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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絕不會想到一向不茍言笑的魔族殿下也會露出這樣的表情。終于兩人之間的氣氛不用同方才一般尷尬,赫德雅也松了一口氣,話雖如此赫德雅仍不知開口繼續(xù)著別的話題。其實之前赫德雅心里有許多話想要問,但真到了這一刻便一句也問不出。火堆中的樹枝燃燒發(fā)出輕微的嗶啵聲,在這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的響,兩個人盯著火堆,各自思索著只有他們自己知曉的心思,好幾次赫德雅想開口要說的什么,結果最后都放棄了。這缺失的兩百年足矣讓一個人褪去稚嫩變得獨立成熟。不知不覺遠方的天空開始露白,天亮便代表分別,現(xiàn)實終究不是夢境,昨夜你答應我的永遠相伴被現(xiàn)實擊的粉碎。這次不再是不告而別,一句再見也許是永不再見。火麟龍默默地降落在赫德雅身邊,沃特并未多說什么,簡單得說了句再見,不再留戀便上了坐騎飛走了。此時赫德雅感到內(nèi)心充斥著各種復雜的感情,理智告訴他沃特有他的使命,必須要讓他走。“西爾,你知道嘛,我害怕,逃避了兩百年,最終還是逃脫不了他的魔咒,明知道我們之間沒有結果但仍然放不下。真想任性一次,你說如果我求他不走,他會留下嘛?”西爾低吼了聲,蹭了蹭赫德雅,它不能幫他什么。“呵,我又有什么理由讓他留下了,我們只不過是普通朋友而已,也許連朋友都不一定算得上,其實我根本不了解他,絲毫都不了解。況且他現(xiàn)在已是魔族,這生這世我們將以敵人相對,這是從遠古時代便注定?!?/br>沃特已然遠去,隱沒在朝陽絢爛之中,這都預示著今天將會是個好天氣,然而赫德雅內(nèi)心如呼嘯著暴風雪,冰冷刺骨。這一天赫德雅想了很多,想起第一次遇到沃特,第一次被他救,陪他在奧瑞瑪度過的美好一天,想起他教自己魔法時認真的模樣,想到自己被魚人們追的落荒而逃,而他卻高高坐在樹上袖手旁觀,想起一起去黑市閑逛,一起在禮堂中共舞,這些一直被他掩蓋在記憶角落的過往都統(tǒng)統(tǒng)清晰的回想起來,這一刻失控的淚水奔波而出,迷糊了一切,可心里卻漸漸透徹起來。痛苦的不是如平行線般的永不相遇,而且如交錯的直線般,相交過后越行越遠。第十三章委托人(上)之后,在回去的路上,赫德雅并未在暮色森林中遇到安吉娜等人,想必她們已經(jīng)先到了暗夜小鎮(zhèn),他也不急著趕路晃晃悠悠比正常的速度還要晚半個月才到達小鎮(zhèn),當然他才不承認是因為舍不得沃特故意晚點回去。回到小鎮(zhèn)后,赫德雅得知安吉娜已經(jīng)交了任務拿到了她要的黃金蓮回去了,奎茲拿著那筆巨額的賞金去了離暗夜鎮(zhèn)最近的城市為他那些還在山上的族人采購過冬的物資去了,杰拉德一回到小鎮(zhèn)就收到家里傳來的訊息便匆匆趕了回去,只留下維恩一人,還住在之前的旅店等待著赫德雅回來,這也是他所寄予的最后希望,然而等到的是空手而歸的赫德雅。看到瞬間失望的維恩,赫德雅表示無奈:“沃特不肯給我,雖然他沒告訴我原因,但我感覺背后必定有隱情,那些人為何要杰拉德的魔杖你們有調(diào)查過嗎?”維恩皺起眉頭苦苦思索:“我們都只是把焦點集中在找回魔杖,卻并未思考過那些人的動機,雖然說杰拉德的那把魔杖確實是珍品,但只有配合萊克家族獨有的法術才能將其作用發(fā)揮到最大,其他人拿了它還不如普通的魔杖?!?/br>“所以說,他們也許要的是魔杖的本身,畢竟落落獸的股骨和鬼海凝血石可以算得上說是在這世上絕無竟有了,這迫使他們把主意打到了杰拉德的魔杖上。”難怪沃特不肯給,若是落到不良分子手中不知道將闖下多大的禍。聽了赫德雅的分析,維恩突然茅塞頓開,但仔細一想其背后隱藏的巨大陰謀,維恩再次眉頭緊縮:“那就不好辦了?!?/br>看著外頭陽光明媚的天,赫德雅突然開口道:“要變天了?!?/br>“不行,我得馬上回去同杰拉德商量?!闭f著維恩站了起來上樓回他的房間收拾行李準備回去。“小心魔法部的人,沃特說必要時可以去找諾奇校長幫忙?!睂τ诤盏卵诺慕ㄗh,維恩由衷地感謝,不多言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突然維恩站住回過頭對赫德雅說道:“還有一件事我覺得奇怪,對于此次這個賞金任務,安吉娜告訴我她去交回任務時恰好碰到了任務委托人,按她的話說那個委托人挺奇怪的,出手這么大方但對那個任務品似乎并不在意,還嫌棄地丟給了酒吧老板的莫拉格,讓他晚上炒了做下酒菜。安吉娜當場不樂意了,畢竟我們廢了如此大的精力還差點賠上性命才得到的,不過對方說她也開出足夠誘人的報酬,已經(jīng)兩不相欠安吉娜沒權過問她是如何處置任務品。所以最后安吉娜氣呼呼地跑回來,罵了幾句就收拾行李回去了?!?/br>看著赫德雅突然變了的臉色,維恩繼續(xù)道:“其實當初我就感覺奇怪,對于渾身是寶的落落獸,委托人為何要了最沒用的心臟。你在這鎮(zhèn)上這么多年了,那個人你應該認識,有空就去查查吧,說不定會發(fā)現(xiàn)什么?!?/br>夜幕降臨褪去了白天的燥熱,這個遠方的小鎮(zhèn)似乎才開始熱鬧起來。下午從維恩那得到這個訊息后赫德雅內(nèi)心一直比較復雜,要是在平日遇到苦悶的時候他早就跑到薇薇安的店里喝酒解悶,哪怕是非營業(yè)時段,夜媚都大門也永遠并僅對他敞開。現(xiàn)在站在夜媚門前,赫德雅第一次徘徊遲躇,最后還是抵不過困惑而彷徨,走進這這扇無比熟悉的大門。時間尚早,夜媚一般接近深夜才是最熱鬧的時刻,此時店內(nèi)的包廂里零散的坐了幾個客人,中間的舞臺上僅有幾個舞女在舞動著。當一進入大門,赫德雅便被等候在旁的侍女貝拉擋住了去路。“少爺,老板娘在房間里等你多時了,請跟隨我來吧。”貝拉低順著頭說道。赫德雅心中的困惑逐漸蔓延,似乎一切向他預料的最壞的方向發(fā)展。雖然心底某處的情感呼喚著他別過去,但弄清真想的意志讓他不得不跟隨貝拉上了樓。一進門便看到薇薇安悠閑地坐在沙發(fā)上,前面的桌上擺滿了一排各色的酒,薇薇安選取著酒調(diào)試著她想要的味道。“坐下吧,嘗嘗我新調(diào)的酒怎樣?!鞭鞭卑矏榱藥紫率种械恼{(diào)酒杯,杯中的冰塊撞擊著杯壁發(fā)出清脆的聲響在這安靜的房間中顯得如此突兀,打開杯蓋,夢幻般藍色的酒緩緩倒入水晶杯中。赫德雅本是來“興師問罪”的,真到這節(jié)骨眼上反而不知道怎么開口,畢竟這么多年的朋友了,被出賣也好背叛也罷,既定現(xiàn)實無法掩蓋與改變,真是如此一句再見便從此是路人,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