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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回家,路上司機已經(jīng)問了不止一次要不要去醫(yī)院,顧靳藺只能謊稱天祿是喝醉了才消除了司機的疑惑。等顧靳藺給天祿洗漱重新?lián)Q了套衣服后,在喂了口溫水后,天祿終于是輾轉醒了過來。“咳咳咳?。?!”顧靳藺趕緊放下水,拍了拍天祿的后背,“你慢點喝!別嗆到了?!?/br>誰知道天祿發(fā)現(xiàn)身邊有人,居然反應快速的從床上跳了下去,這讓顧靳藺根本沒有想到,明明十分虛弱的人,怎么會有這么大的反應能力。“你是誰?!?。 ?/br>此時的天祿只覺得自己頭疼欲裂,像是有什么東西在他腦海里炸開來了一樣,讓他根本無法思考自己現(xiàn)在身處哪里,只能先問問眼前這個長相清秀的男人是誰。顧靳藺聽到這話,落空的手懸在空氣中,一時反應不過來,只覺得一口氣憋在胸腔內,直讓人感到難受!“你問我是誰???”顧靳藺反應過來覺得心中十分憋屈,都經(jīng)歷了這么多事情了,眼前這人怎么還能這么淡定的問自己是誰?想想就生氣!他伸手指著天祿再次開口道:“你自己說我是誰!??!”“我...我不記得了......”天祿猶豫一下,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有種莫名的熟悉感,讓他有種心安的溫暖感,所以就下意識地將自己的真實情況講了出來,“我的頭好疼......”看到天祿如此痛苦的模樣,顧靳藺也不好再責怪。嘆了口氣他重新做回床邊,動作放輕幫天祿按摩著太陽xue兩側,放低聲音問道:“有沒有好點?”天祿點點頭,再次抬頭看向顧靳藺,“謝謝你了,所以...我們是關系很好的朋友嗎?”見天祿又要跟他重新認識一次,在經(jīng)歷過之前十一次的重新認識后,顧靳藺學聰明了,他立馬表情嚴肅,看著天祿一字一頓的說道。“我是你的戀人,是那種非常、非常、非常恩愛的戀人。若是我死了,或者你死了,對方都無法獨活的那種恩愛戀人。”“無法獨活的戀人嗎......”獨自一人坐在臥室床上的天祿眼神恍惚,他好像想到了什么。而正在廚房假裝做飯,實際正在接受小六傳來神力的顧靳藺在傳送結束后才發(fā)現(xiàn)一個事實,那就是他根本無法使出身體里的那團熱乎乎的力量。“這是怎么回事?”顧靳藺覺得自己一身的力氣,熱的他都出汗了,可是不管他怎么氣沉丹田,也是無用。“可能是宿主您在人間輪回太久,喪失了可以使用神力的能力了。”顧靳藺聞言暗自在心中罵了個cao,喪失能力那還搶個屁啊!原來在天祿離開的這段時間里,顧靳藺也隱隱感覺出來自己的變化,比如他能看到一些不同尋常的人、或者十分詭異的事情發(fā)展,但是在閉了閉眼后再看卻又什么都看不見了。小六告訴顧靳藺,這可能是因為他長期和天祿在一起,受到天祿神力的影響,俗稱就是開了天眼,普通的凡人也能看見鬼怪和天機了。也正是因為顧靳藺這種變化,小六才無意中說出如果顧靳藺能重新使用神力,那想要救天祿出輪回苦海也不是一點可能都沒有的。辦法只有一個,那就是替天祿尋回丟失已久的角,讓他重回神位,成為曾經(jīng)那個云螭口中的辟邪上神。所以顧靳藺打算去幫天祿去把丟失的角給搶回來!“算了,火車票我都訂好了,先去趟四川看看再說。”最后顧靳藺嘆了口氣說道。“可是宿主,天祿大人說過的,希望您不要插手這件事情......”顧靳藺翻了個白眼,“他說是他說,我聽不聽是我自己的事。再說了,這個辦法還是你親口告訴我的,你要是不說,我能上桿子去四川找那個小怪獸???!”“宿主您不能曲解小六的意思,小六的意思是您接受神力,并且可以使用神力后,再去四川......”現(xiàn)在小六心中十分懊悔,它差點忘了顧靳藺是個執(zhí)拗性子、不撞南墻不回頭的主兒,這下可好了,它只是做假設,結果現(xiàn)在反而被迫上了顧靳藺的‘賊船’了......“得了得了,我告訴你,就算你說這么多也白搭!這趟我去定了!要是那個小怪獸真的在四川你說的地方,那就算沒白去一趟?!鳖櫧A聲音一頓,略有些糾結的說道:“要是真打不過...大不了我轉身就跑不就好了!”小六:......現(xiàn)在的小六突然能明白想死是怎樣的心情了,看來還是它對年獸的表述過于溫和,導致它的宿主顧靳藺到現(xiàn)在都對年獸這種兇猛之獸沒有絲毫懼意。見小六不回話,顧靳藺繼續(xù)出口‘威脅’道:“反正現(xiàn)在你我是同一艘船上綁著的螞蚱,你又困不住我雙腳,就算是用爬的,我也會爬上前往四川的火車!”“火車?那是什么?”就在這時,廚房門口傳來了天祿疑惑的聲音。顧靳藺被嚇了一大跳!他轉身就沖著天祿把頭搖成了撥浪鼓,“沒有,我沒說火車,我說的是‘餓了我就吃!’,前面的你沒聽清楚?!?/br>天祿點頭嗯了一聲,卻絲毫沒有要離開的跡象,“需要我?guī)兔???/br>見沒被發(fā)現(xiàn),顧靳藺心虛的呵呵干笑了兩下,立馬回道:“不用不用,我剛才看家里也沒什么能做的菜了,我已經(jīng)點外賣了,等會兒就到!”其實他剛進廚房的時候就點好了外賣,現(xiàn)在順勢就圓了假裝下廚的幌子。到最后小六還是向顧靳藺妥協(xié)了,畢竟顧靳藺說的對,它只存在于顧靳藺的腦海里,要真的想困住顧靳藺的手腳,沒有天祿的指令它根本做不到。對于天祿現(xiàn)在失憶的這種情況,顧靳藺表示十分理解,所以在吃過晚飯后,他主動將臥室讓出來給天祿,自己抱著枕頭就睡在了客廳的沙發(fā)上。但是就在顧靳藺半夜睡的正香,天祿卻摸黑走到沙發(fā)旁,一言不發(fā)的站在那里。許久之后,他才望著熟睡中的顧靳藺,輕聲自語般的問道:“既然是無法獨活的戀人,那你又為什么不愿將心中煩憂之事告訴我,反而要這樣獨自承受呢......”第二天一大早,顧靳藺就帶著簡單的行李偷偷摸摸的出了門,只是他根本不知道,本該在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