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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痛,我低下頭才發(fā)現(xiàn)那把赤劍已經(jīng)刺進我的身體。“除魔,回來!”木長風(fēng)一聲高喝,刺入我腹部的利劍又猛地抽出劍身,直直飛向木長風(fēng),木長風(fēng)握住劍柄,將赤劍插入雪中,支撐著他搖搖欲墜的身子。我看著腹部已經(jīng)是鮮血溢出,將我的藍(lán)色道袍濕透干凈,我跪了下來,身體顫抖,我跪倒在地,惡狠狠地瞪著木長風(fēng)。“除魔早已認(rèn)我為主,豈是你這不仁不義的惡徒能用!”木長風(fēng)撐著赤劍,緩緩地站直了身體,向我走來,“方蕪,我道你是居心叵測沒想到狠毒至此。”我捂在腹部的手也被自己的鮮血沾染的一片滑濕,低頭喘息,并不言語,心里計較如何周旋木長風(fēng),尋個機會將他一擊斃命。突然頭皮一痛,木長風(fēng)居然一把抓住我的頭發(fā),將我拉起,惡狠狠地說:“過來,為辰晰輸真氣!”我怒道:“混賬東西,放開!”木長風(fēng)抬起手,一巴掌刷甩在了我的臉上,打的我頭暈?zāi)垦?,他再次惡聲?“若不是為了救辰晰和伏之,你以為剛剛我的除魔會只刺到你的腹部嗎?如若不是為了他們,你早就被我的除魔劈成兩半!混賬?到底是誰混賬?你以為你還是云亭派高高在上的大弟子方上君嗎?”他說完猶自不解氣,又“啪”得一聲再次給了我一巴掌,我直接趴倒在地,爬也爬不起來,狼狽不堪,頭發(fā)凌亂。我死死咬著嘴唇,這個廢物居然這樣辱我,我不能死,我要好好地活下去,我要將他的rou一片片割下來拿去喂狗。所以盡管此刻我受此大辱,我不可意氣用事,我只能忍,待尋到機會,殺了他!木長風(fēng)也身受重傷,他一手撐著赤劍,一手拽著我的手臂,將我拖到林辰晰的身邊。林辰晰倒在雪地里,臉上慘白,鮮血染透了周遭白雪,整個人都沒有呼吸就想死了一樣。要真是死了那才好。木長風(fēng)見到林辰晰這個樣子,居然狠狠捏著我的手臂,痛得我直冒冷汗,他冷冷看著我:“傳真氣!”此刻木長風(fēng)重傷自是無法再擅用真氣靈力,于是便讓我來給林辰晰輸入真氣,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快點!”木長風(fēng)推著我,我一個踉蹌差點就撲在了林辰晰身上,要是真這樣,照著木長風(fēng)的此刻瘋癲模樣,想來我又要狠狠挨上幾巴掌。想到這,我再次狠狠在心里罵道:可恨!鄉(xiāng)野廢物!僥幸得到赤劍的狗東西!失血過多,加上此刻我怒急交加,我頭暈?zāi)垦#_始干嘔起來,沒想到這該死的木長風(fēng)竟是迎拖著我的手覆上林辰晰的胸前,他在我的背后一拍,我體內(nèi)真氣源源灌入林辰晰的體內(nèi)。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只覺得渾身越來越冷,嘴唇也開始打顫,如果這個該死的林辰晰再不醒過來,我體內(nèi)真氣全部流逝,那我豈不是枯竭凍死?!我還沒殺了木長風(fēng)我怎么能死?“林辰晰...”我看著林辰晰緊閉著的眼睛,不禁喚道。隨后我的手一緊,我抬起頭,看著林辰晰不知道什么時候睜開眼睛,眼神冰冷的看著我,而我覆在他胸前的手被他緊緊握住,力道大得讓我發(fā)疼。第12章惡果我一時心驚,忙抬起一掌下意識的狠狠拍向林辰晰,卻是被林辰晰又再次握住手腕,他語氣平淡,只是面色如冰,“師兄這是又要痛下殺手了嗎?”我想要掙脫開,卻是如何用力都掙脫不得,不由慌亂,林辰晰尚在重傷之中,猶自是我所不能及,面對他們,我竟如此孱弱不堪,不,不,是我傷重如此,絕非是我無能。“老實點!”木長風(fēng)朝我怒喝道,隨即他對林辰晰道:“辰晰,你現(xiàn)下如何?”林辰晰看了看我,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托師兄之掌,勉強能夠走動?!?/br>我見他陰陽怪氣,又剛剛暗暗作了比較,怒急交加,也不管自己現(xiàn)在身處險境,冷眼對他道:“既是如此,我剛剛應(yīng)是再多穿過一只手?!?/br>林辰晰靜靜看我,良久才嘆息:“我直至今日才徹底看清師兄?!?/br>他緩緩放開我的手腕,我腕上已經(jīng)是青紫一片,我揉揉雙手,木長風(fēng)卻是用力推了我一把,道:“現(xiàn)在認(rèn)清倒也不遲,空有一張世間少有的皮囊,內(nèi)里比之蛇蝎婦人更要毒上百倍,既是他不把我們當(dāng)師弟,我們又何必對他以師兄之禮?!?/br>我回道:“要殺便殺,言語得逞,終究是成不了大事的廢物?!?/br>木長風(fēng)怒目看我,說著又要抬手打我,被林辰晰攔住,他道:“我們快讓師....方蕪帶我們?nèi)フ曳?,也不知伏之現(xiàn)下如何?!?/br>木長風(fēng)臉色一變,立刻拉起了我,“快帶我們?nèi)フ曳?,否則我在這里就讓除魔將你千刀萬剮?!?/br>他言語狠戾不似作偽,我剛剛所說“要殺便殺”也不過是意氣之語,于我來說,誰都可以死,只有我方蕪不能死。我雖是不情不愿終究是為他們引道去找伏之。風(fēng)雪愈大,估計就算找到伏之也是一具尸體了。林辰晰與木長風(fēng)互相攙扶。我走在他們前面,幾次跌倒在雪中,狼狽不堪,林辰晰和木長風(fēng)卻是于我身后冷眼旁觀,不幫我一把,我渾身濕透,想必雙腿也多是淤青。一時氣急,想著伏之生死該是他們焦急之事,我又何必這般火急火燎的趕路,于是故意坐在地上,一動不動。木長風(fēng)道:“你在干什么?快給我起來。”我也冷言冷語,“累了,我要休息?!?/br>木長風(fēng)諷刺道:“女子都沒你那么嬌氣,我道你面若女子,想來內(nèi)里更是女子?!?/br>他這樣氣我,我干脆不管不顧地躺在雪地里,道:“你都這樣說了,那我得躺一躺才對得起你這般的女子論了?!?/br>木長風(fēng)一向與我不和,現(xiàn)下徹底撕破臉皮,他對我到是非打即罵,眼看他又要抬手打我,林辰晰卻是攔住他,與我身旁蹲下`身子,道:“師兄撒潑撒嬌倒也可愛,若是師兄實在想玩,想要在這雪地里滾上一滾,那么我就讓師兄玩?zhèn)€痛快,一把將師兄身上衣服都扒個干凈,你說可是有趣?”他面上笑意盈盈,任誰看了都可能會把他當(dāng)做云亭派溫柔儒雅的二弟子。可是我卻并不認(rèn)為他在說笑,我一把拉過林辰晰,死死盯著他的臉,咬牙切齒道:“你道是今天才看清我,我也是今日才看清你。真是可恨,方才沒有將你斃命?!?/br>林辰晰卻仿佛置若罔聞,看著我,“師兄委實生得好看,生氣也是好看,如若真計較,師兄再無理取鬧,又有誰會真正生氣...”他看了一眼木長風(fēng),木長風(fēng)看了看我,然后道:“虛妄皮囊而已。當(dāng)不得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