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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這種惡毒反派,相對于熱門主角,這個角色被人潛規(guī)則買下的幾率也很小。前面排隊的人越來越少,溫時初手心冒汗,又點開手機,熟悉一遍臺詞。“嗚——哇哇哇——!”不遠處,忽然傳來一陣孩童撕心裂肺的哭聲。負責排序的老師看著手里的名單:“下一個,溫時——”“不好意思,不試鏡了。”溫時初頭也不回地往廁所跑。“干什么的?沒看到這里顯示正在維修中?”堵在門口的保鏢非常蠻橫。兩名保鏢長得虎背熊腰,結(jié)實的臂膀環(huán)繞在胸口,眼戴墨鏡,仿佛兩只大黑猩猩。“你們沒聽到里面有孩子哭嗎?讓開!那是我兒子?!?/br>溫時初試圖扒開兩名保鏢,卻被保鏢的胸肌硬生生彈了回去。“不好意思,BOSS沒說有事,任何人不能進來。”近在咫尺的哭聲縈繞耳畔,一聲一聲的抽噎,凌遲著溫時初的心。他的軟軟從來都沒受過這么大的委屈,一定是里面有人在欺負他。難不成……溫時初瞳孔驟然收縮。前段時間,他剛看過一部電影,叫做,電影講的是一個上幼兒園的小女孩有一天在放學路上,被一個戀童癖猥瑣大叔給……溫時初的心冒到了嗓子眼,突突跳得厲害。有了孩子的父親看這種電影最難受,往往都有一種想要沖進電影里把那個毀了孩子一生的罪犯千刀萬剮。“抱歉,打擾了。”溫時初低著頭對兩名保鏢說抱歉,轉(zhuǎn)身,緩緩離開。地上,青年的影子看起來柔弱又無力。忽然,那抹影子幾乎是在瞬間轉(zhuǎn)身,一頭,猛地扎進男廁所。“軟軟!”溫時初剛進來,就看到地上哭得一抽一抽的小家伙,心疼得快碎了,半跪在地,雙手緊緊把小家伙抱進懷里。“粑、嗝!粑粑,軟軟屁屁疼,好疼……”祁驍好整以暇地坐在輪椅上,居高臨下的王者目光射向進來的青年,卻在看清青年的臉后,目光徹底凝固了。那雙陰鶩的瞳仁,就這么定定地望著近在咫尺的人兒,涼薄得恰到好處的唇,微微張開,卻連一個聲母都沒能發(fā)出。“對不起對不起,爸比不該讓你一個人呆著的。”溫時初一手不停撫著軟軟的背,一手揉著軟軟的小屁/股,滿眼里裝的都是軟軟,親親他的額頭,又親親他的臉蛋。溫時初小心翼翼地扒開軟軟的褲子,果然,原本嫩嫩的小臀,已經(jīng)紫了一大塊。“他、他、壞人,摔軟軟?!避涇浿钢竺孀喴蔚哪腥?。“摔你?!”溫時初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么可愛的小家伙,究竟是什么樣的臟心家伙才忍心做出摔孩子的行徑?一股無名怒火蹭蹭蹭地冒上心頭,瘋狂使人面目全非。“叫你摔我兒子!”溫時初放下軟軟,站起來就對著軟軟手指的方向,狠狠踹了一腳。第10章抱歉,你認錯人了這一腳,剛好揣上了男人的膝蓋,祁驍連人帶輪椅往后倒退,碰到墻壁才堪堪停下。空氣間的陰鶩戾氣發(fā)出破碎的聲響,祁驍坐在角落,目光凝固。回過神來的保鏢沖進來看情況,結(jié)果就看到自家BOSS被人踹到角落。“夭壽了啊……”兩個虎背熊腰的保鏢嚇得腿軟,差點沒撲騰跪倒在地。【別碰他?!磕腥藷o聲地蠕動嘴唇,保鏢看懂了,錯愕地站在原地不敢動。“這么小的孩子都能摔,敢問這位先生良心被狗啃……”溫時初唇瓣微張,嗔怒的表情凝固,后面的話卻沒再說出口。記憶,猶如潮水般涌出,冰封的湖面被鑿開了口子,渴望呼吸新鮮空氣的魚兒趨之若鶩地跳出來,瘋狂鉆進那億萬條密布的神經(jīng)之中。青年眼睛里倒映著朝思暮想的容貌,疼得腦子快要炸裂。“小初?!逼铗旊p手優(yōu)雅地放置在膝蓋兩旁,剛剛那一腳絲毫沒有把他踹出狼狽之色,轉(zhuǎn)動輪椅靠近。溫時初目光下意識地躲閃,眼睛被酸澀的東西侵蝕得厲害。“粑粑……”軟軟抱著溫時初的腿,膽怯地偷看對面的男人。溫時初看到了旁邊鏡子里的自己,渺小,倉皇,狼狽,下意識地把軟軟往自己身后藏。青年不想讓男人看到自己的孩子。四年前,他被祁驍甩了,一個人去酒吧買醉,結(jié)果被酒吧里的酒保下了藥,被那些白種佬給輪番……溫時初拼命壓下心底的那股子酸楚和不堪,手心冷汗涔涔,抱起腳邊的小家伙,將小家伙的臉埋進自己懷里。“抱歉,您認錯人了?!?/br>溫時初轉(zhuǎn)身逃跑的時候差點摔倒,一手堪堪扶住墻壁,一頭沖了出去,瘦弱的身影轉(zhuǎn)瞬在廁所門口消失不見。“溫時初,你給我站?。 逼铗旡楒浪频难矍读肆鑵枺骸斑€愣著干什么?追啊!”得了【可以動了】赦令的保鏢這才趕緊跑出去追。空蕩蕩的廁所里,男人刀削般的劍眉緊緊蹙起,握著輪椅把手的雙手青筋暴突。聯(lián)想到剛剛那個活生生的小東西,抱著溫時初的大腿喊爸爸,祁驍心底忽然聯(lián)想起一個不可能的念頭。祁驍雙腿落地,將力量灌入雙腿,費了很大力氣,站了起來。這雙腿裝了輔助器,如果走得慢些,也能勉強能像個正常人。溫時初自知自己不是那兩名保鏢的對手,所以在出了男廁所后,就徑直跑進了對面的女廁所。女廁所沒有小便池,全是隔間,所以即便被女性看到,頂多被罵一聲變態(tài),不會看到不該看到的隱私。所幸,此時廁所里空無一人。溫時初捂著懷里崽子的嘴巴,心里倒數(shù)了整整120秒后,才偷偷從廁所里鉆出來。“粑粑,剛剛那個怪蜀黍好壞啊。”溫時初摟緊了軟軟:“小屁屁是不是還疼?”“嗯!”軟軟含著哭腔,眼里全是淚花。溫時初已經(jīng)大概猜到祁驍出現(xiàn)在這里的原因了。那時候身在倫敦時,他就隱約知道祁驍是個身價不菲的人。只是那時候的他思想單純,沒有考慮太多,愛上就不顧一切地把心交了出去。今天會在帝影選角,多半跟祁驍有關(guān)系。溫時初重新回到男廁所,扒開軟軟的小褲子,確定只是屁股跌紫了,其他沒有外傷后,總算舒了口氣。“軟兒,今晚爸比煮火鍋給你吃,我們把壞叔叔一起扔進火鍋里煮了吃掉。”“嗯!要把他煮得透爛透爛的?!?/br>溫時初擦擦軟軟眼角流出的眼淚,從后門走出音樂廳。“呦,這不是當初被人搞大肚子的溫同學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