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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頭來,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那個,我想問季師兄,您剛才說可以用您的實驗室……真的可以嗎?”他這么直接地問出來其實有些唐突了,即便一開始是季銘提出來的建議,但他確實不想錯過這個機會。謝清言現(xiàn)在靠在網(wǎng)上答題,再零零碎碎接項目來做,也已經(jīng)攢了一些錢,但是別說這些錢他另有他用,就是現(xiàn)在這些錢真的給他拿來買實驗器材,那他也根本湊不齊一整套設備。他想要自己嘗試著做自主型機器人,并不是為了這次的比賽而已。理論知識積累得再多,也需要實踐才能真正試錯,充分了解這個時代的材料和技術(shù)能達到的高度。而唯有融匯貫通現(xiàn)有理論知識后,才有可能在現(xiàn)有基礎上繼續(xù)創(chuàng)新,至少也能最大化利用現(xiàn)有資源。面對謝清言懇求期待的目光,季銘難得地又想笑了。他覺得這個小孩膽子還真的挺大的,自己敢說他也就敢聽,還記到心里去直白地問出口。季銘性格有些冷淡不愛管別人的閑事,但今天難得見到一個和他相似的少年,而且一早也是他先開口邀請的,總不能言而無信。不過他沒有直接答應下來,而是有條件地說:“這要看你是不是真的能做到你所說的,制作出自主型的機器人了?!?/br>自主型的機器人的要求比傳感型更高,實現(xiàn)難度也更大。后者是在外部計算機上的智能處理單元上處理信息,并發(fā)出控制信號,而前者卻是完全自主,不需要人的干預。機器人自身需要有接受外部信息,分析處理并做出對應舉動的功能,還要能根據(jù)環(huán)境的變化做出相應的參數(shù)調(diào)整,智能程度極高。機器人世界杯中型組比賽使用的就是這種類型的機器人,其中涉及到的傳感器數(shù)據(jù)融合,神經(jīng)網(wǎng)絡等等,更是目前研究的重點。季銘肯定謝清言的實力,是基于他對傳感型機器人的了解,而自主型與其差距相去甚遠,并不是掌控了其一,就能進而推出其二的關(guān)系。當然,他有種感覺,眼前這個少年會帶給他驚喜。聽到季銘的要求,謝清言不由自主地挺直腰板,自信由內(nèi)而外迸發(fā),堅定地點頭:“可以!只要季師兄的實驗室器材和原材料充足!”“你什么時候有空,我?guī)氵^去?!?/br>“隨時可以……擇日不如撞日,就現(xiàn)在吧?!?/br>如出一轍的語氣和眼神,倆人在這一刻萌生出一種莫名的默契,不禁相視一笑。劉瑞華:???盧思琦趙恩廷:?。?!——大佬你們是怎么回事?怎么說走就走了!那我們倆呢?第22章住這兒吧謝清言倆人語氣像隨口一說,但實際上還真的沒有在開玩笑,眼見他們真有站起來手拉手一起走的架勢,盧思琦和趙恩廷倆人趕緊看向自家隊友。見倆人像小狗一樣用可憐巴巴的眼神地望著他,謝清言差點沒忍住想薅一把他們的狗頭。他安撫地對他們笑了笑,道:“思琦恩廷,你們不用擔心,這是我們的比賽我不會放棄,有需要還是可以隨時聯(lián)系我,現(xiàn)在作品就交給你們了,我對你們有信心。”在謝清言看來,本來他們倆在機器人方面就很有天賦,之前的成品在今天他已經(jīng)點出了不少知識點讓他們?nèi)バ薷你@研,又有剛才的一番交流,足夠他們慢慢消化了。有些事情過猶不及,他要是一直在這里,讓他們倆形成了依賴,有問題就習慣性地找他解決的話,對倆人并沒有什么好處,會讓倆人的進步速度滿上許多。只有自己經(jīng)過思考鉆研,得出來的知識才更深刻,探索過程也能得到更多的經(jīng)驗,對他們倆以后的發(fā)展百利而無一害。趙恩廷和盧思琦倆人對上謝清言鼓勵和信任的目光,心情也在這一刻平靜下來。倆人稍加思考便明白了謝清言的考慮,頓時收回剛才的小表情,轉(zhuǎn)而鄭重地說:“我們知道了,言哥你們?nèi)グ桑饶慊貋?,我們一定會拿出最好的參賽作品!?/br>“好!”達成共識后,謝清言就和季銘離開了。季銘今天是自己開車來的,謝清言跟他一起過去,坐進副駕駛座。季銘開車很穩(wěn),倆人一路上都沒說話,主要還是因為倆人都不是那種會開話題的人。在國道上跑了一段路后轉(zhuǎn)進了車輛極少的路段,這片區(qū)域雖然也有高樓林立,但相比外頭的繁榮,這里就好像第二個世界,實在太安靜,人煙也稀少。而且隨著車輛慢慢往內(nèi)開去,高樓也在減少,有種越來越荒涼的感覺。這時,偶爾會注意一下身邊人的季銘見謝清言一直在看著窗外,左右張望著好像對這個地方不甚了解,這才主動開口。“這一片是科技園,很多企業(yè)的實驗室都在這一片,所以這邊的車流量比較少,人流量也不多。等會兒去到實驗室也不用緊張,沒有其他人在的?!?/br>謝清言眨眨眼,似乎有些驚訝他會這么說,未等看清他的神情,又見他忽而笑起來:“好,我不緊張的師兄。”少年清俊的面容上眉眼彎彎,露出幾顆潔白的牙齒的直爽笑容如清風拂面,而臉頰上不甚明顯的酒窩又有種甜度超標的感覺,季銘頓時心中一動。從以前還在上學的時候開始,季銘就因為本身性格就比較安靜,加上人聰明頻繁跳級,導致他從小就沒有多少同齡的朋友。后來進了科學院,身邊更都是年長的研究員們,即便認可他的實力在工作上會當他是平輩,但平時還是把他當孩子看待。現(xiàn)在這還是他第一次和比自己小的少年相處這么長時間,而且少年對他的態(tài)度這么自然,還笑得這么好看,少年不覺得有什么,反而倒是季銘有些不好意思地趕緊收回視線,把注意力完全放在前路上。心里莫名有種窘迫的感覺,但他努力壓制住不表現(xiàn)出來,故作嚴肅地說:“嗯,那就好?!?/br>然而這邊謝清言把他的反應看在眼里,見到他有些泛紅的耳朵不由笑意更濃。在此前經(jīng)過倆隊友的安利介紹,他也有去專門看了下關(guān)于這位最年輕院士的資料,在科技圈內(nèi),這位傳說中脾氣古怪,對人冷淡的季院士人氣還是很高的,他的性格也被認為是天才必備的孤傲。但現(xiàn)在看來,實際上他不單挺親切,會照顧到他的反應安撫他情緒讓他放松,還有點可愛,跟個孩子似的。當然,在謝清言看來,二十五歲的青年確實也是個孩子,誰讓他都是重生了兩次的人了呢。在謝長輩慈愛包容的目光下,季銘更覺得不自在,只用眼角余光瞥見一點就完全不敢回頭來,還好這時候也到了目的地,季銘這才得以打破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