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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你倆是想吃清蒸的還是紅燒的?”“紅燒……”我說。楊曉飛知道在吃這方面我的意思基本代表他韓哥的意思,點點頭回廚房去了。暮雨得空兒洗了個手,出來捏著我的臉問道:“買菜花了多少錢???”“一點點兒……”我掐著小拇指肚比劃。“記得記賬。”暮雨拉過我的手,幫我把過長的袖子挽起來,又說:“我新學了一個菜,等會兒做給你嘗嘗?!?/br>我忙點頭。之前暮雨也嘗試著做過一些菜,還不錯。咱總不能拿廚師的標準去衡量一個沒怎么碰過灶臺的男人,我從心里覺得暮雨能把菜做成這個樣子就很好了。暮雨的新菜,粉蒸rou。這個菜可是我的大愛。我在暮雨期待的目光里嘗了第一口,然后瞇著眼睛很滿意地說,好吃。可能從廚藝本身來講,暮雨的手藝沒法兒跟我娘親比。然而,在我看來,這兩者毫無可比性,因為那是完全不同的口味,一個至親,一個至愛。楊曉飛邊吃邊跟暮雨貧,“我早就說了,安然哥肯定說好吃,只要是你做的他都說好,就你燒的開水他都說比我燒的甜……”“我什么時候說過這話?”我拿筷子戳戳他的手。“就上次你拿了一小袋鐵觀音來沖茶的時候……對了,你還說韓哥煮的雞蛋比我煮的好?”“……本來就是……”……暮雨也不搭我倆的茬兒,自己不聲不響地吃飯,偶爾夾個菜放我碗里。目光交錯時,我看到那雙清澈的眼瞳明晰如鏡,仿佛能映出世間所有平實溫暖、寂靜繁華。作者有話要說:那個車震,應該是兩個人在車子在開動的情況下,在某種適度的顛簸中這樣那樣才算吧……暮雨和安然這個不算啦!☆、八十二我跟暮雨說,吃飽了就跑步會得胃下垂還有闌尾炎。所以,即便我很不情愿地在吃過晚飯后跟他去到了小區(qū)的運動場上,我也是想方設法地逃避跑步。暮雨很通情達理,不跑步就陪著我在跑道上溜達。這個小區(qū)是新建的,住戶還不是很多,加上天氣已經有些涼意,四百米圓形跑道的運動場上稀稀拉拉的沒多少人,三四個老頭老太背著手聊著天走圈,幾個小孩圍著場地中心一棵看上去很有些年頭的梧桐樹追打叫喊。運動場周圍豎著造型精巧的路燈,金黃色燈光流淌,像是層層柔軟的紗幕。啥鍛煉不鍛煉的,這氣氛不就適合談情說愛么?我邊走邊往暮雨身邊蹭,暮雨很識情知趣地將手搭在我肩膀上,做得就像所有關系很鐵的勾肩搭背的好朋友。聽著我閑扯了一圈以后,暮雨終于開口問我,“前些天你跟我說的關于你們單位的競聘的事,現(xiàn)在又新消息了嗎?”“沒呢……”我搖搖頭,“就我們單位這個做事效率,看著吧,十一月份瞅見文件就不錯了?!?/br>“那你跟李會計‘拉票’的事,她答應了嗎?”我點點頭。小李還不好收買!這種平時積累下來的互相嘲諷挖苦的革命感情還是很真摯的。看著暮雨說話時,也沒什么不良情緒,我逗他,“我也就是讓那女人占了點口頭和手頭的便宜去,你還在意???”暮雨揉了把我的頭,低聲說:“不在意……”我剛要夸他識大體,然后人家繼續(xù)說到:“……才怪?!?/br>身邊的人用了我從沒見識過的恨恨不甘的語氣,讓這個向來波瀾不驚的人顯得有點孩子氣,卻又很喜感。我總覺得這個時刻他要氣不氣樣子顯然是在暗示我趕快哄哄他,那我必須得哄。我拉過他攬著我脖子上的手指放在唇邊親吻幾下,“暮雨,我那就是做做樣子,不親假親不近假近,能給自己爭取個支持者就盡力爭取一下兒。你不知道,像我們這樣的單位表面看著挺好,實際上內部特別黑特別亂,盤根錯節(jié)的關系網,想往上走,挺難的,要么你就特別有本事,要么你就特別有后臺。你看我吧,顯然不是有本事的那種,整天混吃等死的,工作上不出大錯我就滿意了,單位里啥事兒我都不積極,也懶得在領導面前表現(xiàn),而且我們那王行長還老看我不順眼。成績什么的更是沒有,每次有啥比賽、考試什么的,基本也輪不到我。要說后臺,我也就在總行有個八竿子才打得著的親戚,跟人家真正的皇親國戚比,也就可以忽略為沒有。所以呢,我也就是拉攏一下兒身邊的人,雖然我知道這種人事變動都是上面說了算,說什么公開競聘啊、投票啊什么的都是扯淡。文件還沒下來,基本百分之八十的崗位人選就已經定下來了,往下都是過場,演給大伙兒看的……我知道希望不大,不過還是要爭取一下,其實,我就沒干過這種求人的事兒,也不知道怎么辦……以前我老是覺得這種事兒別扭、俗氣、還挺掉架兒的,現(xiàn)在,我有動力了……”暮雨一直看著我,手指很輕地在我脖子里滑動,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我朝他咧嘴一笑,又自顧自地繼續(xù)我的話題,“以前我對現(xiàn)狀沒什么不滿的,我也習慣這樣沒有壓力的小康生活,雖然談不上富裕至少不會挨凍受餓,爹媽又不用我cao心,我就這樣混下去也挺好??墒乾F(xiàn)在,現(xiàn)在不是有你了嗎?我知道你是個經得起事兒的人,有什么難處都能自己扛下來,我就是覺得,即便你不怕吃苦,我也不能老讓你這么辛苦。我得長本事,等我日后發(fā)達了,你要什么我都能給你,你不用再拼死拼活掙錢養(yǎng)家,不用煩心,你想干嘛就去干嘛,不想干嘛就不干嘛,沒人能欺負你……我養(yǎng)著你……”暮雨停下腳步,有點不可思議地看著我,重復道:“你養(yǎng)著我?”“對啊,”我看著他理解困難地樣子,得意地在他腰上摸了一把,湊近了他耳朵小聲地說:“怎么說我也是你男人啊,養(yǎng)著你有什么不行?”暮雨瞪了我半晌,眼神晃晃地卻看不出什么情緒。最后,他撇開臉去不再看我,卻緊緊地攥住我的手,攥得我生疼。他拉著我走了幾步,然后說:“安然,你啊……如果你愿意在銀行里有所發(fā)展,那你盡管去做,我都支持你;如果只是為我……安然,你不用強迫自己去干那些你看不上的事兒,不用費盡心思要有出息什么的,我只希望你是開開心心、無憂無慮的安然,別因為我變了……”我看不清暮雨的表情,聽他說話的聲音有些輕微的顫。我知道我有點做白日夢,飛黃騰達哪是那么簡單的事兒,可是,暮雨,我就是想為你做點什么,我希望我能給你什么,即便你多獨立多堅強,即便你用不著,我還是想做你最放心的依靠,在你生命里留下最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