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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說:我們這位太子,他一定要好好的,再也沒有比他更適合做太子的人選了。上孝敬兄長,下友愛兄弟,你看看如今上書房那些小阿哥,哪一個提及他不對他敬愛有佳? 太子心胸寬廣,有容人之量,連日后時刻會威脅到他的兄弟們都能夠和睦相處,甚至是主動扶持弟弟。若他真是為了拉攏兄弟而做這事,那衛(wèi)氏所出的八阿哥出身這般低微,不也一樣得到了照顧? 一碗水端平的照顧最可貴,沒了他,哪一個阿哥可以做到這個份上,又有哪一個阿哥能有他這般,學(xué)問政務(wù)樣樣在行,得民心而不攬功勞,又有那仙人教授的好名聲? 這樣的太子,他若是不繼任大統(tǒng),那大清得亂成什么樣,他又會有什么好下場? 太皇太后與康熙單獨聊的話,康熙至今難忘。 赫舍里皇后,是她為皇上做主迎娶的皇后,這太子,也能夠算是在她眼皮子底下立起來的。 太皇太后精著吶! 別以為她老人家待在后宮里頤養(yǎng)天年,就不知道外頭的事兒了。太子做的事情,她是沒見過,可她看到了赫舍里一族拋棄了那些不義之財,將身上的污濁全給洗干凈了,她看到的是索額圖沒有影響到太子,反而對太子言聽計從呢! 從小跟在皇上身邊長大的太子,小小年紀(jì)就有主見,有為大清做大事,為國為民的想法,這是打著燈籠都找不著的優(yōu)秀繼承人。她可太喜歡這讓人省心,又孝心可嘉的孩子了。也太擔(dān)憂,唯恐他一朝踏錯,底下是粉身碎骨的深淵?。?/br> 蘇茉兒毫不猶豫就說要給太子撐腰的話,可是要做給康熙看的。 她向來慈祥和睦,又懂得謙退守禮,每次太皇太后與皇上想要捧著,她都記住自己本分,從不逾越。這樣令太皇太后心里親近放心的老太太,都能夠說出“有祖母為太子撐腰”的硬氣話,能流著淚代替太皇太后罵出那句“皇上不孝”,可見太皇太后維護(hù)太子的態(tài)度有多么堅定。 那是她老人家臨去前最大的遺愿,蘇茉兒全都謹(jǐn)記,將它當(dāng)做圣旨一樣來奉行。 蘇茉兒要掀胤礽的袖子,胤礽忙阻止她,低下頭羞靦道:“祖母,等太醫(yī)來了再看傷勢吧,您別看?!闭Z氣里帶著請求,眼巴巴的,聽上去還真有幾分可憐。尤其這孩子,長得可真俊,俊且嫩,還慣會哄人,悄悄道:“給汗阿瑪留一些面子吧,讓兄弟們先離開這兒,孫兒沒事,也不想在這兒給兄弟們看到自己的傷勢。” 他聲音低落,越來越輕。 胤秅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以太子這輩子的性子,哪會在這事上忍氣吞聲,還不仗著傷勢反擊汗阿瑪,這會兒卻示弱,要把兄弟們趕出現(xiàn)場。 蘇茉兒哪兒見識過這樣的示弱套路,聞言忙道:“好,好,不看,不看就是了,你別難過?!?/br> 她去瞧康熙,那責(zé)備的眼神仿佛在說:都這樣了,太子仍顧及著皇上顏面,這樣的好孩子,你舍得下這重手? “一金一銀,兩個拂塵都打斷了,”蘇茉兒讓胤祉將地上的拂塵拿過來,自己去摸那拂塵桿子的硬度。 拂塵上的缺口駭人得緊,瞧著心驚rou跳。 康熙臉色一變,之前狂風(fēng)驟雨,這會兒焦急中暗含愧疚:“是朕打重了。” 沒多久,太醫(yī)一到,太子搖搖頭,倔強地要求兄弟們不要看,康熙與蘇麻喇姑還以為太子這是自尊心作祟,不愿讓兄弟看到自己狼狽的樣子,于是便讓胤禔、胤禛與胤祉去往門外。 胤禔察覺到一絲古怪,他深深看了一眼胤礽,沉著臉候到殿外去:這么急著趕兄弟們走,其中定有鬼。 胤祉一步三回頭,又急又忍不住想看。 兄弟三個面面相視,胤秅欲言又止。 胤禔沉吟道:“為什么我總覺得保成他沒事?” 還有空哄老太太,示弱撒嬌,站在那兒也是直挺挺的,原本是當(dāng)他硬撐著裝沒事人,可瞧他現(xiàn)在那活潑能折騰的樣子,倒真像個沒事人。 胤祉才不信:“大哥看看你自己手心的紅痕?!?/br> 胤禷這才打消想法。 正提到紅痕,其中一位太醫(yī)背著藥箱匆匆來尋他們,行禮道:“皇上命臣來為大阿哥診治傷勢?!?/br> 胤禔擺了擺手,無所謂道:“這點傷算什么,你給老四看看?!?/br> 另一邊,太醫(yī)請示太子:“還請殿下褪去衣裳接受診治?!?/br> 胤礽僵硬著,忍不住扭捏道:“能不能,能不能單獨查看?” 太醫(yī)愣了愣,去詢問屏風(fēng)外頭的康熙。 帝王皺了皺眉:矯情什么? 還是蘇麻喇姑體貼,聽太子軟乎乎的請求,自己便道:“老身也去外頭等著?!?/br> 待她也走遠(yuǎn),太醫(yī)這才又進(jìn)去屏風(fēng)內(nèi),太子萬分不情愿,褪去衣裳的樣子像個欲拒還迎的大姑娘。 老太醫(yī)瞅著他磨蹭,一臉無奈:“殿下若是傷疼,不如讓臣來幫您?” 胤礽重重地嘆了口氣:看來孤是躲不掉了。 康熙在屏風(fēng)外繞了進(jìn)來,皺眉道:“難道還要趕朕出去?” 從小把屎把尿養(yǎng)大的兒子,還要避諱著他? 胤礽只能說實話了:“汗阿瑪,其實兒臣身上沒傷?!?/br> 他干脆利落地給他們看被抽打過的背,還有兩只胳膊。那后背細(xì)皮嫩rou的,瞧著就跟那羊脂玉一樣光滑,哪里有半點傷痕? 老太醫(yī)愣住了,捏捏他胳膊,碰碰他后背,一臉迷惑。 他回復(fù)康熙:“皇上,太子身上果真沒有傷。” 身體好的很,沒傷沒痛,白里透紅,血氣充足,這會兒讓殿下再去練武跑圈都沒問題。 康熙懵了:“沒傷?” 他親自來檢查,果真是一點痕跡都沒。 胤礽與他對視,心虛地避開他目光。 康熙:…… 他呆呆地回想起了胤礽兒時出天花那會兒,也是這般生龍活虎,太醫(yī)摸脈象說他兇險,他還能跑能跳。 帝王腦子里的一根弦刷地一亮,頓時就將這些年來的點點滴滴都給串聯(lián)起來了。 他沉下來,命太醫(yī)先離開,反過來問胤礽:“仙獸還能護(hù)著你不受傷?” 胤礽只能老老實實地交代:“能護(hù)著?!本退闼麖某情T上跳下去,可能也只是砸出一個坑來,自己什么事都沒。 康熙又問他:“那朕以前揍你屁股,你全都是演給朕看得了?” 胤礽后腦勺的汗嘩嘩流,一時語塞回答不上來:“額……” 帝王的怒火好像又在醞釀起來,他的手在顫抖,連連質(zhì)問接踵而至。 “你一點都不害怕朕揍你,全都是在哄著朕?!” 這是一道送命題。 胤礽:“怕,還是怕的。” “你都能毫發(fā)無傷,怕什么,怕朕沒把你揍壞,把自己手揍壞嗎?!” 他想呢,怎么揍人的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