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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想要了白露的命。 她錯了! 她真的錯了! 乳母顧不上更多,扭過身瘋狂地往朝著柳明月的方向磕頭,直磕得咚咚作響,鮮血橫流。 這一幕讓整個屋子里的人都看得膽戰(zhàn)心驚,而柳明月卻仿佛沒有看見一般,漫不經(jīng)心地喝完手里的茶,這才吩咐柳叔去外面叫停了板子,然后給乳母解開繩子。 而乳母一被松開手腳,立刻伸手指向二房的方向,含糊不清地道:“是二……” 眾人齊齊看向二房,二老爺忽然起身,一巴掌甩在了二太太臉上,唾罵道:“好你個毒婦!竟使這種下作手段想要?dú)Я舜笱绢^!” 清脆的一聲響,二太太整個人都被這一巴掌打蒙了。 但是她再愚鈍,也知道這種事是不能認(rèn)的,尖利地喊道:“我沒有!” 二老爺怒意沖沖,重重地拍在桌上:“還在狡辯,這事兒不是大房干的,也不是三房干的,除了我們二房還能有誰?!?/br> 老夫人聽了這話不太舒坦,皺了皺眉,“老二,你這是在說我們故意把罪名往你們二房身上推?” “母親,兒子不敢?!倍蠣斅牭酱嗽捰行┗炭?,連忙解釋:“只是想起前些時候聽這毒婦抱怨過幾句,說大丫頭命好,有這般好的婚事,日后定能提攜玨哥兒,可惜了琰哥兒沒有這樣一個好jiejie,沒想到她竟然……” 二老爺痛心疾首,二太太聽著心里卻咯噔一聲。她是說過這話沒錯,可誰平日在自己屋子里不抱怨幾句。 “婆母……” 二太太想要解釋,可話茬卻被二老爺打斷。 “說起來都怪兒子管妻不嚴(yán),前幾日明明發(fā)現(xiàn)賬上少了一大筆銀子,我還以為她又跟以前一樣拿去補(bǔ)貼娘家了,沒想到竟然是用來收買大丫頭身邊的乳母!” 二太太臉色微變,她前些時候確實(shí)偷偷挪用了賬上的一大筆銀子,為了貼補(bǔ)她那好賭的弟弟。 此事從前不是沒有干過,而且還被老夫人給發(fā)現(xiàn)了。老夫人曾經(jīng)明令禁止過,說她那娘家就是個無底洞,如果她再這般,就要將她休回娘家去。 她 以為沒人發(fā)現(xiàn),沒想到是在這里等著。 二老爺這是在拿此事威脅她! 到底是誰收買了大丫頭身邊的乳母,二太太心里忽然就有了答案,可這答案卻讓她整個人遍體生寒。 她無力地跌坐回去,明白自己眼下只剩下兩個選擇。 要么認(rèn)下此事,要么打死不認(rèn),但等來的會是丈夫的厭棄,與老夫人的不滿,甚至是承德侯府的休書一份。 “是我……”二太太艱難啟齒,“我被豬油蒙了心,以為這樣婚事就能落到二丫頭身上?!?/br> 乳母潑給三太太的臟水,最終被她給撿了回去。 “混賬!” 老夫人氣得捂住胸口,“就算你們二房是庶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么簡單的道理難道不懂?這么多年白活了嗎!” 二太太知道老太太是真的動怒了,也不知她到底罵的是自己,還是在罵整個二房。她只知道此刻讓老夫人息怒要緊,咚地一聲跪在地上,臉面也顧不得了。 “婆母,我知道錯了,您就饒了我這回吧?!?/br> 若是老夫人不肯息怒,她那好丈夫還不知道會干出什么事兒來。 “受傷的是大丫頭,險些毀了名聲的也是大丫頭,你跟我認(rèn)什么錯!”老夫人知道二太太已經(jīng)舍下臉了,但卻氣得慌,不想賣她這個面子。 那可是她的心肝rou??! 崇安寺有多高,從那后山上滾下來要有多痛? 要是沒有逃回來,真被賊人擄了去,她豈不是要在家里哭斷腸! 二太太聽明白老夫人這是要自己給柳明月親自認(rèn)錯,臉色不禁變了幾分。她給老夫人下跪還有的一說,畢竟跪的是婆母,可如果去跪一個小輩…… “二太太還是起來吧,您敢跪,我也不敢受啊?!绷髟路路鹂闯鰜矶耄p嗤一聲。 可她這么一發(fā)話,二太太起也不是,跪著也不是。 繼續(xù)跪著是折壽了柳明月,可若是就這么起了,又好像自己毫無誠意。 “你說怎么辦吧?要怎么才能原諒二嬸娘這次。”二太太終究還是要面子的,她站了起來,咬著牙道,“只要是我能辦到的,我都滿足你?!?/br> 柳明月目光掃過二太太身后的二老爺,唇角微微勾起,“那我也不過分,就要你們二房名下的四個鋪?zhàn)樱仨毷钦鋵毥稚系?。還有京郊的一千畝地,和有溫泉的那個莊子?!?/br> 二太太倒吸一口氣,四個收益頗豐的鋪?zhàn)蛹右磺М€地,還有帶溫泉的莊子,這還不叫過分? 普通人家?guī)纵呑右矑瓴粊恚髟乱粡堊炀腿肯胍?,真是讓她見識到什么叫作獅子大開口。 “你這也太——” 她險些就要像往日那般罵回去,冷不防卻被身后的二老爺按住了肩膀。 “好,都給你。” 瘋了嗎? 二太太聽到二老爺?shù)穆曇?,克制著自己不去顫抖,他到底圖什么!這些東西都是當(dāng)初老太爺留給二爺?shù)?,如今分給柳明月之后,他們二房還剩下多少! 第8章 高枝 她已非完璧 之身,根本就嫁不了什…… 二太太再不情愿,但二老爺已經(jīng)應(yīng)下了,而且很快便讓人取了房契地契過來,交給了柳明月。只珍寶街的四個鋪?zhàn)?,說是需要清點(diǎn)一下賬務(wù),得多等些時日才能轉(zhuǎn)交。 柳明月倒不怕她這位好二叔會耍賴,祖父當(dāng)初攢下的不少私房,因著偏愛庶子,大都留給了二房。 她要的雖多,但對這位身家頗豐的二叔而言,卻也不是拿不出。 只不過會rou痛一陣子罷了。 “行了,既然已經(jīng)鬧清楚了,就都回去吧,別再在我眼前礙眼?!崩戏蛉擞行┎荒偷氐溃裢砩系氖聝簩?shí)在太多,她都有些氣得頭疼。 “是是,母親,我們這就回去了。” 二爺自知今日理虧,遞上了地契房契,立刻就帶著二太太走了。 而三太太見二房走了,終于忍不住朝著門外呸了一聲,“手段使到自家人頭上,真不要臉。就他們還敢肖想跟榮親王的婚事?做夢呢?!?/br> 她作為嫡出的三房都不敢想,跟貴妃娘娘隔著肚皮出生的二房怎么有膽子做這樣的春秋大夢? 竟然還想著把臟水潑到她的身上。 “好了。”老夫人不欲在這件事上多費(fèi)口舌,不過她也知道三太太今日受了委屈,語氣放軟和了一些:“你和老大家的今日也辛苦了,早些回去歇著吧。” 一旁靜坐著的大太太緩緩起身,三太太見她都站了起來,也不好意思再說,終于閉了口。 兩人一前一后跨過門廳出去,卻是一個往左,一個往右。只大太太走出去沒幾步,忽的被從后頭追上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