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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晉貶為側(cè)室,之后為了安撫太子,才封你為親王?!?/br> 胤祜忍不住罵了一聲。 “什么玩意兒?這都能扯到我親哥頭上?” “外面是這樣傳的。”陳一瑋是不信的,他在淮陰跟著胤祜混,沒少見到康熙,胤祜不是幼子卻被當(dāng)成幼子來寵,連交個朋友康熙都要親自把關(guān),給他封親王還能是為了太子? 嘖……那些人真會想。 陳一瑋又說:“還有個熱門的消息,太子的繼福晉?!?/br> “誰告訴他們明年就找繼福晉?” “明年不是選秀嗎?” “選秀跟繼福晉是兩碼事??傊矣H哥明年不可能娶繼福晉。他的福晉是未來國母,豈能草率?” 至少要考察兩三年,肯定要再等一屆。 頓了下,胤祜又提醒他:“有些事你別摻和進(jìn)去。我閑散慣了,不參政。你要是搞出什么事,我可幫不了你。” 不好聽的話要先說。 當(dāng)個玩伴還可以,他要是幫別人打聽消息,那就滾蛋。 “你放心,這點分寸我還是有的?!标愐滑|又不傻。 不參政又如何?他還有個寶貝他的皇帝爹,又有個當(dāng)皇后的娘,親哥還是太子,傻子才會為了別人得罪他。 倆人玩了半下午,胤祜又帶著侍衛(wèi)回宮了。 他現(xiàn)在一點都不自由,康熙查出了程重海的同黨,雖然滿門抄斬,但還是要防著有漏網(wǎng)之魚。 所以,胤祜出宮也不能去莊子上,不能去鬧市和偏僻之所,只能在內(nèi)城玩一會,還要帶著一隊侍衛(wèi)。 …… 回到宮里又無所事事了。 被康熙抓去當(dāng)苦力了,上午在乾清宮打雜,中午可以玩,下午要去演武場鍛煉身體,生活也充實起來了。 入夏后又去了暢春園避暑。 西北前線捷報連連,太子和康親王帶著人馬打得噶爾丹節(jié)節(jié)敗退,再橫掃準(zhǔn)噶爾,還生擒了噶爾丹。 大軍凱旋而歸,康熙容光煥發(fā),親自帶著人出城迎接。 胤祜也跟著去了,幾個月沒見親哥,還有一丟丟的想念。 直到馬蹄聲越來越近,胤祜雙眼亮晶晶地望著前方,就看到親哥騎著高頭大馬走在最前面,這幾個月在外面行軍打仗、風(fēng)餐露宿,太子看起來滄桑了很多,瘦了也黑了。 太子等人下馬,向康熙行禮。 在這個空檔里,胤祜溜了出去,騎著孤霜就帶著一隊侍衛(wèi)先跑了,等康熙將太子扶了起來,他就在找胤祜的身影。 還是康熙了解胤祜,告訴太子,“別找了。他就是想你了,跑來看你一眼。又急著回去找個好位置報仇!” 太子眼里露出一絲疑惑。 “找誰報仇?還要找位置?” “他要找個好位置砸雞蛋?!笨滴跬雍蠓胶趬簤旱娜巳和?,噶爾丹被俘虜進(jìn)京,之前的程鵠死得早,胤祜沒機(jī)會報仇,另一個仇人出現(xiàn)了,可不得報復(fù)回去? 可惜他有暈血癥,不能手刃仇人,只能砸雞蛋解個氣。 太子沉默片刻,也回頭望了一眼。 “等會游街時遇到小六,兒臣走慢些,讓他砸個夠!” 王小松悄悄地上前,將胤祜預(yù)定的位置告訴了太子。 …… 胤祜早就打聽好游街線路,帶著一筐臭雞蛋在茶樓二樓,陳一瑋坐在窗邊,街上還有官兵在維護(hù)秩序。 等了許久,街上就哄鬧出聲。 陳一瑋道:“游街隊伍來了!” 胤祜也來到窗邊,他探出半個身子向左側(cè)望去,還真的來了,又趕緊從筐里摸了兩個臭雞蛋。 太子路過時,還看了過來,又對窗前的胤祜點點頭,關(guān)押俘虜?shù)那糗囋诤竺?,太子早就交待過了,等囚車到酒樓這段路時,速度慢得像螞蟻在爬,車輪都不滾了。 淪為階下囚,噶爾丹身上已經(jīng)看不見張狂,他披散著一頭亂發(fā),被關(guān)在囚車?yán)铮雌饋眍H顯落魄。 “砸死你個狗東西!”胤祜拿起臭雞蛋就砸了過去。 他這些年射箭也不是白練的,準(zhǔn)頭沒得說。 臭雞蛋穿過囚車的縫隙砸到噶爾丹頭上,黃白不分的蛋液沾在他頭發(fā)里,還淌了下來,流到他臉上。 之后又是第二個臭蛋雞砸了過去,砸在同樣的位置。 噶爾丹微微抬頭,囚車幾乎不走了,留在這里讓人砸他,他一看到胤祜的臉,就猜到了胤祜的身份。 對上噶爾丹的目光,胤祜咧了咧嘴,露出一口森森白牙。 陳一瑋也在看噶爾丹,他小聲叨叨:“好深邃的雙眼,明明是個階下囚,這雙眼睛仍有種孤狼的氣質(zhì)?!?/br> “孤狼?呵,野狗還差不多!” 胤祜是個記仇的人,噶爾丹差點害死他了,不管什么氣質(zhì)他都欣賞不來,橫看豎看只有一副狗樣,也配稱狼? 一個接一個的臭雞蛋砸了下去。 街上的人看看噶爾丹,又抬頭看看胤祜,都在竊竊私語。 胤祜無視了所有目光,直接一筐臭雞蛋砸完,噶爾丹一身都是蛋液,幾乎看不到人樣了,還臭哄哄的。 臭雞蛋砸完了,胤祜還把筐丟了下去。 再把窗戶一關(guān)就不想看了。 下面的人立刻會意到了,囚車又緩緩地轉(zhuǎn)動起來。 給自己出了口惡氣,胤祜在侍衛(wèi)的護(hù)送下回宮了,這一天都沒有露面了,他沒去鐘粹宮,也不想去找太子。 太子剛回來,事情也多。 第二天下午宮里舉辦慶功宴,一群兄弟除了閉門思過的大阿哥和出海的胤禟,其他人都到齊了。 太子一坐下就摟著胤祜不放。 “幾個月不見,怎么跟哥哥生疏了?” “沒有……”胤祜揉了揉鼻子,小聲說:“你現(xiàn)在滄桑了,下巴還有一圈胡茬,有種老男人的氣息。我還年輕,十五歲的少年郎,跟你站在一塊像兩代人,對你太殘忍了?!?/br> “小屁孩子,你在找打。”太子笑罵,還在他頭上拍了下,“我這是成熟男人的氣質(zhì),你就是在酸我。” “臉皮真厚!我才不酸你!” 胤祜就不理他了。 之后一群兄弟碰杯,三阿哥和胤祜中間只隔了個胤祹,一眼就瞄到了胤祜的杯子,他跳出來挑事了,“六弟,慶功宴你一個人喝奶茶?十二弟都開始喝酒了,你真的好意思?” 一句話,引得桌上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胤祜的杯子。 還真是這么回事,他年紀(jì)也不小了,每次都是喝奶茶。 奶茶還是自帶的,每回有宴席,小榮都會帶一壺來。 五阿哥說:“六弟,你這樣不行。你五嫂都能陪我喝幾杯,你個大男人喝什么奶茶?你臉紅不紅?” “我不臉紅!你們別想激我,我酒量不行,不接受挑釁!”胤祜半點也不心虛,他一未成年人喝什么酒?” “小六從小就愛喝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