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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監(jiān)的時間,五皇子的興奮勁兒還沒有徹底平息下去。 整整一日,他連著上課回答夫子的問題,都比往常要積極。 下學(xué)的時候,輪到裴慎上值,接他與玨哥兒回長麗宮。 五皇子往常都要與玨哥兒一道走,今日卻故意落在后面,等確保玨哥兒聽不見了,才小聲地問裴慎:“裴侍衛(wèi),你說女孩子喜歡什么?” 裴慎微微蹙眉,五殿下怎么會問這個問題。 但他還是搖了搖頭,表示他也不知。 五皇子嘆了口氣。 “殿下想要送誰?”裴慎心想,若是同齡的小姑娘,或者是公主,他倒是可以去問問有孩子的同僚,看他們的女兒喜歡什么。 但卻聽見五殿下說道:“送玨哥兒的jiejie?!?/br> 裴慎腳步微滯,轉(zhuǎn)頭看向五皇子,半響才開口問道:“為何要送她東西?!?/br> “昨日你替我拿下來的風(fēng)箏被樹枝勾破了,上面的題字也壞了,是玨哥兒的jiejie幫我補(bǔ)的。嬤嬤說她替我補(bǔ)了一夜,我得謝謝她?!?/br> 五皇子難得一口氣說了一長串,說完還要尋求別人的認(rèn)同:“裴侍衛(wèi),你說是不是?” 第29章 秋闈 這位如今還沒有一飛沖天的岑解元…… “……嗯。” 裴慎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心情回應(yīng)的五皇子。 好在五皇子也沒有打算揪著他不放, 見從他這里得不到建議,待回到長麗宮后,便把自己珍藏的箱子拖了出來, 尋了好幾樣?xùn)|西抱去給柳明月挑選。 柳明月哪里會在意五皇子送什么呢。 她因為幫忙修補(bǔ)了風(fēng)箏, 而與五皇子的關(guān)系變得融洽起來,這就已經(jīng)是收到的最好的回禮了。 不過為了讓還是小孩子的未來新帝滿意, 她還是從一堆物件 中仔細(xì)的挑選了一個五角花狀的古瓷鈴鐺, 又抽了幾根絲線, 在鈴鐺的下擺打了個好看的絡(luò)子,讓宮人掛到了窗前。 風(fēng)一吹叮鈴鐺啷,絡(luò)子也隨風(fēng)舞著, 甚是好看。 五皇子見柳明月收下自己的謝禮,唇角剛想彎起, 又想起自己不能喜形于色, 便抿住了唇,板住了一張小臉,故作老成地對著柳明月道:“你喜歡就好?!?/br> 然后便讓小太監(jiān)抱起剩下的東西, 自己則小手背在身后,走回書房去找玨哥兒一起做功課了。 只他雖然臉上板著, 腳底下卻步伐輕快。 柳明月看著五皇子的背影忍了許久,才控制著自己沒有笑出聲來。明明是個和玨哥兒一樣大的小孩子,卻偏要做大人模樣。 五皇子的東西送出去了, 而裴慎那里,讓繡娘縫補(bǔ)和重做的披帛,沒兩天也完工了。 只裴慎拿到手,卻不知道該如何拿給柳明月,他想了一夜, 終究還是拿盒子將兩條披帛都收了,壓在了柜子的最里層。 師父已經(jīng)傳了信過來,說是師弟要進(jìn)京,讓他接應(yīng)一下。 他這些時候恐怕真的要忙得消失在她的眼前了。 # 炎炎夏日很快過去,等入了秋,萬眾矚目,三年一度的秋闈也浩浩蕩蕩地開始了。 秋闈是鄉(xiāng)試,各地都出了不少好苗子,而京城這邊,尤以一位姓岑名子玉的解元最為出名。 年僅十九,但據(jù)說他的第一場考試,默寫經(jīng)義一字不差。第二場考試,一手錦繡文章連向來挑剔的主考官看了都贊不絕口。等到第三場策問,考的是對時下水利工程的看法,他的言論膽大卻不偏激,幾位考官閱后甚至將考卷呈到了圣前。 一時之間,這位岑解元的名聲就連坊間也廣為傳言,甚至有不少人在押注,看明年的殿試,他會是狀元還是榜眼。 由于名聲甚廣,就連身在深宮之中的柳貴妃也聽說了,不知怎的又想起了幾個月前與柳明月說過的,要替她在秋闈之后尋一位好兒郎的事情。 正好圣上為著江南等地洪澇一事兒頭疼,因為岑子玉水利策問答卷上的見解頗為獨特,便想要私下 召他覲見。 柳貴妃不知從哪兒得了消息,特意帶著柳明月守在這位岑解元出宮必經(jīng)的路上,準(zhǔn)備看看他的樣貌如何,是否配的上她柳家的女兒。 柳明月直到看見一個面生的年輕男子從御花園里經(jīng)過,才明白過來柳貴妃今日執(zhí)意要帶她出來的用意。 頓時哭笑不得起來。 “娘娘,這才剛過鄉(xiāng)試,得等明年春闈過了會試,殿試,才知道這人到底有沒有真才實學(xué),能不能在朝堂上站穩(wěn)跟腳,您現(xiàn)在就替我相看,未免太早了一些吧?!?/br> “你這孩子,哪兒能等到過了殿試?!绷F妃嗔怒道,伸出沒有帶護(hù)甲的手指重重點了一下柳明月的額頭,“最近這滿京瞧上他,想讓他當(dāng)女婿的大人可多了去了。你恐怕是所有貴女里見到他的頭一個呢?!?/br> “可是我的腿……” 柳明月試圖拿腿傷之事當(dāng)借口,柳貴妃瞪她一眼,壓低聲音:“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已經(jīng)差不多好了?!痹缇陀兴龘艿搅髟律磉叺男母箤m女告訴她,大姑娘已經(jīng)能在房里扶著慢慢走路了,只是在人前還坐著輪椅。 柳明月被識破,閉了嘴。 柳貴妃則繼續(xù)說著自己已經(jīng)打聽到的消息,“本宮著人問過了,這位岑解元年紀(jì)輕,才十九,但學(xué)識淵博,樣貌也出色,唯一的缺點就是出身寒門,無父無母。不過無父無母說起來也不是壞事,等嫁過去后就沒有婆母需要伺候,倒是省了好些麻煩。而且若是女方家里愿意,在朝堂上再提攜一番,到時候有的是造化?!?/br> 她平日里要攏著皇帝的心,所以五皇子大多時候都是靠著柳明月在照看。 好在每次圣上問那孩子,在長麗宮過得如何,都說比從前要開心。 倒是讓她得了幾次賞。 但柳貴妃清楚,這功勞應(yīng)該算在柳明月頭上,所以她在婚事上更加不想虧待這個侄女。如今好不容易尋到個才貌雙絕的好苗子,哪里舍得拱手讓人,立馬就想替柳明月截下來。 “但是榮親王那邊還未成親,我若是先定下婚事,太后恐怕……” 柳明月試圖找別的借口拒絕。 哪想柳貴妃更不爽了:“你與榮親王都快退婚半年了,他自己不愿意成親是他的事兒,太后再怪責(zé)都不應(yīng)該怪到你頭上來。你是女兒家,難道非等他成了親,才嫁人嗎?他等得起,你可等不起?!?/br> 柳明月一聽這話便知道柳貴妃心底有氣,她抿了抿唇, 不經(jīng)意間轉(zhuǎn)移了話題,問道:“是不是因為我,又害得娘娘被太后刁難了?” 柳貴妃擺擺手,“無事,即便沒你,她也看本宮不順眼?!?/br> 柳明月日日都在長麗宮里,倒是鮮少碰見太后。 可柳貴妃不一樣,就像嬪妃們需要來向她問安一般,她也需要去向太后請安。 太后本就覺得她容貌