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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了?!?/br>日期其實已經(jīng)定了,現(xiàn)在就是等。“我忍不了了!”暴躁的捶了下門,現(xiàn)在付志面前有任何東西,下場都不會太好看。看他這樣,辛健索性也不睡了,兩個人坐在客廳開始看電視,之前付志買了一堆DVD回來,一直忙的沒時間,現(xiàn)在剛好打發(fā)下煩躁的心情。電影的劇情嚴格說有點無聊,都是俗套的東西,來回的折騰。付志看到一半突然問了一個問題:“辛健,你堅持訴死刑,怕不怕被人罵?”他沒回頭,眼睛還盯著電視屏幕。旁邊的辛健也沒看他,對于這問題只是沉默了一會,然后很淡的回他:“我從進檢察院開始,兩年的時間挨的罵比我活了那二十多年的總和翻倍還要多。”而且不止他,是捎帶上了他的祖宗十八代。付志笑了笑,沒吭聲。似乎每個人都覺得自己的背后是個悲慘的故事,都是事出有因,都覺得自己想要的結(jié)果,就應該得到,如果得不到,就會把怒火發(fā)泄在第三方的身上。辛健啃了一口蘋果:“介意這些的話,根本做不了這行?!?/br>客廳里只有電影的對話顯得很突兀,辛健吃蘋果的聲音很有節(jié)奏,一點都不急促,似乎帶著他與生俱來的那種篤定和平緩。付志終于看了他一眼,眼底的情緒很復雜:“我一直很佩服你可以這么堅持自己的東西?!?/br>他斂回視線:“我就做不到……”——都說做檢察官要理性。可就算在理性,終究大家都是人,會有情緒,有主觀判斷,他沒辦法做的好像機器一樣面對所有事。辛健一直到蘋果都啃完了才抽出兩張濕紙巾擦了擦手:“我堅持,只是因為他們沒有辦法說服我。”他突然沖著付志笑了一下:“你這樣的,其實比我適合做檢察官?!?/br>對他的話,付志也沒回應。兩個人似乎都覺得對方比自己更適合,但是到底誰更適合,他們說了也不算。也說不定,誰都不適合呢……DVD換了一盤接一盤,兩個人就這么從半夜看DVD看到了天亮,后面兩個人都看困了,靠著彼此的頭歪在沙發(fā)上小瞇了一會兒,辛健的手機幾十條未看短信,他早上起來大概掃了一遍全是陌生的號碼就一口氣全刪了。值得慶幸的是,錢真終于還是找到了辛健要找的人。在付志整理完了供詞和相關的證據(jù),他打了一通電話給趙卿:“你的口供卷還要復印么?”電話那邊,趙卿的笑容里不免得意:“辛健那小子不打算重新提交一份審查報告?”付志推了下眼鏡:“你這句回答是要,還是不要?”“不要。”趙卿說的很清楚,然后補了一句:“辛健這個案子訴不成的?!?/br>但是下一刻,付志直接掛了電話。辛健坐在他對面的沙發(fā)上,笑得很得瑟:“你是故意的……”付志毫無壓力的一聳肩:“我問了?!?/br>說完重新把視線轉(zhuǎn)回桌上的報告上,嘴角的笑容有點壞。——沒錯,他就是故意的!第9章案子走的是公開審理。公訴席是辛健和曹峰一起,付志到了法庭,但是坐在了聽審上。趙卿果然安排高松的女兒到庭了。小孩子還什么都不懂,被媒體記者圍觀的時候,滿臉都是驚恐,被問到對于自己父親的下場有什么想法的時候,直接眼淚就出來了……付志一直在旁邊看著,聽著身邊人的竊竊私語。如果辛健堅持訴死刑,恐怕社會的壓力真的非常大。但是公訴人的坐席上,辛健的表情沒有半分的動搖,甚至視線掃到他的時候,眼底一閃而過的,還有幾分戲謔。他知道辛健心底是十拿九穩(wěn)的。高松被帶上來的時候,臉上的表情還是很消沉。無論是態(tài)度上還是整個人精神狀態(tài),都充分的表現(xiàn)出了他的悔悟以及恐懼,他聽從安排坐在被告人的席位上,惶恐的視線掃過辛健和法官,最后低回去。這案子的審判長付志打過好幾次交道。性格上,大概跟李磊有點像。是非觀很重,做事很干脆,對于這個案子,從沒有發(fā)表過任何的個人看法。開始審理的時候,錢真也到了。坐在付志旁邊,輕輕的拍了下他的肩膀:“怎么樣,辛健還是準備訴死刑?”“顯而易見?!?/br>付志笑笑,沒多余解釋。后者了然的點了點頭,表情也說不上是贊同還是反對,只是看到高松女兒的時候,皺了下眉:“何必把一個小孩子搞到這種地方。”親眼看著自己父親被判刑?這種事太缺德了……因為案子受到的關注度很高,自然在審判的程序上就走的很嚴謹,法庭上一直沒有什么聲音,只能聽到審判長的一些發(fā)問以及公訴人的陳詞,一直到辯護開口,才引起了一小段sao動。明顯,多數(shù)人是覺得這案子該走激情殺人的。辛健拿出審查報告:“X月X日,也就是案發(fā)的前一天,在趙年的小區(qū)門口,有兩個證人很清楚的記得高松徘徊了很長時間。”他一邊說,一邊抬頭看了一眼高松:“并且就在案發(fā)當天的上午,你買了一把便攜式的家用刀?!?/br>雖然高松殺人的時候,用的是趙年家的刀,但是他并不是沒有犯罪準備。無論是之前在趙年家樓下逗留還是買刀的行為,結(jié)合他之后所造成的事實,都充分證明了他的殺人意圖是清晰存在過的。趙卿的臉色有點難看,他聽著辛健把證人的證詞陳述了一遍,眉頭全擰在一起。直至此刻,之前只是小聲的議論開始擴大。審判長只能暫時的維持了一下法庭的秩序,然后重新審視了一遍審查報告。高松這時候的表情很難看。他抬頭看了辛健好幾眼,嘴唇動了幾次,最后擠出來一句話:“我當時就是去看看……”但是已經(jīng)夠了。辛健沒有理會聽審中的人偶爾冒出的幾句高松還有個女兒什么的,視線一直很堅定的直視著高松本人,一直到他垂下頭。付志在一邊看著辛健,也看著高松和趙卿。法庭上,每個人的反應都帶著各自的立場和期望。但是總歸是有人失望,甚至絕望。對于高松這個案子,不能說他完全都贊同辛健,但是對于這樣的量刑,他也沒什么質(zhì)疑。到底是不是激情殺人,這個界定并不好說。沒人能說一個平時溫吞不擅言表的人就真的不會去殺人,但是同樣,其實也不能就這么斷言高松就是真的主觀故意要殺了趙年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