同事,競爭對手。爬到一定位子的時候,生活是殘酷的,二選一,我們兩個只有一個可以晉升留下。我是個漂亮的單身女人。他喜歡我,他選擇退出,離開。公司晚會之後,他送我,目光灼灼,他說,‘你似乎欠我一個美麗的夜晚。'我們?nèi)チ怂摇|西都打包運走了,房間空曠,在只鋪了床單的地板上zuoai很辛苦,也很痛??臁?/br>
他吃驚的看著我,你流血了?你不是離過婚麼?

我裹著床單吸煙,對著他無所謂的笑。

他留在這個城市,另一個看的見風(fēng)景的房間。每天清晨我的秘書送一束鮮花和字條進來,花日日常新,字條總是相同,嫁給我好麼?

好麼?我在沙發(fā)上小寐,一個小小的孩子撲進我懷里,軟軟的聲音喊我mama,那應(yīng)該是我和他的孩子。我醒了,辭職。

小院還是那樣破敗,窗上的雕花木棱看不出是不是更朽壞了一點。推門,吱呀一聲,灰塵在光柱里飛舞,一動不動坐在窗前的男孩扭頭看了一眼,口齒清晰的說,‘阿楨,你回來了。'我的弟弟從來只肯叫我的名字。

全文完。

周寧沒看懂,只看出一身冷汗。

34

周寧機械的點擊著潮水一樣出現(xiàn)的各式回帖。打開匆匆看一眼就關(guān)上,幾乎什麼都沒記住。直到好幾個小時過去,他才醒悟到這種行為完全沒有意義,絲毫不能緩解心頭莫名的恐慌。

這時他不得不承認(rèn),其實他只是在等有個‘知情人'跳出來,用堅定的口吻全盤否認(rèn)這個故事,那樣他或許會心安一點。可是并沒有這樣的英雄出現(xiàn)。

瓦片連載,從未用過別的網(wǎng)絡(luò)作家慣用的官樣詞匯,‘故事虛構(gòu),如有雷同,純屬巧合'。她在博客波文,最初門庭冷落的時候也好,如今人聲鼎沸的狀況也罷,態(tài)度一直顯得超然甚至冷漠,絕少回帖,除了小瓦生病的那次之外幾乎絕口不談自己的私事。這種低調(diào)反而更加引人遐想,打上完結(jié)字樣之後,幾乎沒過多久,大部分人的興趣都從文章本身轉(zhuǎn)到了故事的真實性和人物原型身上。她是不是‘阿楨',自然而然成了讀者的熱門話題。

網(wǎng)路上從來不缺高人。很快就有人推測,以幾個人的背景來看,蕭遠(yuǎn)和勇哥專業(yè)學(xué)校不詳,陸恒很可能是華大的,阿楨是對門京大的。阿楨後來從事的應(yīng)該是金融證券或者至少是商務(wù)類工作。做到文中顯示的位子大致年齡會是多少。同時也列出了幾位比較符合的候選者名單。都很出色,管理百億基金的投資經(jīng)理,麥肯錫合夥人,知名集團CFO,國內(nèi)大型網(wǎng)站創(chuàng)始人和經(jīng)營者。個別幾個曾經(jīng)高調(diào)出現(xiàn)過,有照片可考,顯然不是。其他幾位似乎都和瓦片一樣神秘低調(diào)。不能選中也不能排除,一番忙碌,仍舊沒有答案。

周寧關(guān)閉了電腦,疲倦。他一心盼著這個故事假,大家卻都在求‘真'。最終他也不得不受了影響,改而去想王越強究竟是不是陸恒?他希望他是,害怕他不是。

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麼指在手機快捷鍵上猶豫。最後還是按了下去,那邊很快就接通了。

林長安的聲音似乎還是清醒的,‘小寧?'

周寧不由自主的嘟著嘴,有些想哭,心里的煩亂卻多少被消散去。

林長安聽不到回答,聲音更柔和了些,‘怎麼了?今天又值班了?'

‘沒有,可是我睡不著。'周寧的眼淚終於流出來,滑到枕頭上,無聲的消失了。他覺得很委屈,而且好像還委屈的很有道理。他想林長安最好就在旁邊,能讓他抱著脖子依偎一會兒??墒遣恍小?/br>
‘那,我陪你一會兒。'

兩邊都沒再說話,周寧在電話里只能聽到電流的嘶響,和輕微的翻動紙張的聲音。他閉著眼睛聽了一會兒,感覺意識蒙朧起來。過去有些周末他們懶得出門,林長安拿了文件或者一本書在沙發(fā)上翻看,他就躺在沙發(fā)上枕著林長安的腿,窗外天色陰霾正醞釀著大雪,屋里卻越發(fā)顯得溫暖舒適。周寧喜歡聽林長安翻書的聲音。喜歡這種沒什麼雜想欲念只是單純互相依靠的感覺。他漸漸的睡著了,記得睡前掙扎著提了很多無理要求,‘回來你要背我。'

‘不要掛電話好不好?'

不記得得到的答案是什麼,只是早上起來發(fā)現(xiàn)手機已經(jīng)沒電了。周寧嘴角彎了起來。晚上再打電話裝傻什麼也不說,林長安也體貼的沒有追問。

再一天收到指名簽收的包裹,打開有張便簽,和一個包的精致的小盒子。便簽上是林長安的字:等到生日那天再拆開,忍不忍得住呢?

句尾那個大大的問號在周寧眼中放大成一張忍笑的臉。切。明知故問,怎麼可能忍的?。靠蓯?。你怎不忍到生日那天再送來?

打開里面是一條定制的項鏈。墜子形狀特別,鑲著碎鉆。

周寧把項鏈放在桌上仔細(xì)看。他沒有戴首飾的習(xí)慣。從進了病房以後,因為需要頻繁洗手的緣故連手表也不帶了。林長安前些時候送的那塊也被他小心的收著,偶爾出門的時候才用。在家他興致起來會把林長安除下的手表拿來帶著玩,搖晃,看大了一圈的表鏈在細(xì)細(xì)的手腕上!當(dāng)。林長安也問過他,喜歡再買一塊好了。他堅決否定,男人的手表和女人的皮包一樣,鎮(zhèn)的住會增加分?jǐn)?shù),鎮(zhèn)不住就成了笑話。周寧沒興趣變成笑話。他只是單純喜歡帶那塊表,感覺好像握著林長安的手。多孩子氣,打死也不說。

周寧手指無意識的描著墜子的形狀,忽然心頭一動,用筆寫了寫。果然是個花式的A和N嵌在一起。

他想了半天才沈下氣,發(fā)了一條短信,沒有說謝,只有四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