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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想到,快要愈合的傷口,被生生地扯裂,會如此之痛。那天,同往常一樣在這么個孤寂寒冷的夜晚,帕爾默在冰冷的床上輾轉(zhuǎn)難眠,赫德雅靜靜地守衛(wèi)在門口,他知道,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寂寞孤獨的情感,如奪欄而出的野獸,瞬間吞噬著一顆顆脆弱的心,此刻,屋內(nèi)的帕爾默想必是睡不著吧。赫德雅來帕爾默這快有一年了吧,這也就意味著那晚憤然離開的帕爾默的那位情人已經(jīng)塊一年沒來了。是還在生自己的氣等他上門道歉?還是早已另結(jié)新歡將自己忘得一干二凈?帕爾默無奈地嘆了口氣,心中的答案漸漸偏向了后者,但依舊希望著許是自己想多了。但當這想法在自己的腦海中浮現(xiàn)起來,帕爾默就再也睡不著了。“赫德雅,你在外面吧?”帕爾默喊到“在,主人有什么吩咐嘛?”赫德雅的聲音隔著房門清晰得傳來。“進來下?!?/br>房門被輕輕打開,走廊里昏黃的燈光傾斜進一角后又被迅速切斷。赫德雅默默地站立到床邊,等待帕爾默下一步的指示。“能陪我睡會嘛?我一個人睡不著。”而后還未等赫德雅回答,從被子下深處一只手,一把將赫德雅拽到床上,掀起被子,將他牢牢裹住。少年略帶寒氣的身體漸漸傳來了溫度,帕爾默毫無顧忌地緊緊靠著,貪婪地汲取著溫暖。“要是嫌冷,下次我讓帕蒂幫您準備和暖爐,先將被子熏暖吧?!焙盏卵刨N心地說道。“沒用的?!迸翣柲瑢⒄麄€頭靠在赫德雅背上,悶悶地說道,“哪怕是用火燒,心里結(jié)起的寒冰是怎么也烤不暖燒不化?!?/br>“對不起,您的心結(jié)我?guī)筒涣四!?/br>“沒事,就這樣讓我安靜地抱著你就好。等我睡著了你再走吧。”帕爾默收緊了手臂。“恩?!?/br>然而正當被溫暖包圍著快要入眠時,門口傳來一聲急促的腳步聲,還未等人反應過來,房門被殘暴地打開。帕爾默抬頭,看到的是那張久違的卻一如往常冷漠的臉,犀利的眼神中多了份嗔怒,如一把利劍,早已將帕爾默身旁的人刺得體無完膚。而對比之前無比希望那人能來的激動心情,在此刻如冰水澆灌般突然被潑滅殆盡。知道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帕爾默卻將他視如空氣。赫德雅抬起頭,看到一雙兇狠的視線,在看到自己的那一刻,仿佛將自己凌遲。然而帕爾默不知有何用意,看了眼門口那人一眼,下一秒轉(zhuǎn)身將雙手圈過一旁尚處在不明情況中的赫德雅的脖子,在他變紅的耳旁撫媚地輕語道:“別去管他,我們繼續(xù)!”聲音不大,卻恰好能讓那個闖入者聽到,語末,還不忘加聲忘情地呻吟。不在沉默中爆發(fā),就在沉默中滅亡。沉默,永遠不屬于麥克拉肯。“帕爾默,你這是什么意思?”“如你所見,還能什麼意思!”帕爾默起身,擋在麥克拉肯面前,直視著眼前的人決計不再逃避。但對視幾秒后,還是被眼前那人的霸氣所震懾,最終抵抗不住低下了頭,輕聲地對身后的少年說道,“赫德雅,你先出去一下?!?/br>目睹這一切莫名發(fā)展的赫德雅似乎明白了什么,略顯擔憂地看了眼帕爾默,并未多說什么就起身離開了。在經(jīng)過麥克拉肯身邊時,側(cè)頭看了眼麥克拉肯,但還是被他身上所散發(fā)出來的難以名狀的壓力場所震懾到。真是可怕的家伙,想必他就是令帕爾默受傷的人吧。麥克拉肯的目光始終注視著赫德雅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外,但他并未所做動作。深知他習性的帕爾默明白,他心里一定在暗暗盤算著回頭怎么收拾赫德雅。“你敢動那孩子一下,我就對你不客氣!有事快說?!痹缫衙靼籽矍爸说膫€性,帕爾默開門見山地說道。“有事的是你!你到底想怎樣?”男人上前,一把抓住床上人的手,把他拉到自己的跟前,憤怒地瞇起了眼,“想不到,我們的男爵居然會欲求不滿,勾搭起這種連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你嘴給我放干凈點!”手被捏得生疼,掙扎,卻無濟于事。“哦,難不成是那小畜生抵擋不了你的誘惑,膽敢擅自爬上你的床了?真是不要命了,敢搶我的東西,看我不弄死他!”“有種就沖我來,別把氣撒在那孩子身上!這都跟他無關(guān)!”“無關(guān)?你居然會為那小畜生求情!一個平民,他能給你什麼,就因為他年輕?還是他床技比我還好,能滿足你的欲求?不過,看他發(fā)育不良的單薄身子,這似乎不太可能吧,恩,我親愛的帕爾默寶貝?”毫不留情地捏住了帕爾默的下巴。相距只差幾個公分,清晰地感受得到男人略帶高溫的鼻息吹拂到臉上。帕爾默狠狠地對上男人犀利的視線:“我想提醒你下伯爵大人,大家都是成年人,我找怎樣的床伴沒有義務向你報備!在你眼里,我只不過是伯爵大人您晚餐中的一味材料,膩了,您也許就這么一年不來,今天想起回味了才來我這,居然還管起了我的事。”帕爾默掙脫出麥克拉肯的禁錮,支起身子,趕緊披上搭在床尾架上的外袍,準備離開,“雖然那孩子不能給我什么,但至少,他能把我當人看!”“……”從未見過帕爾默用如此的口吻同自己反抗,印象中這個繼承父親小小爵位一直默默地躲在角落注視著自己的男孩,不知不覺已經(jīng)長大,鼓起勇氣用稚嫩的口吻向自己表達愛戀之情,那時候麥克拉肯當場就笑了,開玩笑地答應了他的表白,想著作為無聊的調(diào)劑品,就這么同他斷斷續(xù)續(xù)地保持了長達百年的情人關(guān)系,無論自己如何對待他,這家伙都從不反抗自己的意愿,但沒想到今天,帕爾默的反抗竟讓一向強勢的麥克拉肯無言以對,但不管原因如何,一向作為主導的他,絕不允許有人逃離他的掌控,麥克拉肯緊追上了帕爾默,喊道:“你給我站??!”和解(一更)“站住?你有什么資格讓我站住!他對我的溫柔、關(guān)切與照顧,是你從沒有過的,你永遠只考慮自己,對我呼之則來,揮之則去,從未問過我的感受!”帕爾默停了下來,轉(zhuǎn)身對視上麥克拉肯的雙眼,邊說邊向他靠近,氣憤的聲音與身體產(chǎn)生共振,披在身后的鉑金色的長發(fā),微微地晃蕩,而麥克拉肯突然心虛地步步后退。“從見到你的第一眼起就對你產(chǎn)生愛慕之情,終于在成年授爵晚會上得到你的一句承諾,你知道我那時候有多開心嗎?可惜沒想到,在你心中,自始至終都只是把我當成,當成你的一個玩物,一個屬于你,高貴的麥克拉肯索爾伯爵的泄欲工具!對我,連一句真心的話舍不得給予,可笑,我…我居然會對你這么個人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