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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是我沒用幾分力氣,不過是逗著玩兒,哪能真舍得!剛撒嘴,就聽耳邊一陣輕笑,像是一把絲綢滑過心間。“美什么呢?”暮雨的手沿著我的脊椎上下游走,不由地,我體內的神經線又開始噼噼啪啪地迸出火花,就聽他說,“我在想網上說的……痛感……快感……”“……”我總結出兩點,第一,孩子需要正確的引導;第二,網絡真不是個好東西。“睡覺!都幾點了……”我不想把那個話題繼續(xù)下去,于是硬生生地扯開話題,掙脫了他的胳膊,嘟囔著拉著枕頭滾到“荒涼的邊疆”。真的有點兒累了,躺了一會兒就迷糊起來,半夢半醒的時候,感覺一只手握住了我的手,就那么握著,沒有十指交纏,只是很輕地握在手掌里,手指微涼,掌心溫熱,我收到一脈前所未有的安穩(wěn),伴著隱隱的海浪聲很快陷入夢里。次日睡到十點多,最終被餓醒。太久沒吃東西了,我夢里都在抱著什么狂啃。暮雨不知道啥時候醒的,一點兒動靜都沒有,我睜開眼睛時,他正背倚床頭看著我。一線陽光打在他的側臉,強烈的明暗對比讓他的輪廓如雕塑般深邃。我用兩秒鐘的時間回顧了昨晚發(fā)生的事情,肯定了現(xiàn)在我倆人的關系,‘這人是我的了’這個事實讓我放心地長出一口氣。我沖他一樂,骨碌過去二話不說直接抱著他一頓狂親。傻孩子,看能看飽嗎?自然,親也是親不飽的。快中午時,飯店服務員又給打電話問我們要不要去吃飯。當然要去,今時不同昨日,美人在懷,天高云淡,一切都美好啦,沒必要再尋死覓活的折騰自己了。可是暮雨很別扭,出門時非常不情愿。說良心話,也不能怪他,短袖遮不住的脖子和手臂上盡是青紫的痕跡,我這個始作俑者都覺得有點兒慘不忍睹。其實,沒什么大不了的,被人各種指指點點、各種曖昧眼神看多了,也就坦然了。自助餐還不錯,我七七八八地拿了一大桌子,暮雨看著我狼吞虎咽的樣子,問道:“安然,你幾天沒吃飯了!”我頭都沒抬,叼著一大塊丁香排骨含含糊糊地回答:“從你告訴我你回家相親開始,我就什么都吃不下去了?!边@話有水分,過來昌黎的火車上我吃了一碗白象大骨面,還中了一個再來一桶。過了一會兒,排骨只剩骨頭的時候,就聽暮雨說,“我今天早上發(fā)短信跟她散了……”“恩。”我把一只蟹爪放他盤子里,自己也揀了一只開始啃。我猜肯定是這樣的,果然。只是我卻沒覺得很開心,因為,是我把他從一條安穩(wěn)的路上硬給拐到了自己身邊,若不是我這樣莽撞而不顧后果地一番鬧騰,或者,他就能跟那個據說笑起來有兩個漂亮酒窩的女孩過上平淡的日子,夫唱婦隨,兒女成行。“暮雨,”螃蟹腿上的殼子被我的牙齒咬得咔咔作響,“我這是條賊船……你要不要再想想……”我知道個中的難處,可是,世界上總有那么一個人,讓我們踏破鐵鞋,讓我們不惜代價,讓我們執(zhí)迷不悔。我無比肯定自己的選擇,我希望他也別后悔。暮雨‘恩’了一聲,用一貫認真的語氣說道:“我再想想……”“……”太實在了這孩子,實在得讓我胃疼……后面的飯基本上有點食不知味,我倆吃飽了跑去海灘轉悠。因為這片海灘是酒店專屬的,人不是特別多。我倆并肩踩再細軟的沙子上,我時不時地就瞟一眼韓暮雨,他仍是淡淡的,看不出來什么特別的情緒。“唉,你家離這里不遠,你應該是來過很多次了吧?”我問。“沒有,就小的時候來過一次,印象很模糊了……”他回答,可是看他的樣子好像對這個地方沒啥興趣。碧海,藍天,細膩的沙灘,穿得很少的美女……不錯是不錯,可我現(xiàn)在也沒啥心情看。“暮雨……”“恩。”“你想好了嗎?”“沒……”“……”我覺得自己快被一口氣給噎死了……可又說不出什么……是我讓人家想的,人家認認真真地想有神馬錯?走著走著路過一群人時,我發(fā)現(xiàn)有幾個女的朝暮雨看,看完還湊堆兒竊竊私語幾句,于是,帶著某中惡劣的報復心理我又一次地抽了。我故意拉住暮雨很大聲地說,“唉,看你這樣子,昨晚跟女朋友還搞得蠻激烈的嘛!”☆、五十三有時候我會懷疑,暮雨一貫的淡定其實是不知所措的表現(xiàn)形式。比如現(xiàn)在,暮雨對我的赤*裸*裸的惡意戲弄所給出的全部反應也不過是一個水淋淋的眼神兒和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我覺得陽光的熱度立刻退散了,背后升起一股涼意。一邊兒的女人們發(fā)出夸張的吸氣和壓抑的尖叫聲,最讓我受不了的竟然還有人吹了聲口哨,對著咱們大喊一句“哈嘍,帥哥!”甚至有幾個個還推推搡搡地往我們這邊兒靠,表情全是如饑似渴地不懷好意。這也太明目張膽了,本想拿眼睛捎帶揩油的我有種深刻的被嫖的感覺。如果沒有暮雨在,跟她們互嫖一下兒也未嘗不可,可是現(xiàn)在身邊戳著這么一極品帥哥,若他被她們占了一星半點的便宜去,我都得虧死。極快地權衡了一下,判定這買賣沒利可圖,我一把攬了暮雨的肩膀就往遠處拽,“走啦走啦,女人太恐怖了……”離海灘不遠有一小片林子,應該是人工種出來的。林子里面有干凈的石子路和供人休息的亭子,植物很茂盛,郁郁蔥蔥地遮住白亮的正午陽光,如果仔細看還會發(fā)現(xiàn)很多樹枝上都掛著驅蚊蟲的設備,我越發(fā)覺得這個酒店真是不錯。暮雨乖乖地任由我拉著他鉆進一片沒人的淡綠色陰涼地兒。矮矮的石頭圓桌,環(huán)形的實木面座凳,地面干凈的就像我家客廳,連片葉子都沒有,無數被篩成碎片的光斑在我倆身上搖晃,偶爾一片晃進暮雨眼睛里,映得眼瞳清澈見底。我倆坐下來,然后我又問他,“想好了么?”他還是那副樣子,“沒有?!?/br>我垂頭喪氣地往桌面上一趴,涼意從光滑的大理石表面滲出來,滲進我墊在脖子下面的手心里。我承認我是有些失落的,我以為他會毫不猶豫地給我一個答復,說他想好了,說他不后悔,然后我們就在一起……可是,這還真不是頭腦一熱的事兒,起碼這是我有生以來最大膽最沒退路的決定,不是兒戲,不是沖動,而是不要抱憾終生的一次清醒的任性。不管以后會怎么樣,現(xiàn)在,此刻,我就是要他,我愿意承擔所有因此而來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