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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桌子一起震顫。怪只怪類似的玩笑我們以前開得太多!這樣一來,吳越更不信了。我真沒想到事情搞成這么個效果。總不能拉著暮雨來個熱吻以證明我們是情侶吧,再怎么著這也是大庭廣眾。我果斷得拿起楊曉飛新烤好的魚咬了一口,然后遞給暮雨,“嘗嘗,這個烤得不錯?!痹谀河杲舆^魚的同時,吳越收住笑聲,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我倆。暮雨會意地在我咬過的地方再咬了一口,點(diǎn)頭說:“恩,挺好?!?/br>我沖吳越挑挑眉毛,這下總該信了吧!吳越果然不再嬉皮笑臉,然而,就在此時,楊曉飛忽然搶過暮雨手里的烤魚,不管頭尾就是幾口,“恩,恩,這個是烤得好,醬也涂得多……”暮雨微微皺起眉,我一拍額頭雙眼望天,吳越長出一口氣,裝模作樣地拍了拍著胸脯,譴責(zé)說道:“安然,你不就是跟別人有飯局推了我的飯局嗎?這有什么?。吭圻@交情還在乎這點(diǎn)兒事兒?你看你,玩過了啊?”轉(zhuǎn)頭又跟暮雨說,“哥們兒,你還真配合?!?/br>這什么世道,說真話都沒人信?這事兒就這么讓人覺得不靠譜兒嗎?真的就這么驚世駭俗嗎?我喜歡他,為什么不信?靠,管你信不信,就這么回事,早晚你得信。本來吃飯的三個人變成四個人,加上吳越更加熱鬧。剛剛那個話題算是被揭過去,直到散場都沒人再提。明天我們都要上班,沒敢喝太多,但是為了盡興,又要了兩瓶草原白。因為我多少有點(diǎn)郁悶,沒控制好,喝得打晃了。最后暮雨不聲不響的跑去結(jié)賬。楊曉飛看我走得不穩(wěn),過來扶我,沾著他的肥胳膊我就煩,一把推開。就聽吳越在旁邊跟楊曉飛說,“別搭理他,他喝多了就這德行,自己走不了還不讓別人扶,誰扶跟誰耍,以前他跟我喝酒喝高了,我就是看著他摔溝里去我都不帶拉一把的……”我確實有這么個毛病,不過沒他說的那么邪乎。以前做過的心理測試說,我這人缺乏安全感,所以在我自己都覺得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時候,對外來的支配總是心懷不安。踉蹌著走了幾步,感覺又有一雙手扶住了我的肩膀。我本能的知道那是誰,熟悉的氣息,微涼的手指,還有那種帶著親昵的舒適力度,都讓人覺得安穩(wěn)。我借著酒勁兒無賴地靠過去,把頭搭在他肩膀上,反正現(xiàn)在我喝多了,我是醉鬼,我可以為所欲為。“暮雨,我走不動……”結(jié)果吳越從一邊過來扯了我一把,“安然,你小子少借酒裝瘋……不想結(jié)賬就玩這手……暮雨,曉飛,你們先回去吧,我打車送他就行了……”說著就拉我胳膊。我心里明白,吳越只是出于一種老朋友的自覺,不愿意我這么醉醺醺的丟人現(xiàn)眼外帶麻煩別人。可是他不知道,或者說他不相信,那不是‘別人’,是我對象。我甩開他的手,“我不打車……”每次喝多了我都不打車,因為聞到出租車?yán)锏奈兜牢乙欢〞隆?/br>暮雨重新扶好我,對吳越說,“我送他回去吧!”“你們不順路……”吳越堅持,抬手拍拍我的臉,“安然,不打車也行,我跟你走回去行了吧?”“走不動……你背著我!”我知道吳越的脾氣,果然,他一聽我說這話就火了,“安然你少給我裝,走不動就爬,慣得你!再磨嘰給你填溝兒里去。”我能怕你?切,我直接停下不走了,“走不動……”吳越懶得搭理我,干脆跟暮雨說,“我去打個車,反正我跟他順路,等會兒咱把他往車上一塞,到了他宿舍樓,我把他拎上去就行了?!?/br>然后吳越走到馬路邊兒去打車,楊曉飛湊過來,小聲兒跟暮雨說:“看不出來,安然哥喝多了跟個小孩兒似的……”暮雨的手在我脖子到下巴一線來回滑過,我嫌癢地偏開頭去,靠,逗貓呢是么?他的話更氣人,“他不喝多,也像個小孩似的!”“反正我不打車……”我就小孩兒了。楊曉飛過來攙著我胳膊:“安然哥,我扶你走回去吧!”我掙開他,往暮雨身上靠了靠,“不走,走不動……”楊曉飛為難地?fù)蠐项^,“那怎么辦???”“安然,我背你!”暮雨忽然說了這么一句。等我反應(yīng)過來,人已經(jīng)在他背上了。我從上小學(xué)就再也沒受過這樣的待遇,感覺那么遙遠(yuǎn)卻又那么親切。我胸口貼著他的后背,手臂摟著他脖子,臉靠在他頸邊,偏偏頭就可以咬到他的耳朵。楊曉飛一個勁兒的說,韓哥,你能行嗎?要不我來?我胖我有力氣!吳越已經(jīng)打到一輛車,扭過頭來,就看到這么一幕。他趕緊著過來招呼暮雨,“來,把他扔車?yán)锞托辛恕?/br>暮雨搖頭,“他說他不打車……”我微閉著眼睛,暗自得意。吳越無奈地說,“那也把他放下來,你還真背著他啊?我知道他的酒量,再多喝點(diǎn)兒都沒事兒,他純屬裝……”他朝我喊道,“唉,安然,你別欺負(fù)人老實行不?”我暗自撇撇嘴,吳越你太不厚道了,這么拆我臺。暮雨緊了緊手臂,不在意地說,“他不想走……我背他一段兒……”呆了半天,吳越才憋出一句話,“暮雨,你還真順著他,這家伙得寸進(jìn)尺,不能慣!”暮雨居然點(diǎn)頭,“恩,我知道他挺多毛病的……”我剛想反駁,卻聽他接著說道:“可誰讓我是他對象呢!”我看到吳越直愣愣地立在原地,我們走出老遠(yuǎn)了,他都沒動。夜風(fēng)里仍殘余著盛夏時節(jié)的熱量,呼呼地吹過來,并無幾分涼爽,沒有多久,我就看到有亮晶晶的汗水從暮雨的頭發(fā)根淌下來,流過脖子,劃出一道道銀亮的線。再怎么瘦,我也是一大男人,擱誰背著都費(fèi)勁,更何況,暮雨其實也挺瘦的。確實任性了,我剛想跟暮雨說下來走,半天沒動靜的楊曉飛開口了,“那個,韓哥,要不我來背一會兒吧?”“不用!”暮雨回答,我感覺到他胸腔微微地震動,呼吸有點(diǎn)沉重。“哦……那個,韓哥,剛剛剛才你說那話什么意思???”“哪句?”“就是對象那句……你說你是安然哥對象,是鬧著玩兒的吧?”楊曉飛說得簡直小心翼翼。“不是?!蹦河甏鸬?。“啊!不是啊!是真的???”“真的!”“哦……”楊曉飛哦了一聲之后,再無下句。我等了半天,發(fā)現(xiàn)確實是沒有下文了,心里不免疑惑,“哦”什么意思啊?還沒琢磨出來呢,發(fā)現(xiàn)我們已經(jīng)到了岔路口,就聽暮雨說,“楊曉飛,你別跟著我了,先回去吧?!?/br>楊曉飛不放心地問,“能行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