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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里,挑事的托連連搖頭,“如今想來,必是詹事府定了規(guī)矩。虧得我還信了這奇事!” 說完,他還啐了一口。 吃瓜群眾們吃瓜吃撐了。 馬上就有人想起了,當(dāng)年好像是有這樣的傳言。 甚至有傳言誰家沒買玻璃,誰就是清廉的好官。想辨別貪官污吏很容易,就看誰家大手筆買很多玻璃。 還讓一批官員得了個好名聲。 原來背后的水那么深!! 難怪詹事府要寫上一紙規(guī)矩,正是為了避免世人被貪官污吏所蒙蔽,明明是一幫蛀蟲,卻讓他們賺了個好名聲。 嗨呀,真的好氣! 想到自己被蒙騙過,還夸贊過那些貪官污吏,就越想越氣! 瓜還沒吃完,兩個瓜農(nóng)又種出一地的巨瓜。 捧哏李兄一臉憤然,唾棄道:“國庫的銀子是大清之本,這幫蛀蟲將大清之本蛀空了!怪不得太子爺?shù)拈T人會出來做生意,還聽聞當(dāng)年建威海水師都是太子爺私下掏的腰包!” “太子爺自掏腰包,鐵定是國庫沒有銀子了唄!” “我三姑的二表舅的堂侄的表侄孫是威海水師的一個小兵,聽他傳來的消息,連戰(zhàn)船都是太子爺自掏腰包!” “所以,太子爺賣玻璃是為了養(yǎng)威海水師?” “這幫蛀蟲不死,大清危矣!” 最后這句有點(diǎn)演過頭了,鋪?zhàn)永锏淖o(hù)衛(wèi)指著二人怒聲斥道:“你們二人不可胡言,大清必將千秋萬代!” 兩個托混在人群里,然后跑路了。 留下的吃瓜群眾們手里的瓜掉了一地,都快傻了。 天啦,這是什么驚天巨聞?! 那些貪官污吏掏空了國庫,逼得當(dāng)朝太子做生意建水師、養(yǎng)一支水師,甚至連戰(zhàn)船都要他掏腰包?! 這個瓜遠(yuǎn)比胤祜體弱的瓜要香甜。 胤祜瞬間成了過氣瓜農(nóng)。 貪官污吏在任何時代都是最拉仇恨的存在,極易引起民憤。 普通的貪官已經(jīng)很遭恨了,對國庫下手更是忍無可忍。何況他們還掏空了國庫,建水師這種國家大事都拿不出銀子了,國庫已經(jīng)被他們蛀空了?。?/br> 可見這群蛀蟲有多可恨?。?/br> 現(xiàn)場的群眾趕緊鬧了起來,逼問鋪?zhàn)永锏淖o(hù)衛(wèi)和大掌柜。 “掏空國庫的蛀蟲究竟有誰?” “請將他們的大名寫在白紙上,鋪?zhàn)永锏母魑徽埛判?,我們都是斯文人,沒有任何惡意,也做不出蠻橫的事,不會去他們家鬧事。最多給他們寫個挽聯(lián),送到他們家聊表心意!” 大掌柜心道:都要給人家送挽聯(lián)了,還叫沒有惡意?! 惡意滿滿還叫聊表心意,說得比唱得還要好聽。 大掌柜朝人群拱了拱手,在火上澆了一桶熱油。 “對不住各位,我上有老下有小,實(shí)在不敢得罪那些貴人。還望各位多多包容,多關(guān)注一下詹事府新出的懷表和座鐘!” 聽聽這話,那些貪官污吏著實(shí)可恨,這是詹事府的鋪?zhàn)樱笳乒袷翘拥拈T人,還要擔(dān)心被他們報復(fù)??! 現(xiàn)場的呼聲越來越高。 “寫名單吧,我們都在等!” “快寫名單??!” “寫名單!” “寫名單!” “……” 現(xiàn)場的人越聚越多,后來的人不明所以,就有吃完整個瓜的熱心群眾給他們科普,后來的人馬上就炸了。 眼看著場面即將失控,鋪?zhàn)永锏娜思娂妼σ暋?/br> 還能怎么著?趕緊關(guān)門啊 吃完了整個瓜,又有托混在人群里控場,現(xiàn)場的人在氣憤也不敢砸詹事府的鋪?zhàn)?,畢竟那幫蛀蟲與太子無關(guān)。 在蛀蟲的襯托下,太子真是個為國為民的好太子。 不……不對,他們沒資格跟太子相提并論! …… 事情鬧得太大,還傳到宮里驚動了康熙。 命九門提督凱音布去維護(hù)秩序,民憤待平,不可強(qiáng)行鎮(zhèn)壓,以免百姓暴…動,另讓豐臺大營隨時待命。 之前還說得好好的,五年前詹事府造出玻璃,太子雖然提及國庫欠銀,但他的態(tài)度很平和,也只是私下限制。 還有上回跟四阿哥將欠銀數(shù)目呈到御前,四阿哥的模樣有些氣憤,太子心態(tài)很穩(wěn),也是他安撫了四阿哥。 才短短一個多月,怎就行事這般激進(jìn)? 突然對群臣發(fā)難,讓百姓躁動不動,事情鬧得那么大,他有想過如何收場嗎?那些官員該有多恨他?! 康熙氣那些官員不爭氣,也氣太子不計(jì)后果。 可還是要替他收拾爛攤子。 今日是皇后千秋,沒有大辦,但太子和眾多皇子都在鐘粹宮給皇后賀壽,康熙不好在皇后壽宴上教訓(xùn)太子。 他沉著臉道:“魏珠,去鐘粹宮將太子找來!” 魏珠窺了眼他的臉色,趕緊俯身道:“奴才領(lǐng)命!” 鐘粹宮里熱熱鬧鬧的,幾位搞事的皇子消息沒有康熙那么靈通,還不知道宮外引起了民憤,都在嘻嘻哈哈的笑。 魏珠過來找人,幾個搞事的皇子心里一突。 太子給了他們個安撫的眼神,“哥哥去去就回?!?/br> 大阿哥不在,他是最大的哥哥,剩下的全是弟弟。 幾個弟弟瞬間安心了。 他們是安心了,康熙憋了一肚子火要發(fā),等太子一進(jìn)殿中,魏珠立刻對殿中的奴才使了個眼色,讓他們出去。 順便將門帶上了。 康熙冷眼看著太子,太子不為所動,讓他看。 良久,康熙在冷笑:“你是嫌儲君的位子坐得太穩(wěn)了?” 太子道:“兒臣絕無此意!” “無此意,你給朕鬧出這么大的事。若有此意,豈不將大清翻了過來?是朕小瞧你了,一直當(dāng)你是個穩(wěn)重的,卻沒想到你比誰都能鬧事。這一鬧,連豐臺大營都要出動了!” 康熙指著太子怒罵。 “皇阿瑪過譽(yù)了?!碧拥馈?/br> “朕沒夸你!京城里激起了民憤,百姓們鬧起來了。若有亂黨從中作梗,你可知會帶來什么樣的后果?” “民憤是針對蛀蟲,而非大清,皇阿瑪無需擔(dān)憂。再者,兒臣相信皇阿瑪?shù)哪芰εc手段,不會給亂黨機(jī)會!” “朕是不是該感謝你這般看得起朕?”康熙譏笑反問。 “兒臣只是實(shí)話實(shí)說?!碧拥馈?/br> “呵!你……”康熙站起來指著他,半分鐘沒說話,再開口就是連名帶姓地喊太子:“愛新覺羅胤礽,鬧出這么大的事,你竟無悔意!你當(dāng)朕非你不可,沒有其他繼承人是吧?!” “兒臣并無此意?!?/br> 見康熙一身氣息越發(fā)沉郁,太子回以冷笑。 “兒臣原本沒想把事情做絕,是他們欺壓到兒臣頭上,口出惡言詆毀兒臣的弟弟,兒臣不想再聽人說小六‘命不久矣’。若連親弟弟都護(hù)不住,這儲君兒臣不當(d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