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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無奈地攤手。“姐,你是來幫我搬家的嗎?”我看著她不善的面色,嬉皮笑臉地說。她沒理我的話茬,直接對暮雨說,“暮雨,我想跟你談談?!?/br>暮雨剛要點頭,我馬上阻止,“不行,要談也得帶上我,曹姐你不會對暮雨有什么不良企圖吧?”那女人橫了我一眼,“安然,誰準你辭職了?”我就知道,她肯定是見著那封信了,她得第一個簽字。她找暮雨談,談什么,讓他勸我別辭職,還是勸他離開我?就算我明白那都是好意,也絕不接受,我無比清楚自己想要什么。看我沒答話,曹姐拉著暮雨就往餐廳那邊走,我搶過暮雨的胳膊,“哎,別拉拉扯扯的行嗎,姐,你矜持點兒。”曹姐終于忍不住了,“安然,我不是來跟你耍貧嘴的。我跟暮雨有話說,你非要聽也沒關系?!笨粗粴獾脡騿艿牟芙?,暮雨瞇著眼睛在我臉上掐了一下兒,命令我,“不許鬧了?!?/br>留下小李和楊曉飛在客廳大眼瞪小眼,我厚著臉皮跟在暮雨身后,聽曹姐跟他‘談’。事實證明我的猜測方向很正確,她先是從多個角度闡述了我跟暮雨的感情不被世人接受的現(xiàn)狀,以及背負這樣一份感情所要面臨的種種艱辛,我猜她一定是查了很多資料才會說得這么溜。她一直是說這件事會毀了我們兩個,暮雨不聲不響地聽著,我開始有些緊張,說得不好聽點兒,其實曹姐是在用我來向暮雨施加壓力,她知道暮雨也許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得失,卻不會不考慮我的以后,后來我不得不開口打斷曹姐的話,“姐,你說的這些我們都知道,你為了我倆好我也知道,可你也不能老拿我說事兒來嚇唬暮雨,我倆要是能分早就分了,你再說下去,我真的要翻臉了?!?/br>曹姐根本不理我,一直就那么看著暮雨。暮雨把虎著臉的我扯到身后,鄭重地對曹姐說,“曹姐,你一直都很照顧安然和我,安然脾氣就是這樣,你別跟他生氣。我們在一塊兒,其實,是我離不開安然,除非他不要我,否則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離開他的,即便是害了他……”不僅曹姐,連我都愣了。暮雨從沒跟我說過這樣的話,我認為一直以來都是我在追求暮雨,我才是那個哭著喊著怕對方跑了的人,今天聽到他這么說,我真有點反應不及。某種藏不住的喜悅歡欣從心底漫上來,我盯著暮雨的側臉,笑得很露骨。暮雨原本一臉嚴肅,瞥到我的表情,垂下眼睛,居然是少有的不好意思。這人也太可愛了吧,讓我放手怎么可能?曹姐一看自己被無視了,長嘆一聲,又開始用退而求其次的攻略,她說如果我們實在要在一起那悄悄地也行,只要不聲張,反正單位也沒那個人力物力去盯著我,眼下只要努力擺平王行那邊,就不必鬧到辭職這么嚴重,同時舉例說明現(xiàn)在找一份穩(wěn)定高薪的工作多難,扔掉我現(xiàn)有的工作多可惜……這些我都想過,且不說王行那邊絕對容不下我,即便這次我能繼續(xù)留下,總有一天還是要鬧到這一步,除非國家出臺個什么法律……不過這么不靠譜兒的事兒不想也罷。我只說我是真的不想干了,想換個環(huán)境,要說這也不算什么事兒,不就是換個工作嗎?難道就因為現(xiàn)在工作穩(wěn)定就換不得了?沒這個道理。曹姐這樣苦口婆心的圖什么,還不是擔心我。為么這么擔心我,還不是覺得我沒什么本事能養(yǎng)活自己。曹姐說,“對了,就是這個意思,安然你覺得你不干銀行能干什么?吃不了苦文憑又不出眾特長也沒有,以后你怎么辦啊?”就算她說的都是真的吧,我也有點不服氣,“姐,照你這么說,我離開銀行就得餓死唄?”曹姐看看我,“差不多吧!”我還想爭辯,暮雨插了一句,“我能照顧他?!?/br>于是,我心滿意足,曹姐則被噎得臉都白了,最后一甩袖子不理我倆了。“姐,姐,你是開車來的吧,幫我運點東西,我這還能省下打車費。”我死皮賴臉地跟曹姐討便宜,人家都不看我,“剛才要跟我翻臉的人是誰?。楷F(xiàn)在求著我了。”我趕緊道歉,我不對我該死,我重色輕友我狗咬呂洞賓……她氣歸氣,忙還是要幫的。到了客廳,發(fā)現(xiàn)客廳的倆人倒挺安靜,楊曉飛靠著沙發(fā)瞇著眼,估計是睡過去了;小李站在一個箱子前翻著什么。“安然,這個本子我能拿回去看看嗎?”小李舉著個筆記本問我。一看封皮我就認出來了,那不是我那賬本兒嗎?這有什么好看的?我一猶豫,小李以為我不想給,說,“我就看看而已,上面不是還有咱倆的帳呢嗎?我算清楚了就還給你,明天,最晚后天……”我瞅了眼暮雨,他沒什么表示。反正原來小李沒事兒也老翻我的賬本兒,我就答應了,“你愿意看就看吧,別給我弄丟了。對了,那個帳,你就先別結了,以后咱又不是不來往,是吧?”我說得順溜,曹姐從旁邊拉了我一把,等我再抬頭,發(fā)現(xiàn)小李眼圈紅了。立時一片詭異的安靜……什么事兒啊這是?我知道這樣說有點狼心狗肺,可我真是不習慣一向彪悍的李琳動輒傷心落淚的樣子,曾經(jīng)的囂張堅強,都去哪了呢?還好暮雨適時的招呼楊曉飛起來搬東西,大伙都動起來抬的抬搬的搬,才把這份尷尬壓過去。曹姐和小李幫我們把新屋子整理一番,弄得像個家一樣。中午雖然我極力挽留,她倆最終也沒有留下來跟我們一塊兒吃飯。折騰了半天,我們都累了。楊曉飛主動把大臥室讓給我和暮雨,自己拿著平板電腦鉆進側臥去玩。新家自然是沒有金老板家那么豪華,屋子也小點兒,家具也舊點兒,好在什么都不缺。我洗完澡,躺在床上挺尸。浴室里傳來嘩啦嘩啦的水聲,讓我心里很安定。剛剛總行的叔叔打來電話,讓我去找他,我說辭職信我已經(jīng)遞上去了,叔叔大怒,非要見我,還要見暮雨……這可不成,曹姐都能就我跟暮雨的事情長篇大論,更何況我那見多識廣的叔叔,我真怕了這些厲害的說客。反正我搬家了他也不知道我住哪兒,我不找他他就找不找著我,他拿給我家打電話威脅我,我就說我會自己跟他們講的,讓他別費事了,最后叔叔氣得跟我喊,“安然,你就胡鬧,等以后后悔了別找我”,然后就摔了電話。這下好了,能得罪的人都得罪光了。我不要退路,我想跟暮雨一塊走下去,前面愛什么樣兒什么樣兒!暮雨穿洗完出來,淡藍色的手套戴在擦著頭發(fā)的右手上。眼珠子骨碌骨碌轉(zhuǎn)了兩圈,我翻身起來湊到他背后,在他潮濕的頸子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