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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 某個可怕的猜測從腦內(nèi)一閃而過,迪諾震驚的站起來,質(zhì)問道:“里包恩,你該不會對阿綱……” 他沒敢說出來。 但心中已經(jīng)肯定了這種猜測。 黑發(fā)的高大男人用木倉頂了頂他的帽檐,帶著殺意的面孔下,彎起的嘴角做出了四個字的口型。 ‘他是我的。’ “呼……真是可怕的殺意啊。” 直到里包恩離開,迪諾·加百羅涅才抹了把額頭的冷汗,從那股針扎刀刺的凌冽殺意中掙脫出來。 阿綱那邊……迪諾看著手機抓著頭發(fā),臉上的掙扎和糾結(jié)明明滅滅,到底還是無奈的放下。就當(dāng)做自己沒有發(fā)現(xiàn)好了,他心想,被世界第一的殺手盯上的獵物從不失手,這次自然也不會例外,更何況里包恩毫不掩飾的讓他知道,說不定就算計著自己告訴阿綱讓阿綱開竅呢。 到底,迪諾也難免為自己的小師弟鞠一把辛酸淚。 被那樣的一個家伙看上視為掌中物,也不知道你是幸運還是不幸啊阿綱…… 作者有話要說:有點卡文,晚上爭取多寫點感謝在2020-08-06 22:43:37~2020-08-08 08:57:5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頹廢反譯:-(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夢野幻太郎 20瓶;折原喵 4瓶;yenmei_ng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11章 里包恩有時候會覺得自己有點怪, 一個居無定所刀口舔血的殺手,偏偏對家這個概念格外重視。 他早就記不得自己的父母了,又或者他本身就是孤兒, 根本不曾見過父母的面孔。教導(dǎo)他的殺人的那個人, 也根本談不上算是師父。 教導(dǎo)迪諾的時候, 就像被人塞了塊木頭任他下手雕刻,最后相處出來一些師徒情, 到底, 他也是在學(xué)生長成之后選擇了離開, 沒有什么太多的留戀。 因為,那里不能算作‘家’。 家是什么? 是溫暖的可以在午后裹著毛毯端著咖啡閑看歲月的地方, 是可以讓跋涉旅行的游人思念回憶的地方, 是連他這樣的人, 都想一輩子住進去的地方。 但是他不曾擁有。 他是世界頂級的殺手, 權(quán)力地位和金錢全部都是囊中之物,他在世界各地購置過各種房產(chǎn),設(shè)計過各種風(fēng)格的裝修,而無一例外地, 他所有的房子都顯得冷冷冰冰, 沒有任何一點能夠稱得上柔軟或者溫暖的地方。 于是他知道了,房子只是房子, 只是供給他睡眠生存的非必須品,而非‘家’。 那家跟人有關(guān)嗎? 他交往過一任又一任的情人, 可比起談心說愛,他們更像互相解決需求,只是金錢之下的皮rou交易。他有友人,有出生入死過的友人, 有可以交付秘密的友人,但是這樣的友人,他也會下意識的警惕,最多把那份警惕藏得很好,所以,也不能成為構(gòu)成家的那個人。 他一度覺得自己尋找不到這個答案,只能干枯于荒漠。 直到他住進了那棟普普通通的二層小樓,在某一個午后,喊澤田綱吉回家的時候,就那樣自然而然的把‘家’這個字說出口。 殺手怔然的愣住,他的蠢學(xué)生自然發(fā)現(xiàn)不了他一瞬的異樣,只有他自己明白,心中掀起的驚濤駭浪。 他居然把這樣一棟廉價的房子,那樣一個蠢學(xué)生,那樣一位天然呆母親和雜七雜八一些讓人煩躁的小鬼所在的地方成為家。 多可笑啊。 又……多幸福啊。 倦鳥終于找到了他的巢xue,他可以休憩的地方,于是就順理成章的落下來,就此駐足。 但他在一開始,只是覺得自己在向往著屬于普通人的平凡而溫馨的生活環(huán)境,還為此自嘲過。 又是什么時候,開始覺得只要待在那個永遠笑的傻兮兮蠢綱身邊,就可以把租來的房子,彭格列構(gòu)造的基地稱為家的呢? 想不起來,也不愿去想了。 或許是某一天天色正好,或許是某一刻氛圍正濃,或許是那道為了同伴燃起火焰,無論見過多少黑暗都心存光明的身影太過耀眼,才讓他不知不覺變得‘軟弱’‘奇怪’了起來。 奇怪到他想有個,能和澤田綱吉住在一起的小房子,然后他會親自在心里寫上房子的名字,叫做——‘家’。 這樣的想法太不‘殺手’了,所以他冷哼一聲就扔到腦后,每天仍舊斯巴達的教育者彭格列的繼承人,看著他洋相百出,就覺得得到了樂趣。 他偶爾也放任自己軟弱一點,對現(xiàn)狀感到滿足??v使被詛咒的畸形身軀讓他注定有朝一日不得好死,但是在那之前,他都可以站在那個蠢學(xué)生一回頭就可以看到的地方。 就那樣遠遠的站著,看著他歡聲笑語,看著他一路榮耀,在他要走岔路的時候毫不留情的一腳過去,目送他登上極點,寫下無人能及的輝煌篇章。 他最看不起感春傷秋的家伙,可他自己偶爾也會感春傷秋一下,詛咒帶來的沉重感隨著時間的推移而增加,他甚至懷疑自己是否能看到澤田綱吉的繼承式。 不過這種想法最多在他腦子里存在一秒,一秒之后他又是那個魔鬼的家庭教師,比世界上任何一個人都信任這個廢柴能成為最優(yōu)秀的彭格列的boss,能變成無論何時,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情,都堅持本心保護著家族和家人的優(yōu)秀男人。 這是他引以為傲的弟子。 殺手為自己一眼望穿的未來寫好了劇本,他拒絕改變,踽踽獨行在黑泥沼澤是他的宿命。可偏偏有個小混蛋固執(zhí)的要把他拽出來,讓他這個腐朽的家伙看一看陽光有多刺眼。 他從未想過有一天會被自己的學(xué)生摘掉那個代表著詛咒的奶嘴,也從未想過有朝一日可以拿回自己的身體,光明正大的,給澤田綱吉一個擁抱。 他終于可以親自擁抱,令他感到驕傲的學(xué)生。 他這樣可以給他一個可以依靠的肩膀,而不是只能充作被他保護的對象。 黑暗之外的陽光太過耀眼,又比他所見過的,成色最好的珠寶還要奪目。他是貪婪永不知足的蛇類,自然想要把那東西據(jù)為己有,吞吃入腹。 他現(xiàn)在可以做到更多的事情。 時不時變化的身體反而給他提供了便利,讓他好好欣賞澤田綱吉羞憤愈絕掙扎糾結(jié)的表情。 帶著禮帽的小嬰兒毫不客氣的一角踹上了賴在床上,滿臉通紅的抱著枕頭坐著的澤田綱吉的后背,列恩順勢變成CZ-75,他把冰冷的木倉眼抵上那顆蓬松的腦袋,惡劣的笑著。 “蠢綱,不要露出一臉?biāo)即旱臉幼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