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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出來的時候,鄭少威問:“家里那邊呢?沒什么人欺負你吧?”說這話的時候鄭少威懶洋洋,卻蘊含著豹一樣的力量,仿佛顧子喬一旦說有,他就要采取措施了一樣。顧子喬笑問:“誰能欺負我?”鄭少威便痞兮兮笑,道:“也是,我弟弟……”顧子喬拿著車鑰匙往車邊走,心里一動,道:“我要去一個地方,你一起嗎?”鄭少威隨意點頭,坐進副駕綁好安全帶,道:“好啊?!?/br>顧子喬開車往顧家老傭人方鳳華所在的村子走去。車程很快,鄭少爺開著車窗吹著涼風(fēng)還算滿意。他跟著音響里的歌哼個不停,修長的手指有節(jié)奏的在車窗旁敲打著,嘴角帶著一抹不可察覺的溫柔笑意。顧子喬將車停在了方鳳華家門口,驚訝的發(fā)現(xiàn)方家大門緊閉。他對車上的鄭少威道:“等我一下?!?/br>鄭少威點頭,伸了個懶腰,一臉你去吧的放心樣。顧子喬去敲門,敲了半天也沒人開。他皺著眉準備問鄰居,發(fā)現(xiàn)鄭少威不知何時已經(jīng)下了車。鄭少威左右瞧瞧,道:“最起碼兩個月沒人了。”顧子喬表情有點不好。他轉(zhuǎn)身去了隔壁鄰居家,敲門打聽方鳳華一家。那鄰居看是兩個大男人,一臉狐疑道:“你們問這個做什么?”顧子喬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拿出百年不變的借口道:“這阿姨以前有恩于我,我是想找到人好好感激一番。”鄰居這才道:“一家子都走啦,說是要去城里生活……走了兩三個月了?!?/br>顧子喬問:“那您有什么聯(lián)系方式嗎?”鄰居給了個電話,顧子喬回到車上撥通,發(fā)現(xiàn)是空號。“典型的人去樓空,”鄭少威在一邊道:“用不用哥幫你查查?”顧子喬嘆了口氣,道:“那就麻煩鄭哥了。”鄭少威道:“和哥還客氣?”顧子喬便笑著不說話。他先將鄭少威送回了鄭家,才開始往狀元府邸走。回家之后,他忍不住回憶著當(dāng)初見方鳳華時的情景,婦人算是在自己的逼迫下才說出當(dāng)年的內(nèi)情。她眼神躲閃,語氣不明,將話頭往顧芷柔身上引。為什么,如此做賊心虛呢?全家搬走恐怕需要一定的財力,他不相信方鳳華好端端的就自己走了。顧子喬想到了杜保全講述的那個故事。顧芷柔的血液樣本分析與當(dāng)年紐扣上的血跡吻合,親子鑒定的結(jié)果表明存在親子關(guān)系。會不會……顧子喬心中突然升起了個假設(shè),會不會,血跡不是顧芷柔的。親子關(guān)系……只能是……顧子喬深深閉上了眼睛。他決定要去再做一份鑒定。屋外不知何時飄起了雨花,顧子喬下樓開車往顧宅走。同一時間,醫(yī)附院的賀一盟從手術(shù)室中出來。手術(shù)成功,家屬歡天喜地,賀一盟卻覺得眼前黑了一下。他扶住一旁的墻壁才站直。同行的護士關(guān)心道:“賀醫(yī)生?你沒事吧?”賀一盟搖了搖頭,今天從早到晚一直做了六臺手術(shù),中午也沒顧得上吃飯,大概是太累了。他走出手術(shù)室,往嘴里塞了塊糖。不知道自家小孩在干什么。他往窗外看了一眼,纏綿的小雨不知何時變成了瓢潑大雨,雨水沖刮著世間的一切,讓真相變得模糊。顧子喬在大雨中心急如焚,一旦升起了念頭,他就總?cè)滩蛔∪ハ搿?/br>如果說是顧白起害死了文韻……二十多年后,一模一樣的手法……自己又死在了手術(shù)臺上。顧子喬神情恍惚。顧振國的那句“照樣會被處理掉”。顧子喬心臟劇烈的跳動著,他懷疑過顧家的所有人,卻從未懷疑過一手將他養(yǎng)大的顧白起。為什么?他為什么這么做?雨越下越大,窗外的一切都模糊不清,顧子喬沉浸在自己的精神世界中,踩著油門,未聽到身旁車外尖銳的喇叭聲。碰撞發(fā)生在一剎那,當(dāng)顧子喬意識到什么的時候,強大的沖擊力已經(jīng)向他襲來。安全帶勉強將他固定在座位上,而氣囊狠狠擊中他的面部。顧子喬頓時眼前一黑。第一百九十六章昏迷賀一盟剛把白大褂上的扣子解開三顆,就接到了急診的電話。連環(huán)車禍。眼見準點下班又泡了湯,賀一盟給顧子喬打了個電話過去。鈴聲響了幾聲顯示無人接通,賀一盟沒多想,發(fā)了條微信便匆匆收了手機,往急診趕。救護車笛聲徹天,醫(yī)護人員穿著大雨衣忙碌的將病人往急診送。雨水混合著血水,將白色的地板染出一道一道不祥的痕跡。“四個車相撞,其中最為嚴重的一個撞上了前面的貨車。貨車上的鋼筋橫穿司機體內(nèi),將他釘?shù)搅俗紊?。沖擊力造成了后面兩輛車的追尾,不過都沒頭車嚴重?!?/br>“傷八人,幾個輕傷患者已就近治療,剩下三個別的醫(yī)院不敢接,轉(zhuǎn)到了醫(yī)附院。”賀一盟一邊走一邊聽孟醫(yī)生給他說著車禍的詳情。“貫穿傷壓迫動脈,現(xiàn)在鋼筋還在體內(nèi),不敢動。鄭醫(yī)生正在趕來的路上……”胸外科一行人急急忙忙往急診走,賀一盟一手拿過孟國手里的胸片看著患者傷情,一手推開急診的門進去。一邊孟國醫(yī)生突然傳來驚呼。“怎么了?”賀一盟沒有思想準備的抬頭,看到了自己這輩子都忘不了的場景。原本應(yīng)該在家里和貓咪玩鬧,乖乖等著自己下班回家的小孩如今面無血色的躺在病床上,身上的血跡將白色的T恤染得血紅,看不清胸前本應(yīng)有的圖案。他的雙眼緊閉,呼吸是那么的微弱。樣子像極了十個月前自己從麻醉中醒來,第一眼看到的Joe。“是……是小顧!怎么會這樣?天吶?!?/br>孟國慌得碎碎念,賀一盟卻只覺得呼吸困難,一切的嘈雜聲離自己遠去,所有的東西都失去了色彩,只有那抹血紅是如此鮮艷。“賀醫(yī)生?賀醫(yī)生!”孟國看著魂不守舍的賀一盟,第一次發(fā)現(xiàn)這位南城一把刀的手竟然再抖。鄭軍終于趕到,推門而入看到這慘烈的景象,先是一怔然后快步走到賀一盟面前,厲聲道:“賀一盟!你還想不想讓他活?”這一聲如雷霆將賀一盟驚醒,籠罩在他與顧子喬之間的那層隔絕外物的玻璃罩終于粉碎,賀一盟能聽到玻璃落地的聲音。他喘著粗氣,用指頭狠按自己的太陽xue,看著急診的會診醫(yī)生,面無表情道:“傷者最新狀態(tài)?!?/br>會診的醫(yī)生來自多個部門,孟國很久之后還記得那天的情景。在他的記憶中,賀醫(yī)生能力強大為人清冷,從未見他又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