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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不耐煩,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開口說:“前幾天我一直發(fā)燒,暈乎乎的,今天聽您的管家說謝謝我的救命之恩,我才發(fā)現(xiàn)事情好像弄錯了?!?/br>“其實(shí)那天,我只是恰好在醫(yī)院門口看到了祁驍哥哥你的救護(hù)車,然后我就在手術(shù)室外守了祁哥哥你一夜。而在車禍現(xiàn)場救了您的,另有其人,只是那人把您送到醫(yī)院后就直接離開了?!?/br>電話那頭,是長久的緘默。“那個人是誰?!”突然的吼聲,把周寧嚇了一跳。“我、我也不知道是誰,我沒見過他,我當(dāng)時只想著祁哥哥你的傷勢,所以就……”“知道了?!?/br>“哎等等祁哥哥,我……嘟——嘟——。”周寧還想再說什么,然而電話已經(jīng)掛了。掛了電話,祁驍躺進(jìn)被褥里。然而一閉眼,全是某個青年的身影和模樣。那副弱不禁風(fēng)的身影,一瘸一拐地坐到大石塊上,鞋子一脫,白襪子被鮮血染成了血襪子。青年像個小丑,將自己腳上的丑陋傷口暴露在過往人群中,接受路人鄙夷、嫌棄、不屑的目光,卻能淡然無視。而他祁驍,也是路人中的一個。外面下著淅淅瀝瀝的雨,祁驍失眠了。一睜眼,凌晨四點(diǎn)。拿起手機(jī),祁驍給溫時初發(fā)了一條短信。【下午我來接你,收拾好行李?!?/br>發(fā)完這條短信后,祁驍腦海里不知不覺冒出了那只跟溫時初長得很像的小奶崽,眉頭微蹙。【孩子也可以帶來?!?/br>第25章我替你去接崽第二天,下午,一輛黑色邁巴赫準(zhǔn)點(diǎn)停在了小出租屋門前。溫時初一瘸一拐地背著背包出來,剛出門,就遇到了祁驍?shù)闹斫ぁ?/br>“溫先生,把行李交給我吧?!苯臏貢r初背上接過包:“就這點(diǎn)東西嗎?”“又不是不回來。”溫時初笑了笑,目光越過江冥,看到了車?yán)锏钠铗敗?/br>祁驍今天的氣色看起來很不好,晦暗不明的目光里藏著陰鶩,直勾勾地盯著他看,眼瞼下方是濃重的黑眼圈,更增添了一股霸道詭譎的戾氣。聽到溫時初的聲音,祁驍開了門,起身的時候借了車門的力氣,似乎站起來有些費(fèi)力。溫時初看著祁驍?shù)耐?,有些出神?/br>“反正都是被包養(yǎng)的,繼續(xù)住在這破地方不如跟我走,怎么?怕被別人看到自己是出來賣的?”溫時初深吸了一口氣。他知道祁驍?shù)钠⑿?,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可以包容這個人的所有;但如果對個人不感興趣,無論你對他示弱還是袒露難處,得到的只會是祁驍無情的冷笑和嘲諷。盡管知道如此,溫時初還是不抱希望地低著頭,聲音很弱:“軟軟還在上學(xué),被他同學(xué)知道不好……”要是被幼兒園里的其他小朋友看到,軟軟每天住的地方,是包養(yǎng)了自己父親的金主家里,一定會被嘲笑排擠的。住小破屋子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其他小朋友背后的家長。他們會說:軟軟的爸爸是出來賣的,軟軟肯定也不是好東西,長大了也會出去賣。不是溫時初過度緊張,他的童年就是這么過來的。小時候的溫時初,在幼兒園里總是孤零零的。一個人蕩秋千,一個人坐蹺蹺板。有一次下雨,他站在門衛(wèi)大叔那里避雨等奶奶,親耳聽到有個家長拉著自家孩子的手說:“離那個溫時初遠(yuǎn)一點(diǎn),他爸是個勞改犯,連他媽都不要他了,像這種小朋友,長大了也是要進(jìn)監(jiān)獄的!”大人都以為三五歲的小孩子聽不懂話,但其實(shí)那時候的溫時初,聽得清清楚楚,悟得明明白白。他想拉住那個大人,告訴那個大人,他長大不會做勞改犯,可是他太膽小了,只能一個人蹲在門口靜靜地哭。溫時初手指纏繞著衣角:“我會每天按時去祁家,所以……”“誰說我要帶你去祁家?”祁驍鷹隼似的眼略過溫時初蒼白的臉。祁驍說:“我在帝都的房產(chǎn)不止一處,你以為我會帶你進(jìn)祁家?”溫時初松了口氣,臉上是輕松的笑:“那還真是我自作多情了。”“江冥,進(jìn)去收拾東西?!?/br>江冥快速收拾東西,把能帶上的都帶上了。“孩子呢?”祁驍站久了有些累,高大結(jié)實(shí)的身軀走進(jìn)出租屋,矜貴地坐上沙發(fā)。“今天周二,軟軟在幼兒園?!睖貢r初如實(shí)說。“祁總,東西都打包好了。”江冥拖著兩個行李箱出來,額頭上滲著汗水。祁驍比了個手勢,江冥立馬會意,把東西都搬進(jìn)車?yán)铩?/br>坐進(jìn)車內(nèi),祁驍?shù)谋砬槭冀K是冰冷陰沉的,溫時初靠著車門,有些不自在。“軟軟在哪個幼兒園?”溫時初本不想說,但知道祁驍?shù)耐ㄌ焓盅郏退闼徽f,祁驍隨便查查也能知道,只好報了名字:“初心幼兒園?!?/br>祁驍看了眼手腕上的勞斯萊斯手工表:“今晚我替你去接孩子?!?/br>第26章只不過第一次開而已“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軟軟他在生人面前會害怕的?!睖貢r初脊背僵直,連忙搖頭。“怎么?你還想討價還價?”祁驍面色森冷。“溫時初你可別忘了,你到我這里來,是來工作的,我可不想今晚艸一個腳爛掉的人?!?/br>溫時初低著頭,鞋子里那只受傷的右腳隱隱作痛。“那我拄著拐杖去。”青年仰起頭,看著祁驍,露出一個淺淺無害的笑。這是溫時初最大的讓步。車子里的溫度驟然降至冰點(diǎn)。“隨你的便。江冥,開車。”祁驍正視前方,緊蹙的深眉里摻了陰戾。“好的祁總?!苯ご髿獠桓页?,開動車輛。車子停在了一棟復(fù)式別墅前。門前的棕色鐵藝門縫隙積攢了薄薄一層灰,看起來,很久都沒人住過了。溫時初一瘸一拐地推著祁驍?shù)妮喴芜M(jìn)門,一名中年阿姨正在別墅里打掃衛(wèi)生。“祁總,臥室、餐廳、衛(wèi)生間還有兒童房都給您打掃過了?!敝心昱苏f道。“嗯,忙完去跟江冥領(lǐng)勞務(wù)費(fèi)?!逼铗敪h(huán)顧四周,似乎對打掃情況還算滿意。溫時初站在祁驍身后,目光落到了半開著門的兒童房,愈發(fā)不知道這個男人想干什么了。一間寬敞的兒童房,地板是星空,床邊有木馬,天花板垂落下漂亮的銀藍(lán)色捕夢網(wǎng),風(fēng)一吹,發(fā)出叮叮咚咚的銀鈴脆響。祁驍甚至還給軟軟準(zhǔn)備了兒童房。“這是軟軟的房間嗎?”溫時初手觸在門上,又推開了一點(diǎn),撲面而來的是淡淡的奶香甜味。“不然呢?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