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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人們生活逐漸改善的福音,是明晃晃的好處,一句‘于禮不合’,兩句‘祖宗家法’哪里抵得上現(xiàn)實?治國用禮用家法就能治了嗎?孤是務(wù)實派,孤給出去的東西,足夠聰明人醒悟過來應(yīng)該做出怎樣的選擇。孤也指望他們能提出一些反對意見,若是言之有物,孤也不是不能聽從,可是‘于禮不合’、‘祖宗家法’這些空乏言論,不足以站住腳,誰都知道那只是維護舊制舊利益的借口罷了,虛的很?!?/br> 太子的底氣與“賴皮”,令胤秅大開眼界。 他說得輕描淡寫,實則朝廷之上因為他的折騰早已是狂風巨浪,天天都在爭執(zhí)不休。 胤祉已經(jīng)參與朝會了,對朝會最大的印象便是大家都好會吵吵,都好會演,他都分不清楚誰是忠是jian,更分不清友軍與假扮敵軍的友軍。 據(jù)太子二哥所說,朝臣們之間會“自我消化”,只要給他們足夠的時間,他們會內(nèi)部解決矛盾的。 如果矛盾解決不了,這不是還有汗阿瑪在嗎? 胤祉一點沒覺得太子說的有哪里不對,好似汗阿瑪來給太子二哥擦屁股是多么正常的一件事。 胤禛道:“即使是虛的,那些人也不好打發(fā),他們?nèi)粢峡迥?,你又能拿他們怎么辦?” 胤礽不可思議道:“他們來拖孤,孤自己有腿,還不會跑嗎?難不成留在原地等著他們纏上來?” 胤祉坐在桌邊,雙手托腮歪頭看他:“怎么跑呀?二哥就在紫禁城里,想要找您還不難?” “當然是懸崖勒馬,收回一切動作,卷起包袱回毓慶宮里待著,”胤礽真干得出來這事兒,關(guān)在毓慶宮里他也不寂寞,他從小美那兒攢下來了好多番劇沒看呢! 到時候之前朝中得到的所有好處全都將煙消云散,有的是人要急的。 胤禛道:“您打算先斬后奏,到時候汗阿瑪回來了可不好交代?!?/br> “孤當然會通過內(nèi)閣走正規(guī)途徑,”胤礽無所謂道:“一人做事一人當,既然已經(jīng)定下來要成立外交部,那么在朝中會有什么樣的罵聲,孤也敢接受后果?!?/br> 頑固派、保守派一直以來都是令人頭疼的一群人,換做是別人,沒有一人能有太子這樣的自信與底氣。 胤禛酸酸地想:還不是仗著有汗阿瑪在前頭擋著。 同樣是汗阿瑪?shù)膬鹤?,唯獨太子最親。 其他兒子是負責給汗阿瑪干活收拾爛攤子的,唯有太子令汗阿瑪捏著鼻子給他收拾爛攤子。 胤禛都已經(jīng)是六十好幾的人了,才不會承認自己在眼紅太子得汗阿瑪毫無原則的寵溺。只是偶爾想到上一世,難免會有心酸。 二廢太子對皇考身心打擊過重,反復(fù)折騰,朝中局勢不穩(wěn),皇考亦從此一病不起。 沒有哪一個兒子,能令汗阿瑪“哀莫大于心死”,他們這些兒子,在汗阿瑪與太子之間,不過是陪襯的。 只是,這一世太子顯然不像前世那樣“學壞”,反而因有仙人教授,學得好了,學得開始要革新了。 胤禛毫不費力地就能想到待汗阿瑪年老以后,太子聲譽過盛會有怎樣的后果,而太子想要做的一切國之大事,可都少不了權(quán)力與財富的支撐。 胤禛深深的看了一眼胤礽,那眼神意味深長,透露出幾分小情緒:汗阿瑪是個長壽帝王,太子總不可能甘心屈居汗阿瑪之下一輩子。 胤禛以為,總有一天太子與汗阿瑪父子之間還是會走到那一天,殊不知,胤礽是真想要在汗阿瑪溫暖的羽翼下折騰一輩子。就算是到了四十歲,五十歲,胤礽都還要做汗阿瑪最喜歡的大寶貝! “成立外交部,開恩科去外學招人做官,又要有人跳出來訓斥孤了,”胤礽清了清嗓子,佯裝老頑固說話的方式沉聲道:“殿下輕易開恩科,豈不是挑戰(zhàn)科舉之威,令非正經(jīng)科舉時候考上來之人有幸入朝為官,未來引人心存僥幸,從此不再潛心進學,反而鉆營歪門邪道,豈不敗壞學風?傷及國本!且以外學開恩,置傳統(tǒng)儒學于何地!” 胤禛怔了怔,哭笑不得:“您連這些都想到了?” “害,連三兒都知道,孤在朝中老是被罵,早就被訓得皮厚了?!必返i笑嘻嘻地揉了揉三弟弟。 胤祉享受般瞇起眼,笑道:“就連臣弟都已經(jīng)能料到他們會以什么理由來反對?!?/br> 胤秅聽著,驟然放松下來。 得,連老三小小年紀都能預(yù)料到,那太子顯然是早有準備,這些都不必擔心了。 “只是你小心一些,切莫疏忽大意著了別人的道。”胤禛尤不放心地囑咐了兩句。 如今朝中最為引人警惕的,當然是納蘭明珠,甚至于上輩子胤禔與太子之間鬧不和,二人爭斗不休,背后都有納蘭明珠在為老大出謀劃策的影子。 胤礽笑道:“放心吧,孤就喜歡挨訓,光明正大來的,總比暗刀要好?!?/br> 雖然暗刀他也不怕就是了。 不久,曹珍到達了禮部,前去找忠于殿下的屬臣,囑咐他們分別寫上奏報,將其上交給內(nèi)閣,讓此事過了明目。 原先為太子殿下傳話之事該是玉柱在做,只是玉柱到底不是讀書人,記憶與學識皆不如曹珍,總跟不上主子的步伐。比起什么都懂,幾乎是太子殿下肚中蛔蟲的曹珍,在朝堂政務(wù)的傳遞之上,玉柱用起來就沒有那么順手啦! 而曹珍跟著太子混在各部院,早已在眾位大人面前混了個眼熟。 沙澄聽后,還有些不情愿:太子嘴巴一張要開外學恩科考試,成立外交部,可不將禮部給指使地團團轉(zhuǎn)? 康熙不在京城,太子監(jiān)國也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 內(nèi)閣之中,地位最高的僅剩下六位大學士,其中勒德洪去了北面邊境,王熙、宋德宜、吳正治皆是中立,而納蘭明珠慣會與索額圖唱反調(diào)。 但凡有太子提出的建議,索額圖力保太子政令實施,放在以往,納蘭明珠會出言反對,加之王熙、宋德宜、吳正治其中一人佯裝反對,另外兩人和稀泥,于是原本立刻能實施的事兒就成了“內(nèi)閣待議”。 這一回太子要成立外交部,納蘭明珠卻啞巴了,老老實實地縮小了存在感,王熙試探著問起,他竟還裝傻充愣! 是什么促使納蘭明珠裝聾作啞,難得糊涂? 又是什么令他無視了老對手索額圖的挑釁,反而心平氣和地養(yǎng)生起來? 自然是因為,新成立的外交部尚書,是他的寶貝兒子納蘭性德! 朝中大部分的外語人才皆經(jīng)納蘭性德之手,他又在禮部歷練許久,熟知文書工作與外學事務(wù),積累下豐富經(jīng)驗。 太子提出要設(shè)立外交部,新成立的部院之中需要一個總負責人,按照之前文部的經(jīng)驗,新部負責人就是新任尚書。 納蘭明珠半夜睡覺都要笑醒了。 自己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