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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這個如同紋身一樣會四處游走的黑色壁虎,是只有特殊人群才能看到的妖怪所下的詛咒。 “柊?!泵≈芤缓魡玖怂氖缴瘛?/br> 他用手勢阻止了夏目即將脫口的驚呼,‘我不會傷害他的’,他無聲的做了這樣的口型。 女性式神應(yīng)聲出現(xiàn),伸手在綱吉眼前揮舞了兩下,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yīng)。 于是她搖搖頭,站到了自己主人身后。 “啊,又沒了?”澤田綱吉揉揉眼睛,懷疑般再看了一眼,“是錯覺嗎?” “不是紋身哦,有那東西的話,對演員來說是很苦惱的事情,”名取周一道,“那樣子很多需要展露的戲份,都變得復雜了。大概是這邊光線不好,你看錯了吧。” “對不起,給您添麻煩了!”澤田綱吉紅著臉再次道歉。 “阿綱,你在這個地方干什么?”黑衣的家庭教師跳到了綱吉的肩膀上,他打量了一眼名取周一,跟腦海里的資料對上號,“獄寺他們一直在找你?!?/br> “……”綱吉緊張的咽了咽口水,眼神游移,聲音有些顫抖的小聲說道:“我、我不小心迷路了?!?/br> 他確信自己聽到了里包恩的一聲冷笑。 “迷路了?”里包恩平靜的語調(diào)讓澤田綱吉更加瑟瑟發(fā)抖,他聽到自己小小的家庭教師不知道是嘲諷還是譏刺的說道:“在這個只有十幾間房間的民宿迷路嗎?” 里包恩絕對生氣了! 澤田綱吉一個激靈,快速的向夏目貴志和名取周一道別,載著自己的老師飛速離開。 惹怒了里包恩會是什么下場他一清二楚,但是他絕對不要在貴志哥哥和剛剛認識的陌生人面前裸奔! 絕對不要! “呼、呼,總算回來了,”澤田綱吉扶著膝蓋平復著呼吸,扭頭看向里包恩,問道:“里包恩,你怎么突然回來了?不是和碧洋琪他們一起去看楓葉嗎?!?/br> 里包恩沒有多說,只是拿出了藏在帽子下,變成圓球形狀的列恩給綱吉看。 “這是……列恩?!”澤田綱吉驚訝的睜大了眼睛,他不解的問道:“列恩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這是因為,阿綱,你要有生命危險了。” 第21章 “你在說什么啊里包恩,”澤田綱吉忽略了心頭的一絲異樣,打了個顫狠狠吐槽著:“開玩笑也要有個限度??!” “我沒有開玩笑,阿綱,”黑衣的殺手跳上桌子,抱著手臂同綱吉平視,說:“每當我的學生將要遇到極度的危險的時候,記憶蜥蜴列恩就會斷尾,隨之不受控制的變成各種形狀?!?/br> “你的師兄迪諾也是如此,做出覺悟之后得到了列恩羽化產(chǎn)生的鞭子,自己也從廢柴迪諾變成了跳馬迪諾?!?/br> “哈……”雖然但是,用boss體質(zhì)的迪諾先生來舉例,總感覺沒有什么可信度的樣子。 “現(xiàn)在你的實力只能說還差得遠,我也沒想到這個考驗來的如此之快?!崩锇髡f。 雖然他算是有先見之明的加大了綱吉體質(zhì)鍛煉的程度,但是這遠遠不夠。 家族成員之間的系帶還很薄弱,而且他還沒有充分的鍛煉教導每一個人。 這次的危險提醒出現(xiàn)的突然,不然他也不會飛快的趕回來。 雖然目前而言,沒有非科學的存在干涉的痕跡,但是身為除妖師的名取周一出現(xiàn)在這里,本身就是一個問題信號。 雖然根據(jù)他多年的經(jīng)歷,不認為現(xiàn)在處于絕境,但是這個稚嫩的家族能否通過考驗,仍待觀察。 在沒有九代目約束的前提下,必要時,他只能出手了。 他得護住彭格列最后的希望。 “就算你這么說……”澤田綱吉小聲嘀咕道,“誰知道那個致命危險是不是你弄的啊。” 并非是綱吉沒有危機感,而是因為,在遇見里包恩之前,他是生活在平靜里,被愛和蜜糖包裹的孩子。 哪怕現(xiàn)在出來游玩,最大的危急也只是擔心友人之間的摩擦。 澤田綱吉見過的最大血腥不過是被云雀恭彌打暈的人,然而在他的潛意識里,云雀恭彌是站在他這一邊,是沒有危險性的。 十四歲的少年被一手拉近了黑暗,他卻跌跌撞撞的不知道自己走在哪里。 不是直接擺到人眼前的殘酷現(xiàn)實,如何能讓一個心態(tài)還是普通人的少年相信,他就要面臨生死局,就要一生,游走在光明背面了。 少年人一瞬的成長,只能由殘忍來鑄就。 “總之,我去找獄寺他們了,”臨走之前,綱吉還雙手十合,特別誠心誠意的對里包恩祈求道:“不管里包恩你這次又要搞什么,總之,不要把夏目哥哥牽扯進來,拜托了!”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夏目哥哥的特殊之處,也想不到他的家庭教師已經(jīng)在背地里,和夏目貴志的貓咪老師達成了某些協(xié)議。 他們注定會有所牽連。 里包恩難得沒有用武力強壓著綱吉看清現(xiàn)實,接受教導。 事實上,他只是用黑曜石般的眼瞳靜靜的看著少年離開。 殺手在綱吉帶上門之后,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他會親自告訴他的學生,逃避現(xiàn)實在他這里是行不通的。 -------- 天國,桃源鄉(xiāng)。 這里的天氣少有陰雨,似乎每一日,都是陽光明媚的晴好。 白澤開的藥鋪,借住術(shù)法停留在了各方接壤的邊界線上,據(jù)他自己的說法是這樣可以更便捷的獲取多種原材料。 今日他的店,來了一位許久不見的客人。 “歡迎光臨,請問您需要什么呢?”桃太郎打招呼道。 “日安。”來人打招呼道。 金發(fā)的男人一步步走來仿佛升華了整個環(huán)境,桃太郎幾乎呆滯的看著這位器宇不凡的青年。 對方格外正式的西服搭配,年輕英俊的面容,還有舉手投足間流露出來的氣質(zhì),險些讓他以為這不是一件小小的藥鋪,而是身處現(xiàn)世什么觥籌交錯的宴會。 “我來找白澤先生取日前訂購的金丹?!盙iotto說。 “啊……?。〔缓靡馑?,金丹是吧,我找一下。”桃太郎猛然回神,掩飾性的清咳了一聲,開始翻找藥柜。半晌,他撓撓頭道:“啊嘞,昨天還看見在這里的,奇怪了?!?/br> “白澤先生不在嗎?”Giotto問道。 “啊……這個……”桃太郎喪著一張臉,眼角抽搐,他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解釋藥店老板去花街喝多了宿醉到現(xiàn)在還沒起來的事實。 實在是太尷尬了。 “哈——”后面的門被推開,衣衫不整,頭發(fā)毛毛糙糙的白澤捂嘴打著哈欠走出來。他虛浮的步伐總讓人擔心下一秒是不是就要摔倒了,“啊,是阿綱啊,怎么你又迷路了?” 空氣似乎有一瞬的冷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