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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這柳大姑娘摔傷了腿的傳言,這下有心與榮親王搭上關(guān)系的眾人頓時心思不一起來。 “老夫人,侯夫人,這邊請?!?/br> “三姑娘您走這邊?!?/br> 請?zhí)c花帖去的是不同的方向,三姑娘捏著手帕回頭看了一眼祖母,她往日出席這些場合都是與府里其他姐妹一起,今日忽的只剩自己一人,難免有一絲緊張。 “莫怕,你頭上戴著娘娘賞的首飾,沒人敢欺你。放寬心,好好去玩吧?!崩戏蛉艘仓缼讉€姑娘里三丫頭性子最軟,要不然大丫頭也不會拿了貴妃娘娘賞下來的首飾給三丫頭撐場面。 今天來的人家非富即貴,三丫頭雖然膽子不大,但不是二房那些會惹是生非的,老夫人倒也不是很擔(dān)心,只囑咐了兩句,讓她的丫鬟緊緊跟著,便跟大太太去了夫人們的宴席。 三姑娘帶著貼身的兩個丫鬟進了王府花園,自從大jiejie上山禮佛出了事兒后,娘親就把她們姐妹三個身邊的丫鬟都換了一波。一個還是以往貼身伺候的,另一個都換成了會點武的。 “柳三meimei?!?/br> 三姑娘才進園子,還沒來得及欣賞這里漫天的花樹,就聽見有人喊她。 她認(rèn)出來,那一群人中笑意盈盈站在最前面的,正是張丞相的幺女,德妃娘娘的meimei張幼漪。 “張jiejie。”三姑娘抿了抿唇,她來之前娘親就交代過,有幾戶人家最好少打交道,既不要親近,也不要得罪,張丞相家就是其一。 德妃在宮里雖然沒有貴妃娘娘位分高,但是膝下有兩個皇子,未來誰贏根本說不準(zhǔn)。 而且他家也有心榮親王妃的位置,但是這婚事卻落在了大jiejie頭上。 三姑娘不覺得有這兩樁事兒擺在前面張幼漪會有多喜歡自己,但伸手不打笑臉人,她既然主動喊了自己,自己也得 笑著回應(yīng)才是。 女孩子們在花樹下交談,后頭花樓里坐著的幾家公子也透著窗戶打量。 “那就是柳家大姑娘?不愧是出了貴妃的人家,顏色是比張家老幺要好些?!庇腥苏膳吭诖翱冢吹搅巳媚锏臉用?,忍不住驚嘆道。 卻被一旁早就得了消息的嗤了一聲,“你什么眼神,那是柳家三姑娘,大姑娘腿傷著了,今日壓根就沒來?!?/br> “???”那人愣了一下,這才知道認(rèn)錯了人。 也不好意思繼續(xù)再在窗口趴著,便又坐回了桌前看著眾人下棋對弈。 “云二,你平日里最好美人,今天怎么不去看看?”有人想起鎮(zhèn)南將軍府的云二少爺,平日里見著美人數(shù)他跑得最快,今天美女如云,可他卻異常安靜,只坐那兒悶頭喝酒,竟然連半步都沒有動過。 云二被點到,嘆了口氣,伸手指了指身后站著的男人,“看到?jīng)],我爹他老人家的新眼線,今日專門負(fù)責(zé)盯著我,不許我與任何人家的姑娘主動搭話?!?/br> “喲,云二你多大了,你爹說的你還聽啊。”這個年紀(jì)幾個不是叛逆的,底下頓時笑作一團。 云二心底來火,可他又不愿意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承認(rèn),他不是聽話,他是打不過好嗎?也不知道他老子從哪里找到的人,身手速度竟然哪項都比他好。 裴慎不是沒有感覺到云二少爺?shù)呐?,但是他就這么在云二少爺身后靠墻站著,像個影子一般,不說話也不做任何事。 只先前有人提到“柳大姑娘”幾個字時他眼眸微抬,但后來聽說是三姑娘,那眸子又垂了下去。 “走了走了,都出去賞花,別下棋了,今日家里面本來就是讓我們過來相看的,都擱這兒坐著哪里能夠認(rèn)識。云二,一起啊,你爹只不許你主動搭話別人,沒說不許姑娘跟你說話呀?!?/br> 這屋子里的也都是差不多年紀(jì)的少年,有人帶了頭,自然就嬉鬧著一起出去了。 只走到一半,聽到身后有腳步聲,少年們回頭一看,俱都收斂了臉色,紛紛讓開到石子路的兩側(cè),畢恭畢敬地站好。 “榮親王?!?/br> “榮親王殿下?!?/br> 雖眾人都與榮親王打了招呼,但榮親王今日看起來面色不佳,并未回應(yīng),而是冷著臉快步從人群間穿過,徑直往前院去了。 等走到女孩子們那邊時,也是一個反應(yīng)。 張幼漪看到榮親王過來,心里一喜,本還想與他多說兩句話,可自己今日喊他,他竟然連一個眼神都沒留,就穿過花園朝前院疾步走去了。 手里的錦帕擰成一團,張幼漪自覺被落了面子,頓時看承德侯府的三姑娘更不順眼起來。 只面上還端著笑,咬著牙問她:“瑤meimei,剛剛榮親王殿下過去,你怎么也不喊他。那可是你未來的姐夫呀?!?/br> 三姑娘名為柳明瑤,先前談話間已與眾人交換了名字。只她此刻被張幼漪這么一喊,半點沒覺得親近,反而 緊張起來。 先前榮親王走過,大家的注意力本就在殿下身上,此刻張幼漪忽然提到自己大jiejie與榮親王的婚事,直接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引到了她身上來。 “婚書未下,一切都有變數(shù),還望張jiejie慎言?!比媚镄睦镎遄昧艘槐?,這才謹(jǐn)慎開口,“就算真有那日,殿下也是天潢貴胃,我不敢隨意高攀?!?/br> 來的路上祖母已經(jīng)與她和大伯母透露了要讓榮親王退婚的意思,她如今只能冒著得罪張幼漪的風(fēng)險,與榮親王盡可能的撇清關(guān)系。 否則回頭這婚事不成,自己卻還與榮親王攀親,只會讓承德侯府淪為滿京的笑柄。 張幼漪的臉色果然冷了下來,只旁邊的一眾少男少女們聽了這話,卻是聽出了別的意思。 “柳三姑娘,你家大jiejie,那柳大姑娘的腿真的受傷了?”有姑娘眨著眼問。 三姑娘見是相熟的,松了口氣:“是,她腿上傷得嚴(yán)重,這幾日都沒有出過屋子,也未曾下床。聽大夫說要養(yǎng)上三個月呢?!?/br> “傷這么重?那養(yǎng)得好嗎?我怎么聽人說,你大jiejie那腿……”有按奈不住的姑娘,迫不及待地追問道,卻被身邊人猛地一扯,這才意識到自己表現(xiàn)得太過關(guān)心此事了。 三姑娘卻抿著唇,搖了搖頭:“大夫只說得好好養(yǎng)著。”然后對于此事便是不肯再說了。 畢竟祖母說過,只要讓榮親王和大jiejie退了婚就成。 但不能讓大jiejie頂著這腿好不了的名聲過一輩子。 張幼漪聽到這幾番對話,心緒又變了幾分,雖然這柳三姑娘落了自己面子,但她說話間透出來的意思,承德侯府仿佛不敢認(rèn)下這門與榮親王幾乎是板上釘釘?shù)幕槭拢?/br> 難道柳明月的腿真的傷得很嚴(yán)重?以后再也恢復(fù)不好了? 張幼漪忽然又愉悅起來,太后娘娘定是不會讓榮親王殿下娶一個有腿疾的女子的。說是要養(yǎng)三個月,可誰知道三個月后能不能養(yǎng)好? 說不準(zhǔn)這三個月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