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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說剛剛還能保持清醒的意志即使奇跡了。將藥盒打開,季安拿出止血藥的罐子,把藥粉灑在他的傷口上,除了腹部一個很深的傷口之外,大腿上面也有一個,應該是被利器之類的東西刺中留下的,這個傷口也很深。其他的就是一些小傷口,季安灑藥粉的時候,對方眉頭緊皺著。季安順便將他的褲子一起扯下來了,把對方綁得跟木乃伊差不多,沒辦法,對方遍體鱗傷,沒一處好rou。將一個傷患丟在陰涼的地下室有點不大好,季安看著木乃伊一樣的男人沉吟片刻,去房子里面拿了一件被子過來蓋在男人身上。妖種的體質他自己親身體驗過,這種程度應該還不至于感冒,包扎完他還得去處理一下院子那邊的血跡。季安在這邊包扎野狼的時候,在城鎮(zhèn)中央的地帶,有一個人正惡狠狠地看著幾個下屬。“讓你們找個重傷的人,居然到現(xiàn)在都找不到?你們全部都是廢物吧!”穿著深綠色軍服的金發(fā)青年暴怒地摔了自己手里的通訊器,“一個個都是廢物!”被他罵廢物的這幾個人不敢反駁,有一個人唯唯諾諾地說道:“維爾德大人……我們會更加努力去找,一定可以找到人的……”“努力?!”維爾德更加憤怒了,“去他·媽的努力,你難道不知道妖種的自愈能力有多強嗎!等他恢復了一些妖力就可以偽裝成普通人的樣子了!我們還去哪里抓人!”維爾德怒火中燒,這次的運送任務他本來沒當回事,沒想到人居然半路跑了!他回去絕對會被那些家伙笑死的!這種恥辱……絕對不行!維爾德握緊拳頭,道:“全部給我打起精神,今天晚上絕對要把人帶到我面前!”“是!”季安坐在公交車上,正在打哈欠,突然打了個噴嚏,生理性鹽水出來了不少,他中午沒睡覺,現(xiàn)在有點困。他們這里去道恩星的票是有定量的,上次的票已經(jīng)賣完了,今天下去會新到一些票,他得趕緊去搶。窗邊閃過幾個軍人的影子,季安拖著下巴看他們遠去的背影,心里琢磨著這些人會不會找到他那里去。他剛剛出來的時候,在地下室門口噴灑了味道很濃的農藥,掩蓋住那個野狼的氣息,應該不會被找到。至于野狼的嗅覺遭到摧殘……他忍忍就行了。懸浮公交車開向城市邊緣的飛船售票站,現(xiàn)在的懸浮公交車速度比季安上輩子的公交車快很多,季安在車上閉著眼睛睡了一陣后,智能終端叫醒了他。智能終端是一條環(huán)在手腕上、外形跟二十一世紀的手表很像的電子產(chǎn)品,它環(huán)上的屏幕不大,但可以投射屏幕,現(xiàn)在人們主要就是使用這個投射的屏幕來看東西。“一號飛船售票站到了,請到站的乘客下車?!?/br>車上的廣播重復循環(huán),季安順著人·流下車。飛船售票站附近有很多低矮建筑,看起來像一個繁華的小城鎮(zhèn),街上商品琳瑯滿目,來往的人各色各樣。“這位小哥,進來喝一杯嗎?”一個濃妝的女人笑瞇瞇地湊過來詢問。“不用了。”季安搖頭。穿過人群,季安看到了自己的目的地——飛船售票處。那飛船售票處大排長龍,今天是出新票的時間,想要乘坐飛船離開藍微星的人不少,季安只是其中一個而已。慢慢往前挪動,季安心里祈禱輪到自己的時候千萬不要售完,要不然他就白費很多功夫了。道恩星的卡爾頓大學是一所名校,分為文娛校區(qū)跟軍武校區(qū),軍隊中的高級軍官基本上都是出自卡爾頓大學的軍武校區(qū),所以可想而知卡爾頓大學的地位,季安的分數(shù)線本來根本考不上卡爾頓大學,但是他去考了文娛校區(qū)中古代研究專業(yè)的考試。古代研究專業(yè)的考試考什么?考識字,識漢字,小學生水平的漢字。季安滿分,被卡爾頓大學破格錄取。現(xiàn)在使用的文字是星際通用文字,漢字在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以前二十一世紀的甲骨文那種地位的文字了,靠著前世的記憶,季安輕輕松松地拿了滿分。……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天色逐漸變暗,季安終于走到了售票處的服務臺。“去哪里?”坐在柜臺里面的男人問。“道恩星,”季安道,“還有票嗎?”“有,”男人看了一眼電腦屏幕,“最后一張,幸運的小伙子?!?/br>季安松了口氣,笑道:“我要了?!闭f完,他伸出帶著智能終端的右手,在掃碼的儀器前晃了一下。“滴!收款完成?!?/br>“目的地——道恩星?!?/br>隨著僵硬的機械音落下,季安懸著的心落地了,但隨即又懸起來了。嘈雜的人群安靜了幾秒鐘,爆發(fā)出比之前更大的聲音。一隊軍人到這里來了,深綠色的軍服,襯托得每個人英姿颯爽,為首的那一個金色卷發(fā)青年,更是有一副刀削斧刻的好皮囊。只不過這個青年臉色陰沉,眼帶怒火。這隊人帶著武器,所有人都不敢接近他們,即便是面帶紅霞看著他們的姑娘,也讓開了路。“你,過來。”金色卷發(fā)青年也就是維爾德,在人群中穿過,銳利的視線掃過周圍的人,在掃視到季安的時候,維爾德停下了腳步,在停頓了一秒后,他直直地朝著季安走過去。季安一愣,這人是朝自己過來?左右看了一下,又回過頭,這人確實是朝自己走過來。維爾德直覺這個人跟別人不一樣,于是他在持續(xù)的煩躁和憤怒中想也不想就直接朝那個人走過去,但等走到那個人面前,維爾德又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問什么。看著這人直直朝自己走過來,又直挺挺地停在自己面前很久,季安臉上適當?shù)馗‖F(xiàn)出疑惑的表情。“請問有什么事嗎?”季安輕聲開口詢問。維爾德陰沉著一張俊臉,道:“你有見過野狼嗎?”“野狼?”季安疑惑地說,“動物?”“你沒看新聞嗎?”維爾德的眼睛和季安的眼睛對視上。“偶爾看吧,”季安按著下巴道,“今天因為出來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