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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白,院內花香于窗間縫隙襲來,與她身間獨特香氣混為一體。 裴煥鬼使神差般垂首,才發(fā)現(xiàn)她不知何時已經睡醒。 眼角微揚,殷紅唇瓣溢出淺淺呼吸聲,眉目纏繞間,困住他全部理智。 “顧卿,早些休息?!?/br> 重睦只吐出這么一句話,下一秒,再次歪頭入眠。 將不再禁錮著自己的她放回榻間躺平,裴煥始終難以從她面上移開目光。 而當他終于鼓起勇氣欺身迫近她時,卻聽見了此刻他最不愿聽見的聲音:“按大周律,強辱他人/妻者,當受車裂之刑?!?/br> 第39章 (三更)顧衍心口微頓,只攬…… 裴煥回身, 不掩輕蔑之態(tài),與黑暗中站定那人冷笑出聲:“你也知她是你妻子?!?/br> 只見月色朦朧間,顧衍逐漸顯露身形,眸中神色深不見底。 “縱她飲酒大醉, 不管不顧甩給旁人, ”裴煥緩步行至顧衍身前, 兩人身形大抵相似, 但他到底因著年幼些, 眉目間尚存少年莽氣, 不及顧衍沉穩(wěn):“你也配?” 顧衍聞言, 不怒反笑, 背手推開他的肩骨。分明不像用了大氣力, 但裴煥一時間卻根本無法反擊, 只得任由他推得后退數(shù)步。 將床鋪攤 開給重睦蓋上,感受到身后動靜, 顧衍再次抬手,僅以內功逼退靠近之人, 疊好被角側首道:“夜深風涼, 阿睦素來畏寒?!?/br> 眼見裴煥還想再次出招,打擾重睦休憩,顧衍心底無名火轟然而起,索性打在要害處逼得他一口鮮血吐出,痛苦神色布滿面上。 話畢還不忘刺他數(shù)句:“侯府公子金尊玉貴,不懂如何照顧人也無妨。煩請以后勿再與阿睦糾纏不休,使她徒勞染疾?!?/br> 蓋個被子也能被他嘮叨出這么多屁話,裴煥捂著受傷處與他裂目而視:“你不過仗著她如今對你更為看重些,才這般托大。然大周自立國以來多得是公主與駙馬和離之事, 你倒也不必得意太早。” 被兩人動靜吵得有些難受的重睦于睡夢中不耐煩地低哼一聲,翻身掀過被褥蓋住臉,感受到其上熟悉的皂粉氣味,莫名安心。 顧衍無奈,替她將被褥從臉上扶下,壓低聲音斥道:“出去?!?/br> 左右在他這兒占不到上風,裴煥自也并未戀戰(zhàn)。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當即摔開房門,憤然離開。 確認他的身影消失在街巷黑暗中,將半敞窗戶關合,又確定了一遍屋內是否落鎖,等到顧衍解決一應事務再次轉身時,重睦卻不知何時已然從被褥中坐直,將身上盔甲解開扔在地上,滿臉不情愿:“重死了。” 感受到身前光照被人擋住,重睦抬眸,黑暗中看不太清顧衍形貌,揉揉惺忪睡眼:“顧卿怎么還不休息。” 顧衍喉間微動,只再次將人按回床上躺好,被子蓋嚴實。 方才席面上見她始終興致缺缺,他以為是因他所在方才如此,離席時確實打算直接借故告辭,也好叫她之后能更自在些。 臨行前甚至專程拜托程況副官與他相告,請她少喝點酒。 不成想竟能醉成這樣。 趕回程宅后得知賀蘭茹真無事發(fā)生的程況暗覺有詐,急忙前去平城之中顧衍官宅所在,與他同時趕至客棧。 原本程況還想著護送十二公主前往圖鹿城乃是公務,不容小覷,重睦與重暉二人選擇入住官屬客棧亦為職責所在。直到今夜狀況百出,他才隱約察出不對:“到底為著何事爭吵?裴煥?” 他說著揚鞭打在馬腹之上:“我早看出那小子對大將軍不軌,但到底稚嫩了些,大將軍不過將他視作晚輩后生栽培,無需在意?!?/br> 況且重睦素來千杯不醉,今日這般,顯是傷心得很:“再者,男子氣度寬宏,無論如何你也不該以此傷她心緒。我送她回客棧時,但凡提及駙馬,那眼淚就跟決堤似的‘唰唰’往下落。我看著都心疼,你且好好安慰才是?!?/br> 顧衍抬手拂過她眼角淚痕,忽地聽聞有石子敲打窗臺之聲,只見程況立于隔壁布坊屋頂上低聲道:“裴煥已經走遠,我也暫不叨擾,先告辭了?!?/br> 平城春色不及燕都爛漫,夜間寒風呼嘯而入,依舊 泛著冷意。 顧衍頷首與他告別,復又合上窗沿。 …… 一夜未眠。 待到天光微亮,街上人聲逐漸變得吵嚷時,顧衍從桌前起身推門而出,前往后廚要來醒酒湯,端入房內。 他將湯藥置于炭爐旁保溫,又再次下樓買回早膳,如此來回數(shù)遭,重睦總算揉著額角起了身。 頭痛欲裂間,還泛著惡心,驟然反胃撲騰到昨夜顧衍用來給她擦汗的水盆邊,吐出滿地。 她本就沒吃什么東西,眼下甚至連膽汁都跟著落地,重睦長嘆一聲,抬眸看向不遠處的顧衍,微怔半刻,啞然道:“麻煩顧卿了。” 從前重睦每每遇上營中兄弟喝高胡鬧時,還覺得頗為有趣,等人清醒后總要逗他數(shù)日方才罷休。眼下輪著自己狼狽不堪至此,她卻半分想不起昨夜究竟發(fā)生過何時,只得先向照料之人道聲謝。 顧衍將rou餅與米漿放在桌上,一言未發(fā)離開房間,不多時便打回熱水,躬身替她清洗。 兩人似乎商量好般絕口不提昨日之事,重睦宿醉后遺癥嚴重,洗漱完畢困意再次襲來,但思及先前答應重昭要帶她逛逛平城,終是強撐著自己起身,打算洗過澡再出門。 她抿唇側首,正猶豫如何開口趕走照顧自己一夜的顧衍,他已然搶先喚道:“公主?!?/br> “何事?!?/br> 重睦立即應聲,整肅表情與他相望。 “在下僭越,請公主原諒。” 他終究心急了些,才會嚇著她。 顧衍整夜未眠,翻來覆去所想,大抵也能明白她為何委屈。 來日方長,又何必耽于一時。 他看出她難言之隱,起身抬袖行禮:“雖有公務在身,但下官既在城內置辦宅第,今夜還是回家去住?!彪S即又辭行道:“下官先行告退?!?/br> 重睦垂眸頷首,不知為何如今連聽見他說話都覺得難過,咬咬唇角:“本宮定了三晚客棧,明天熊將軍到后,便會啟程?!?/br> 聽得出還在別扭,顧衍緩緩回轉方才邁出的腳步,行至她身側,蹲下/身握住置于膝頭的雙手與她平視嘆道:“是我不好?!?/br> 自從圖鹿城那次提及穆朽到今日,他們彼此間似乎已許久不曾好言相對。 書信始終無法真正表達情緒,看似相敬如賓,實則從未真正正視問題所在。 他舍不得她傷懷憋悶,自是先退一步。 重睦總算不再死死壓著唇角,然她還未來得及出聲,卻聽顧衍又道:“若你厭惡于我,待淵梯事盡,只管遞予和離書?!?/br> 他自會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