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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碎裂痕跡的空瓶。男人手里晃著菱形玻璃酒杯,金色朗姆酒液伴著動作輕輕攪合。這酒杯,就是上次溫時初拿來砸他頭的那個杯子,他后來找到,給帶過來了。想起今天白天的事,祁驍越想心情越郁結(jié)。他跟傅文在不清不楚之時有了孩子,這是無法彌補的錯誤,盡管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可是當(dāng)溫時初再次提離婚的事時,男人胸口還是會刺刺地疼。像浸泡在海水深處,被無數(shù)只水母蟄得滿身膿包。鬼使神差的,恰好看到有家賣酒的有朗姆酒,就買了一些回來。忽然,擱置在床邊的手機響了。祁驍拿起來一看,見是江冥打來的,二話不說就給掛了。江冥再次鍥而不舍地打來。祁驍蹙眉,將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接通了:“你最好真的有事要說。”【祁總,不好了,有人買了溫時初的好幾條熱搜,這會兒已經(jīng)快沖到榜一了?!?/br>“熱搜?”酒精麻痹下,祁驍慢慢吞吞地劃到微博頁面,恰好就看到兩條熱搜詞掛在首頁。演員溫時初婚內(nèi)出軌。陸琛男二。祁驍黑眉緊擰,放下杯子,點進(jìn)了第一條熱搜詞內(nèi)。【娛樂第一線:據(jù)業(yè)內(nèi)人士爆料,演員溫時初婚內(nèi)出軌,主動勾引新晉影帝陸琛。演員溫時初昔日與丈夫在鏡頭前常秀恩愛,這次被拍到婚內(nèi)出軌影帝陸琛,是否映射婚變?溫時初從剛出道開始,大ip資源不斷,有力證據(jù)顯示,這都得益于年長溫時初8歲、腿有殘疾的丈夫?!?/br>【圖片jpg.圖片jpg]—整段故意引導(dǎo)性的文字下,赫然是九張圖片,前7張是溫時初與陸琛在公園里深情擁抱的照片,第8張是溫時初與被打馬賽克的祁驍?shù)臓渴终铡?/br>最后一張,是狗仔抓拍的,溫時初在與祁驍牽手時,眼睛翻了白眼。隨便刷一刷底下的評論,清一色全是拉踩溫時初的,里面甚至還夾雜著溫時初曾經(jīng)的粉絲。[—條小魚魚:恭喜霸道總裁的小嬌妻獲得新的榮譽稱號:男版潘金蓮,點贊8數(shù)888][手撕嬢砸:我算是明白了,wsc這分明就是看上自己現(xiàn)任丈夫的錢和權(quán)了吧?一個小演員,又是大熱ip演到手軟,第三部戲直接男主角了,分明就是他丈夫的功勞。他丈夫30,wsc才二十出頭,而且他丈夫腿有毛病,估計那方面不行,所以wsc饑渴過度,看上了有顏又暖的陸琛。][是個寶寶回復(fù)手撕嬢砸:你這么一說我開始懷疑了,他們倆不是有孩子嗎,那方面不行的話,那孩子不會是個野種吧,總裁大人好可憐啊,又被戴綠帽子,還替別人養(yǎng)崽,為什么好男人總要被綠茶糟蹋?][胖咕咕:大家快去看另一條熱搜,溫時初這次演的男一,結(jié)果男二竟然是陸?。垡?,堂堂影帝竟然給溫時初做陪襯,這是什么概念?!我算是明白了,陸琛肯定是被溫時初威脅了,溫時初逼陸琛跟自己搞地下戀情,還逼陸琛演男二做自己的陪襯,嘔!惡心死了,wsc滾出娛樂圈吧?。?/br>[手撕嬢砸回復(fù)胖咕咕:wc,這也太不要臉了吧,死男嬢子長得一副清純樣兒,背地里手段真陰啊,他那殘廢總裁老公估計也是太愛他,所以一直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吧。]偌大的房間里,朗姆酒的氣味與男人濃重的呼吸聲融為一體。“砰!”酒瓶子摔在地上,碎片瞬間迸射在房間的各個角落,四分五裂。“查到是哪家發(fā)的了嗎?”祁驍清醒了些,聲音低沉,拼命忍耐著。說看到那前七張溫時初與陸琛的擁抱照,不吃醋不生氣不憤怒,是假的。【查過了,這個叫’娛樂第一線’的微博號是一個私人號,并不錄屬于哪家公司。祁總,前幾次就有狗仔一直追著溫時初和陸琛偷拍,您說這其中會不會有什么陰謀?】“先不管其他,你先去聯(lián)系微博那邊的人,把熱搜壓下去?!?/br>【直接壓嗎?這樣會不會被認(rèn)為是做賊心虛?】人的逆反心理很大,如果壓熱搜,很可能會激起網(wǎng)絡(luò)鍵盤俠的奮起反擊。祁驍捏著眉心,嗓音低沉:“趁著半夜事態(tài)還沒擴大,把熱搜詞屏蔽?!?/br>【好?!拷鞌嚯娫?,立刻去辦了。沒過多久江冥再次打電話過來,匯報有關(guān)微博詞條已經(jīng)被暫時屏蔽搜索。【祁總?!?/br>“說?!逼铗敯咽謾C放在洗手臺子上,漆黑的瞳孔少了銳利的冰刺。寂靜的衛(wèi)浴間里,燈光白得將男人的皮膚照得發(fā)發(fā)亮,水滴拍打在白瓷洗手池壁上,聲音格外清晰。【溫時初是真的想跟陸琛在一起了嗎?】江冥心冒到了嗓子眼。江冥多多少少也知道祁驍那晚跟傅文的事,也知道傅文現(xiàn)在懷了孕,但到底還是跟了祁驍很多年,江冥心里還是偏向自家Boss的。祁驍這些天表面在公司硬撐著,其實背地里只是個脆弱的老男孩。江冥看在眼里,不得不說,溫時初真的改變了祁驍很多。那個不可一世、動動手指揮霍人、永遠(yuǎn)擺著上位者姿態(tài)的祁驍,好像因為一個溫時初,變得會替別人著想,會反思,還學(xué)會了隱忍。男人打開蓬頭,已是臨近冬天的時節(jié),冷水像冰渣子一樣砸在腦袋上,順著發(fā)絲、臉頰、脖子,一點一點侵蝕整片身體。最后,冰冷的水淌滿了那雙布滿猙獰傷疤的雙腿。好像凍得沒有知覺了。【祁總?祁總您在聽嗎?】江冥有種不祥的預(yù)感。“嗯,掛了?!逼铗攺谋渲斜犻_眼,隨手按斷電話。凌晨,3點半。祁驍一個人開車,整個人在酒精麻痹下,昏昏沉沉地開向溫時初現(xiàn)在的居所。男人開車很猛,但還好夜露深重,這個點路上一個人都沒有。溫時初本來睡得正香,夜里夢到了兩只手掌大小的崽躺在自己懷里。“軟軟……”青年睡夢中露出淡淡的笑意,雙手下意識地蜷曲是,做出摟抱的姿勢。倏地,夢里鉆出一個小男孩。【爸比,你在叫我嗎?】軟軟穿著那天跟祁老太太離開去佛山寺時的小衣服,臉上樂呵呵,開出許多漂亮的小花。溫時初愣了愣。軟軟在他眼前,那懷里的這種小幼崽又是誰?“咚一一!”門外,忽然傳來一聲撞門的悶聲。冰冷的夜晚,寂寥無人,這個聲音頓時打破了寂靜,顯得無比清晰,溫時初猛地從夢中驚醒。“是什么東西?。俊睖貢r初揉著有些亂的毛發(fā),等待門外第二聲的到來。然而沒有第二聲了。“瞄嗚,卩苗卩苗瞄卩苗瞄唔?!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