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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見那被熱茶潑到的畫中女子紛紛褪去了各自鮮艷的衣裳,露出了其中令人看了面紅耳赤酮體。 康熙額頭青筋跳動了好幾下,終是克制住了想要折回去將胤礽從睡夢中挖起來的沖動。 梁九功瞠目結(jié)舌地盯著那輕紗看,恨不得戳瞎自己的兩只眼珠子,他為什么眼神那么好?他為什么要盯著個辟邪圖看?。?/br> 皇上的怒火越來越盛,梁九功之前有多盼著太子殿下快回來,現(xiàn)在就有多么希望這小祖宗能再乖巧點兒。 帝王發(fā)怒,他們伺候的人每天都心驚膽顫的。 “遵義城的縣令,”康熙喃喃道:“還有常寧……”都給朕等著! 時辰快到了,帝王氣勢洶洶地前去上朝,他一身低氣壓,身后好似有濃煙在滾滾,無人知道是誰惹怒了帝王,朝臣們只知太子殿下險些被反清復命的叛賊綁走,皇上正氣著,誰敢給皇上找不痛快,皇上就會令他立即不痛快。 胤礽一覺睡到太陽曬屁股,這才翻了個身從龍床上起來。 汗阿瑪?shù)凝埓蔡娣?,下面的墊子也軟乎,與皇陵孝房內(nèi)的硬板床一比簡直一個天一個地。 他爬下龍床收拾起了自己的小箱子,小箱子里除去他的日記本以外,還有準備好的“特殊墨水”,以及給兄弟們,給各宮娘娘們帶的“紙牌”和“麻將”。 “太子殿下,皇上說下朝會后就帶您去給病逝的皇后娘娘上香,您這段時間可以先自己玩?!?/br> 徐嬤嬤湊到他身邊,憂心忡忡地告訴胤礽:“皇上他離開前很生氣,梁公公提醒老奴說您送給皇上的輕紗有問題,這能有什么問題,會令皇上氣成那樣???” “輕紗能有什么問題?”胤礽想到了自己一看到太過血腥的畫面就會被未成年保護系統(tǒng)自動和諧成馬賽克,他若有所思:“難道那輕紗沾了熱水后會變臟變得血腥?” 除此以外他想不出其他了。 徐嬤嬤沒有看過輕紗沾了熱水后會變成什么樣,她也只是為梁九功轉(zhuǎn)告皇上的心情,以便太子殿下提前準備好安撫皇上?。?/br> 趁著汗阿瑪還沒有下朝,胤礽打算先回一趟毓慶宮,去瞧瞧曹珍的情況。 因為是為了救太子殿下而受了傷,曹珍在毓慶宮的客房里有了一間自己的屋子,再也不用去阿哥所與阿木他們睡在一起了。 住在這里養(yǎng)病,還有太醫(yī)院里來的醫(yī)士為他看病抓藥,毓慶宮里的小廚房也不吝嗇地為他提供吃食,除了每天晚上做噩夢驚醒以外的精神壓力,曹珍的小日子過的還挺不錯? 胤礽去看他時,小伙伴的臉上掛著一雙黑眼圈,問后才知道,原來曹珍是夢到了變故發(fā)生時滿院子奴仆被吳氏下令殺死的畫面。 昨天夜里,他在血腥場景中驚醒過來,望著這滿室空蕩蕩的毓慶宮惶恐不安,睜著眼睛一直等到大天亮,這才迷迷糊糊地又睡了片刻。 “你這是受刺激了,”胤礽擔心道:“要是不治好,會得心病的?!?/br> 曹珍揉了揉眼睛,勉強笑道:“其實也沒事,我這樣都持續(xù)了好幾天了,從救回來的那天起每天晚上都這樣,我也習慣了?!?/br> “這怎么能習慣呢?每天睡不好時間久了身體不就垮了?”胤礽急了:“咱們得想想能讓你晚上不做噩夢的辦法。” “其實我每天想到殿下拉著我逃跑的時候,我就不害怕了,”曹珍解釋道:“您當時給我的感覺特別可靠,令人安心,像是變了個人似的,現(xiàn)在您在我面前,我精神就是放松的?!?/br> 胤礽聽曹珍提起自己當初那過度冷靜的反應,回憶起了那時候奇怪又玄妙的狀態(tài)。 “其實孤也不知道為什么那時候會那么穩(wěn)重,”胤礽若有所思,那時候,他總覺得自己是個正在做大事的成年人,胸有成竹,滿肚墨水,一點都沒有仿徨與退縮的情緒,就是兩個詞“驕傲”、“自信”! “阿珍看到孤就安心,那孤晚上來與阿珍一起睡?”胤礽糾結(jié)地皺起了小鼻子:“可是孤剛回宮,汗阿瑪正是黏人的時候,孤晚上要陪伴汗阿瑪?!?/br> “殿下想得這是什么主意啊?”曹珍噗一聲笑了起來:“您還有膽子說皇上黏人,要讓皇上聽見了,準要揍您的小屁股?!?/br> “孤汗阿瑪這么大人了,才不會做那么幼稚的打人小屁股的事情,”胤礽嚴肅臉,與曹珍商討起了為他克服夜晚做噩夢的辦法。 他將太醫(yī)院的醫(yī)官請來詢問克服的方法,醫(yī)官說:“可能是黑暗與寂寞擴大了這種恐懼,也許在晚上留一盞燈,再有人陪伴著會好一些。” 胤礽就提議:“要不找個嬤嬤或是太監(jiān)來陪阿珍?” 曹珍:“可別,我不習慣有人睡在我邊上,那會讓我覺得屬于我的床被別人給占去了。之前睡不著的時候,都是小白陪我睡覺的?!彼运胍粏柕钕陆鑱硇∫换蚴吲悖?/br> “那孤命人將小白帶進宮來!”胤礽二話不說就一口應下了。 “耶?哪里需要那么麻煩,不必了,殿下不如將比較安靜的十七借給我,或者將湯姆借給我,我晚上說不定就不害怕了呢?” “十七與湯姆哪里有你親自養(yǎng)大的小白親近,你現(xiàn)在安心養(yǎng)傷,有什么需要盡管提就好了,與孤有什么可客氣的,”胤礽對曹珍有些愧疚。 這次綁架的事鬧得太大,汗阿瑪暫時不會答應讓阿珍回家去養(yǎng)傷,既然要在毓慶宮里養(yǎng),那當然要給他最好的照顧了。 看過曹珍后,胤礽就讓人去問曹家討要大白鵝小白了。 胤礽用這一下午的時間,將給兄弟們的禮物都送了出去,還跑了一下各個宮殿,給佟貴妃與榮嬪各送了一副紙牌與麻將,看在圖圖哥哥的面子上,胤礽也給惠嬪送了麻將。 兒子住去阿哥所,整天沒事干只能養(yǎng)小毛驢的惠嬪笑顏如花地收下了他的禮物,還好心提醒他不要忘記去慈寧宮拜訪皇太后與太皇太后。 見不到太皇太后老人家,那就將“心意”送到了皇太后那兒也一樣。 打麻將的規(guī)則很簡單,胤礽讓大宮女錦繡作為解說來說清楚,終于將自己出去一趟的心意都給盡到了。 未免被長輩責怪孝心不佳,胤礽還強調(diào):“這些都是孫兒在回城路上買的,是出孝期以后買的?!?/br> 皇太后慈祥地摸摸他腦袋,以蒙語含笑說道:“哀家都知道,不會誤會你的。” 胤礽心滿意足地將弟弟們都看了個遍,禮物也都送出去了,這才回到昭仁殿等康熙。 帝王被那辟邪圖刺激地夠嗆,整個上朝過程都憋著口氣,待回到御書房批閱奏折,滿心想得都是“有人教壞了朕的保成”! 為了知道胤礽這三個月來遭遇了什么,又在他看不見的地方被哪一些人教壞。帝王將自己之前的話給拋棄在了腦后,命人將胤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