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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在你這兒反倒能安生睡一會兒?!?/br>“幾點了?”“……剛過四點半?!?/br>“怎么睡了這么久。”伍鳳榮翻身就要起來,天旋地轉(zhuǎn),世界顛倒,眉頭都皺緊了,周延聆趕緊扶著他讓他把腦袋靠在椅背上,深怕他腦震蕩。伍鳳榮暈得厲害,兩只眼睛里全是雪花,頭沉甸甸地往后墜,一只手拖住了他的后腦勺引導(dǎo)他著落在軟墊上,他懊惱地發(fā)出嘟囔,有點不耐煩。“又不是鐵打的,早上五點鐘就發(fā)車,都到這個點了還不睡一會兒?!?/br>“會壞事兒!”伍鳳榮打開他的手,突然想起來:“停過站了是不是?過皖城了?”“早過了,開出去都好久了,著急什么?”“你們怎么停站的?人交接出去了?”周延聆一邊給他披衣服一邊慢悠悠地解釋。“照常停站,小偷交接出去了,至于殺人犯嘛還沒有抓到,那就交接不出去。皖城公安自己也是一筆糊涂賬,交接的是什么人、該怎么交接、需要什么身份證明統(tǒng)統(tǒng)都是亂的,把那小偷拷上了就走,問也不問,壓根不記得還有一樁殺人案。趙新濤干脆就沒解釋,當作是他們忘了,能少一事則少一事?!?/br>“還能把這么大的事情忘了?”“他們也忙,一共就來了兩個人,一個便衣一個協(xié)警,說是假期人手不足。再休息會兒,吃點東西咱們再去和姓何的小朋友聊聊,還要找他的小女朋友?!?/br>“石小冉還沒有找到?”“沒有,趙新濤現(xiàn)在恨不得挨個把乘客的行李箱都翻一遍了。”伍鳳榮嚴厲道:“那你們還進站停車了?萬一她已經(jīng)逃下去了呢?”周延聆淡淡地說:“她不會下去的,她要她的男朋友呢?!彼麖淖腊迳厦^來一部手機放在伍鳳榮手心里。那手機用一個西柚紅鑲鉆裱花的軟膠保護殼裹著,頭頂還有一對貓耳,嬌艷得討喜。伍鳳榮只覺得眼生,手指甲撥弄了半天保護殼上的人工鉆石,露出嫌棄的眼神。“誰的手機?”“何佑安?!?/br>談個戀愛不容易。伍鳳榮翻了個白眼:“你以后要讓我用這種東西,咱們倆就別過了?!?/br>周延聆忍俊不禁,眼神飄到那對貓耳上:“耳朵多可愛,我看配你就正好。你不喜歡粉紅色那我們換個黑的藍的也行,我知道還有配尾巴的,插在你后邊兒,肯定好看。”手機屏幕點亮了,密碼輸進去,找到短信菜單打開最上頭一條,發(fā)件人顯示的是“寶貝”。——把我的佑安還給我。“到處都找不到她,我出主意讓何佑安給她打電話,沒人接,發(fā)了個信息過去倒是很快回來了。就這么一句話。我們差點以為她跑了,男朋友給她背著鍋,她轉(zhuǎn)頭就把人拋腦后,結(jié)果還是放不下。姓何的收到這條短信差點感動哭了,你沒看到那個場景,嘖嘖?!?/br>“她這是要讓你們放了姓何的,她怕你們?yōu)榱耸∈抡娴陌押斡影步簧先ギ斕孀镅颉膊粚?,既然不愿意男朋友頂罪,她出來自首不就得了?姓何的只是和蕭全打一架,男孩子之間打個架算不上什么,她只要出來,她男朋友還能被抓?”“我的想法是,她可能想帶著何佑安跑?!?/br>伍鳳榮手指一僵:“糊涂!都到這個份兒上了,那孩子以為警察都是吃干飯的?”周延聆溫和地說:“榮榮,她已經(jīng)到了可以承擔刑事責任年紀了,要我說,她不是孩子了。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僅很清楚,而且知道會有什么后果。也許她爹媽覺得那是乖女兒,何佑安認定那是他柔弱貼心的女朋友,你把她當個糊涂孩子,但在蕭全眼里,她就是個殺人害命的罪犯?,F(xiàn)在的孩子想法多,也容易走偏,這不是我們想幫就能幫上的,何況幫了這個,總還有千千萬萬個?!?/br>“我知道?!蔽轼P榮嘆了口氣。他想起那個把妝面看得比命重的女孩,也許那副臉上的面具她自己也已經(jīng)摘不下來了,慢慢地就變成了她自己。周延聆把自己的手機掏出來給他看,是那條“有時候過程并不重要,結(jié)果才是最重要的?!倍绦拧Kf:“這事怪我,原本是有眉頭的。我現(xiàn)在想想,人家早就給了提示。這里說的‘過程’指的其實是何佑安打架這件事,我們一直以為,和蕭全打架的人就是殺了蕭全的人,其實不是,這是兩個人。所以不應(yīng)該把重點放在打架這件事上,而應(yīng)該放在最后一擊,也就是‘結(jié)果’。石小冉代表的就是那個結(jié)果。”伍鳳榮怪笑一聲:“他自己說話扭扭捏捏掖著藏著,還要怪你抓錯人了,哪有這種道理?”周延聆知道他在安慰自己:“姓何的現(xiàn)在還讓乘警看著在辦公席,兩個乘警兩個乘務(wù)看得嚴嚴實實的,只要他在,石小冉肯定不會下車,總能找出來。”這一覺睡得伍鳳榮不踏實,太陽xue隱隱作痛,身體虛熱,背上全是冷汗,醒來了口干舌燥,無精打采,一股燥氣在身體里散不去。周延聆給他做了個頭部按摩,小心翼翼地避開頭皮的擦傷,從兩側(cè)一路摁到腦后的頸椎,伍鳳榮的神經(jīng)放松下來,臉上慢慢回復(fù)一點血色。這會兒安靜下來他才開始整理思路。因為擔心過站交接不妥,伍鳳榮差點把遇襲這件事忘了。襲擊者應(yīng)該是秘密跟蹤周延聆的那個眼線,周延聆抓錯了人,送他上車的那位很不滿意,短信里的意思很明顯了,但是伍鳳榮拿不準襲擊者的目的,他想要周延聆的性命嗎?“你沒受傷吧?”“沒事?!?/br>“襲擊的人查到了嗎?”“線索有一些?!敝苎玉鱿肓讼耄骸拔液退蛄艘粓觯环謩儇?。這個人拳腳功夫不差,非但不差可以說是非常老道,但是他的招式套路有點像是當年我們在軍校學(xué)的東西。我覺得這個人可能是個職業(yè)人員,要么也和我一樣是退役的,自己人和自己人打照面的感覺不一樣,我能區(qū)別出來。他是正牌軍,不是個野路子。”伍鳳榮壓著心頭的火氣,不知不覺表情變得威嚴:“不能再這么胡鬧了,大白天的人來人往的火車上就敢這樣了,有沒有點法律尊嚴?就憑我這個傷,要他們派特警過來也可以了。這就是恐怖襲擊!完全可以直接擊斃!”周延聆說:“還要弄清楚他們的目的,那位幕后作者要我上車來找兇手肯定有他的意圖。我倒覺得不是僅僅揪出真兇這么簡單?!比绻灰サ秸鎯?,可以把證據(jù)材料交給刑警,說明抓到真兇只是一個目的,恐怕這個神秘人還有其他的意思。周延聆一直想不通的是,為什么不能勞動刑警查案,一定要送他來車上?這位神秘人看來很不喜歡警察,既要避免勞動警力,又迫切地要抓到真兇,難道有難言之隱嗎?“先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